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焉睁开眼然后就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如同她倒下来就会感到威胁,然而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又险些昏倒过去。柳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许她从来没有这样昏迷过,在这之前她觉得自己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根本不会受到像凡人躯体一样的困扰。而这个时候柳焉就看见了眼前站着的人,那人正是唐采昵。
“发生了什么事?”柳焉冷冷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要有事发生?”唐采昵也漫不经心的反问。
“你的表情告诉我的。”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保守秘密。”唐采昵停了一下看着柳焉继续说“也许只有你知道原因,你的那些皇族成员突然就转变成了暗血族,根本毫无征兆。”
“你说什么?根本不可能。”柳焉脸上的表情是无法相信。
“现在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骗你吗?他们没有被咬,也不可能被感染,就那样只是在一瞬间变成了暗血族。而且,他们很难缠,比其他的暗血族有更强大的力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柳焉像是在问自己,然后深深陷入沉思。
“也许你知道答案,我还指望你会告诉我。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他们都被杀死了。”
“杀死?谁做的?”
“没有你的力量,那么只有李敏辰,还有另一个人。”
“谁?”
“会复制别人能力的镜,或许你也知道镜,她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了解她,我只知道她是红后释放出来的。”
“红后?”唐采昵突然打断问。
“李敏辰没有告诉你?”
“并没有。”
“那也不重要,我之所以知道镜是红后释放出来的,是因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很特别,而这个世界上只有红后可以释放出来如此特别的生物。”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
“是的,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好在她并不是一种威胁,否则我们谁也无法阻止她。”
唐采昵无法理解镜,也无法理解柳焉。她不知道柳焉的内心是怎样,听说那些皇族转变成暗血族然后全部被杀死,丝毫不为他们感到惋惜。还有之前柳焉带出去战死的皇族,柳焉也从没有为他们痛心过。
就算那些人与她毫无关系,可是手下的士兵一个个死去对她来说也似毫无损失。唐采昵不知道柳焉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态,那些皇族对她来说就像是枯草,就算全部死去也只是变成一把野火而已。
唐采昵知道柳焉看起来绝对冷血,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也许柳焉和她很像,在某些时候她们真的很像。只是唐采昵相信人都会改变的,就算只是暂时改变。
“你要去哪里?”唐采昵看到柳焉走出去就问。
“我好像忘了某些事情,那些叛军还在皇城里。”
“你想要怎样去做,他们不是你的敌人,而且里面还有平民。”
“他们从叛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们皇族的敌人,而敌人就必须死。”
“你要杀光他们吗?所有人都要杀光?”
“我没有选择,因为他们走进皇城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你有选择,我们需要彼此帮助。那些转变的皇族成员都已经死去,现在皇城势力单薄,一旦遇上外来暗血族或其他势力我们会不堪一击。”
“他们就是外来势力,必须死。”
“他们不是,他们只是来寻求皇城保护的,你不能这样无情,李敏辰也不会叫你怎样做的。”唐采昵此刻变得有些激动。
“我无情?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无情,你们什么都不懂。”柳焉突然看着唐彩昵,眼睛里是悲愤。
“就算我不懂,可是至少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以你现在的力量无法取胜。而且他们既然敢来到这里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绝不会这样贸然送死。”
“你有何计策?”过了片刻柳焉看似默认唐采昵的说法。
“我们只有等些时日,等一切恢复起来再作打算。”
“无所谓,反正他们迟早是要死。”柳焉说完就走开了,像是很累,没有力气再去思考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