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河是京城端沄城一个落魄书生,素日里以卖字画为生,家有温柔妻,并有一子。
京城虽是繁华之所在,每日人流不断,真正喜好字画的人,却并不多。
故此,归河的生计,还多靠邻人维持。
这一日,归河回家时,衣襟内却得了一张银票,五百两。
归家娘子惊慌失措,问他银票来历,归河安抚她道:“娘子不必惊慌,此财来自正途。”
原来,今日归河出摊路上,正碰到一个姑娘,姑娘眉间冷傲,一袭紫衣,归河看得出她身份不俗。
他为姑娘让道,姑娘却并不走,而是一直的看他,归河奇怪,终是问了。
姑娘却对着他笑了,说了她的请求。
不错,是请求。
归河并不知如此不凡之人有何事是做不到,姑娘说了,他便懂了。
姑娘要他今日出摊时,画上一幅图,画中只作一只蝶,此图须用朱砂晕染,青墨作底。
展于繁华街市,酬劳五百两。
归河不是酸腐书生,虽说此举甚易,酬劳过高,他还是接了。
于是便有了他归家那一幕,归家娘子听了,亦是欣喜,家中终是可以添置些家当,为孩子备些衣食。
归家一片温暖,不远处的紫衣女子,叹了一叹,转身离开。
池悦正在父皇处,帮着整理审阅文书,并接受父皇不时的练习对策。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池悦听着是急促,他似乎知道是谁。他正想请命离开,池汀却在他之前开口。
“听说,最近你在寻人?”
池悦笑道:“父皇已知道了?”
池汀道:“虽是你动作不大,但你所调之人,皆是我最得意暗卫,我倒是想不知,只是似乎很难。”
池悦暗道失策,却未表现出,他再次笑了,道:“是,儿臣确在寻人。”
——不过,儿臣并不想父皇插手。
——我大概知你心思,这一点,你像我,感同身受,我不干涉你。
——多谢父皇!
——呵呵……
池悦离开父皇宫殿,走出时,正看到亲信却然焦急踱步。
看到池悦走出,却然连忙迎上,道:“太子殿下,今日有人在街上摆出一幅蝶图,按您的吩咐,我派人收了过来。”
池悦闻言,心中欣喜,疾步走回宫殿。
书房之内,玉案之上,一幅丹青摆于上。
朱砂晕染,青墨作底,一只蝶,翩跹云雾山间。
池悦断定,此画定与花命有关,花命不擅丹青,想必不是她所作。
又或许,此世她善丹青呢?
还未多做猜测,却然已开口道:“殿下,此画是城内一个落魄书生所作。”
——你能肯定,是他亲手所作么?
——午时,我听到下属相告,便连忙赶了过去,我赶至时,正看到他收尾。
——寻得到他么?
——寻得到,因谨记殿下不准扰民的令,我等一直在等殿下定夺。
——那么,便是明日他出现之后罢。
归河觉得奇怪,他平日摆摊的地方,被一群人围着,他要走过去,那些人却同时走向他。
归河不明就里,被一群人带走,看起来瘦弱的暗卫,实则气力极大,把归河一介书生颠簸的可以。
归河被带到一处,他看到负手而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