与邓公会谈结束之后,莫妮卡和娜塔莎登上了谭笑间的汽车,她们带着很多礼物,要去拜访谭家宝的家人。
在车上,莫妮卡才改了称呼,亲切地对谭笑间说道:“爷爷,小宝很想念您,也很想念家人,他将在4月5号的时候回楚南平洲扫墓,同时,他也想在那一天见到家里的每一个人。”
谭笑间的眼睛也湿润了,他感叹道:“小宝与我们一别就是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里,他奶奶、外婆和妈妈每天都在念叨着他。噢,他还好吗?”
“好着呢,在前天他自己开着飞机,去祖鲁国看望我们。他说他最近老是做梦,在梦中与你们相聚。”莫妮卡连忙回答道。
莫妮卡和娜塔莎都坐在后排,谭笑间坐在副驾驶位上,他回头看了一下她们两个,然后说道:“你们两姐妹都很漂亮,又很能干,而且一个是女王,一个是公主。你们都是小宝的……妻子?”
虽然这一黑一白两个女子,在长相方面已是无可挑剔,她们就像是洋娃娃一样。但是,谭笑间并不是很喜欢谭家宝娶什么洋媳妇。他一直认为,中国人就应该娶中国人,那样过日子才实在。
两个女子的脸红了起来,莫妮卡轻声说道:“我们……虽然还没有与小宝成亲,但是我们之间都非常相爱。他说,待机会成熟之后,就一定会迎娶我们,以及迎娶其他几个姐妹。”
“啊,他,他,他,除了你们姐妹之外,还有其他的女朋友?他有多少女朋友啊?”谭笑间大惊,他感到自己这个孙儿在这方面实在是太荒唐了,这却是谭笑间没有想到过的。
最近几年间,谭家宝和家里已经有所联系了。但是这些生活琐事,他却没有向家人提起。
娜塔莎格格笑着说道:“爷爷,小宝可花心了,除了我们姐妹之外,他还有七个女朋友,一共九个。嗯,还有多少情人就不知道了。到时候啊,爷爷,你们就要抱很多很多重孙子呢。嘻嘻……”
谭笑间一脸严肃,他没有作声了。他想到刚才邓公还开他的玩笑道:“老谭啊,看来你老谭家人丁兴旺啊,你看,一次就两位孙媳妇来看你了,今后……哈哈……”谭笑间想到,如果让这些老家伙知道,他居然有九个孙媳妇的时候,这些老家伙还不知道会怎样来开他的玩笑呢。
一行车在北京城里转悠着,娜塔莎贪婪地看着车外的异国风情,感受着北京城里的古老的文化。
慢慢地,汽车开进了一个狭窄的胡同,经过几个转弯,出现了一个四合院。谭笑间的家也就到了。
谭笑间是去年才从上海搬来北京的。
听见汽车声响,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涌出好多人。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少女,一个大约16,7岁,一个大约13,4岁。跟在她们后面的还有一个8,9岁的小男孩,而一群妇女却站在大门口紧张地张望着。
那两个少女自然就是谭家宝的妹妹家芙和家蓉,而那个8,9岁的小男孩却是谭家宝的亲弟弟家翱。后面那群妇女就是谭家宝的奶奶、外婆、姨妈、婶婶和谭家宝的母亲了。
“爷爷,爷爷,我大嫂呢?谁是我们的大嫂啊?”家芙和家蓉围着几辆汽车转了一圈,缠住刚刚下车的谭笑间,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这时候,莫妮卡和娜塔莎也下车了,她们刚好看到了一幕。
娜塔莎兴致很高,她连忙跑了过去,搂住家芙和家蓉笑吟吟地用流利的中文说:“我就是你们的嫂子!我叫娜塔莎,嘻嘻……当然,她也是你们的嫂子,她叫莫妮卡。嗯,我猜猜,你是芙儿妹妹,你是蓉儿妹妹,还有……那是家翺弟弟……”
与娜塔莎不同的是,莫妮卡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端庄地,面带微笑地朝院门口的谭家宝的长辈们走去。
在院门口,她庄重地朝谭家宝的那些长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用流利的中文,温文尔雅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莫妮卡,我是小宝的女朋友。噢,那是我妹妹,她也是小宝的女朋友……”
“噢,莫妮卡,听说你是女王,那个漂亮可爱的娜塔莎是公主?”谭家宝的奶奶顿时眉开眼笑,她迎了过来,拉着莫妮卡的手,亲切地说道:“多好的姑娘啊,你们两姐妹都会成为我的孙媳妇?”
莫妮卡的脸红了红,羞怯地说道:“奶奶,以后我们姐妹一定会好好侍候您,侍候外婆,侍候妈妈,做谭家的好媳妇……”
“哎哟,你们看看,这姑娘多会说话啊,多灵巧啊,奶奶喜欢!不过,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侍候’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谭家宝的奶奶拉着莫妮卡一边往里屋走,一边爽朗地笑着。
进入客厅之后,让谭家宝的家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莫妮卡叫过娜塔莎,她把桌上的茶壶端起来递给娜塔莎,接着,她又拿起一只茶杯,娜塔莎收起了笑容,庄重地在莫妮卡的杯中倒满了茶水。然后,两个人端庄地走到谭笑间面前缓缓跪下。
“请爷爷喝茶。”莫妮卡举起茶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显然,对于这个场景,两“姐妹”已经演习了很多次,她们之间配合默契,一气呵成,做得有模有样。
“不要这样。现在是新社会了,我们中国早已经不讲究这些……礼仪了……”谭笑间坐在椅子上非常尴尬,他竟然有了一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请爷爷喝茶。”两“姐妹”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谭笑间。
莫妮卡是在50年代末在香港读书的。那时候的香港还很传统,所以她学到了很多这样的中国早已经破四旧了礼仪。她知道,作为谭家的最高人物的谭笑间如果不认同她们的身份,那么连谭家宝都会感觉很麻烦的。
谭家宝的奶奶还是看出了一点名堂了,她连忙跑进里屋,匆忙包了几个红包,把两个递给谭笑间。
谭笑间这才反应过来,他接过莫妮卡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给两姐妹每人一个红包,两姐妹这才喜逐颜开。
接着,两姐妹继续给屋里的长辈们敬茶。
谭家宝的奶奶的思想到底传统一些,看见两个如花似玉洋孙媳妇规规矩矩地给自己和家里人敬茶,她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她高兴地把自己手上的一只金镯子亲手给莫妮卡戴上,又取出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亲手给娜塔莎戴上……
经过了一番“礼仪”之后,莫妮卡和娜塔莎才感觉到自己真正地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一家人围坐起来,听她们讲述谭家宝在外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