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赴一场春的约
文｜木鱼书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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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秋泽和L总监约见的下午，我和黎黎外采刚刚回来。
黎黎举着盒饭叫我去休息区的时候，曲秋泽正从L总监办公室出来。
“黎黎，你过来。”
黎黎把盒饭推到我手上，跑到L总监跟前。
“这是安德咨询的曲医生，之前你针对他们中心做过专访，相对了解内容，这次他们想做线上推广，你负责接洽吧。”L总监说完，看了一眼愣在一处的我。
“左医生，现在你在安德中心啦，上次专访多亏了你帮忙呢。”
“以后拜托了。概况资料我给了L总监，回去发一份电子版给你，把邮箱地址给我吧。”
黎黎局促的找来名片递给曲秋泽。
“那我先告辞了。”曲秋泽说着话，和L总监一前一后，看见不远处的我，点头代表打过招呼，离开了。
我看清黎黎眼睛里写满的迟钝，她转头看着我，口型拼出“到底怎么了”的疑惑。
“走吧，别看了。”我白了黎黎一眼，叫她进了休息区。
“夏心姐，怪了，上次……你不是都和这个姓曲的小子准备结婚了吗？”
“……吹了！”我抬头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的黎黎。
“刚才他是跟你点头吗？就这么走了？”黎黎大口塞了一口米饭在嘴里，接着说：“派你去伊犁该不会也和这个有关吧？”
“……吃你的饭吧。”我夹起一口菜塞进黎黎嘴里。
黎黎审视我的眼睛探出我些许的凌乱，不再追问。
从前遇到问题，小卡拉喜欢刨根问底的问到我底儿朝天，但是同事之间，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会在一定的结点停止向前，保持一种平衡的距离。
所以回想起来，除了知道事情原委的人，没有其他人深切追究过我这段莫名其妙的分手和别离。
曲秋泽对于今天的会面结尾，也是小有吃惊。
握着方向盘，曲秋泽想，黎黎见过自己，还有那次和褚晶一起的夏心也在，专访，究竟是什么时候，唉，想不起来。只是这些人，都是工作往来，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忘记了前因后果，本来就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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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晶情绪不是特别好。
左落落在见到褚晶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不同的超音波。
当左落落打开文档准备记录的时候，褚晶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团。那个曾经理直气壮的人，好像是一个圆鼓鼓的气球突然被扎漏，泄了气，没有抵抗和防御，只是软塌塌的卧在一处。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左落落略轻的询问。
“给我十分钟。”
左落落合上档案，起身去给褚晶沏了一杯菊花茶，当茶杯里的菊花完全散开，显露出黄色娇艳欲滴的贵气时，褚晶慢慢睁开了眼睛。
“左医生，爱情有先来后到吗？”
“……你说的是？”
“你觉得呢？”
“没有……”
“爱情是有顺序的。”褚晶坚定的打断左落落的话。
左落落正要开口说话，褚晶继续说下去。
“我妈妈，是一个不讲求顺序的人。我爸爸也是……”
褚晶出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据说，褚妈妈在褚晶才几个月的时候，就和父亲离了婚。准确地说，是父亲抛弃了她和褚妈妈，跟着另一个女人出走谋生去了。
褚妈妈是个低调的老实人，只能在外公外婆的辗转接济下供养着褚晶。
褚妈妈一直生活低调，只是让人不理解的是，她一直和一个有着家庭的男人有着似近似远的往来，有书信，包裹，只是从来没有过约见。
褚晶渐渐长大的日子，开始听懂了流言蜚语。也开始明白了自己从小就被抛弃的命运，只是她一直不理解，父亲那样抛弃了母亲，母亲怎么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去跟另一个人有如此纠葛呢？
褚晶中学毕业那一年，母亲外出的一个假日，她签收了一封来自新疆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