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杜云珩看见秦岭哭了,有些心慌又有些心疼。“真的哭了?不要哭了!乖!”温言软语地哄着。“嗯。”流泪的人淡应了一声,转过脸来看着对方。“杜云珩!”
“干嘛?”
“我们盖棉被聊人生吧!”秦岭破涕为笑,欢快地提议道。
“好啊,舍命陪君子!”杜云珩突然钻进了秦岭的被窝里。
“喂!这可是你家!你爸妈就在隔壁呢?”秦岭被吓得一脸防备地看着杜云珩。
“我知道啊!”
“那你还……”
“我忍不住嘛!就是想要亲亲你!”说着,杜云珩温柔地吻上了秦岭的唇,堵住了他嘴里的话。
秦岭被杜云珩吻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对方放开了他。秦岭如获大释般的拼命地呼吸着刚刚被剥夺了的氧气,就在他终于恢复了呼吸,为新生而喜悦时杜云珩又亲了上来,铺天盖地的吻让他再度陷入缺氧的眩晕中。
此刻的秦岭被杜云珩吻得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看着这样一脸****的秦岭,杜云珩也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叫我的名字!”杜云珩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情动的沙哑。
“什么?”秦岭迷迷糊糊没有听清。
“叫我的名字!叫我云珩!”
“什么?”秦岭闭着眼睛,依然沉浸在甜蜜的****之中。
“或者直接叫珩!”
听到对方说话,秦岭瞬间清醒了不少。
“快叫!”杜云珩情动地催促着,声音暗哑低沉,蛊惑人心。
“不……不叫……”
“快叫!”杜云珩的是声音带着诱人的波浪声,让秦岭的身体一阵酥麻。
“不叫!矫情死了!”说着,秦岭忽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杜云珩,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
看着对方这样的反应,杜云珩愣住了。许久后,他将头埋进秦岭的颈窝里,好久。他突然开口:“对不起!”
这样的杜云珩让秦岭觉得很窝心。他有些不明白地问:“什么?”
“对不起!”杜云珩在她他背后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干嘛突然说这个?我又没让你道歉!其实我也……”秦岭以为杜云珩是为刚刚的事情道歉,所以觉得没必要。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但是不得不承认,刚刚他也是蛮喜欢的。
没等秦岭说完,杜云珩继续自顾自地沉浸在悲伤中。“都是因为我,让你变成了同性恋,让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秦岭没有想到杜云珩会说这个,惊讶地坐了起来。“胡说什么,大过年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妈没告诉过你过年要说好听的吗?”秦岭故意调皮地打岔。“再说,谁说我不是同性恋的?”
“现在也是你妈了哦!”杜云珩配合地也调皮了一下。“不过,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你那么好,会有很多姑娘喜欢的。”说着,他不禁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秦岭却对此不以为意。“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归路啦!顶多是一条单行道,就像你的创业之路一样。”秦岭这样类比本是想让杜云珩心中好受些的。
“……”闻言,杜云珩一时语塞。回想起自己惨败的经历,他心中绞痛,面露苦涩。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秦岭捧着他的脸,心中难过。“单行道其实很简单啊,一张单程票,有往无返,一旦搭乘,不能换行。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哪天你结婚把我甩了,更不用担心我们的组合会因此分道扬镳、分崩离析……”
见到秦岭如此卖力的宽慰自己,杜云珩收敛起心中的悲伤,换了一张调笑的脸。“你的比喻,还蛮贴切的。”
“这样就对了嘛!呵呵!”说完,秦岭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为什么你说话总是文绉绉的?你不是工科生吗?”杜云珩一脸不解地问。
“有吗?那我就来点通俗的吧!”
“好!”
思索了一会,秦岭忽然用一种很正经的语气问:“额……你看过钢管舞吗?”但这个问题好像就不那么正经了,而且是一语惊人,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惊讶的杜云珩瞬间瞪大了双眼。“没有!看不出来啊秦老师,你还有这方面的爱好呢?”
“哼!没看出来吧!那你看过男人跳的钢管舞吗?”接着又是一颗深水炸弹,搞得杜云珩招架无能。
“秦老师!你真是语出惊人呢!我倒是没看过。不过,你挑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看!”说着一边搂住了秦岭的腰,大手在他身上肆意地来回乱摸,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秦岭被他摸惯了,也就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揩油。“是吧!提到钢管舞,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酒吧里的极具挑逗性的性感撩人的艳舞。自二十世纪20年代开始,随着美国经济泡沫的破灭,钢管舞就沦落成为了********场所的产物。也有很多人因为从事这样的职业而受到歧视,生活备受压力。其实,这是因为大众并不了解这个小众群体。”
“可是,你知道吗?我看过男人表演的钢棍舞。当时我看到他的舞姿时,哭了。他的全身都绘画着类似纹身的图案,他的舞蹈讲述的是一个关于鱼的故事。因为他表演的曲目是《鱼》。看着他的表演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的色情,相反全是他对梦想的坚持与执着。他为了得到家人的承认和支持,参加了一个很高级别的比赛,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当时大赛的评委称赞他是一件艺术品。一件艺术品啊!”
“现在,钢管舞已经逐步成为一项竞技体育项目,正在朝着一个更为积极健康的方向发展,也会逐渐被更多大众所接受。所以……”
“我知道同性恋还是一个小众群体,也被很多人不接受,甚至被认为****。正因为如此,同志更要为自己正名,不是吗?因为,身处这个群体的我们了解真实的他们。人类和这个世界终究会了解这个群体,也一定会最终承认。只是它还需要时间,可能是很长的时间。也许,我们也没有机会等到。但是……”
“秦岭?你……”
“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话多还啰里啰唆的,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吧!”秦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秦岭……”杜云珩没再说话,而是深情地吻上了叫“秦岭”这个名字的男人……
简单也是一种美好!秦岭躺在暖烘烘的炕上想着,被身边自己所爱的人深情地拥吻着,这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那些大片大片的空地,被大雪覆盖,旷远辽阔,让人看了心生一阵阵的绝望。或许,就是这样尖刻的条件,才造就了他那样的倔****?这是不是所谓的逆境成才?秦岭站在空旷的雪地中央,心神恍惚。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杜云珩出现在他身后,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东北的冬天极冷,小心感冒!”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有没有想起什么?”
“什么?”秦岭仰起头,不明所以地问。
“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雪地里。记得那时你念过一首诗‘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以后,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杜云珩的家!”
“我也是……。”秦岭淡淡回了一句。
苍茫宇宙,我们都很渺小。在大千世界,能够遇见一个懂你并且珍惜你的人,实属不易!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只不过,情出己心,爱过无悔!将来,谁知道呢?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天涯路远,有你相陪,吾愿足以!
未来还未可知,只有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就这样吧……
“回屋吧,外面冷。”
“嗯。”秦岭的思绪被杜云珩的呼唤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