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是别去。”营前,一白衣男子缓缓走来。萧然刚刚走得急,竟没看到这样一个大活人。
“怎么?您是?”萧然话间,也打量着面前男子:素衣,月白色暗纹,却看不出上面图案。
太阳正慢慢向上移动,男子面容俊朗,眼眸深邃,鼻梁十分英挺,薄唇轻勾,面程小麦色,姿态挺拔。
“大皇子派我来告诫于你,此地,还是莫要久待。”那人望着萧然多疑的表情,补充道:“大皇子也是为你好,行了,告辞。”男子实在受不了萧然审视的眼神,于是说了两句便骑了马向远处走去。
大皇子?前世倒是知晓昊易枫养了许多门客,只怪当时的自己一心想要当个贤淑皇后,并未在意与这些个门客。
但是,这,不让自己进去,又是何意?
萧然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昊然?”萧然望着醉倒在地的惠王,有些不敢相信——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用兵出其不意的惠王,如今,这般颓废,怕是世人都不敢相信吧?
萧然左手握着酒囊,伸出右手,弯腰去扶惠王。
“别碰本王!”昊然手一挥,便使萧然一个酿跄。
“醒醒,是我。”萧然耐着性子,推了推昊然。
“谁,是然儿?”惠王闭着眼,眉头微颦。像是心痛至极。
醉酒之时,昊然心中常常想着萧然——昊然看似强大,实则无依无靠,被世界遗忘的人,就必须强大。而萧然,就像是世界赐予他的宝物,从此以后,便不会被世界遗忘,同样,昊然就再不能冷血无情,毫无短板。也就是,上天,给了自己一个可以不再强大的理由。
“嗯,娴安郡主。”萧然皱了皱眉头,答道。
萧然看昊然又自顾自转了身,根本没有搭理自己,于是去了一旁,检验了惠王酒水。
酒水无毒。
萧然心中一阵烦恼,眼睛盯着手中一丝都未变黑的银针。
其实,萧然是想:因为军中之人无故染病,且传播速度极快,找不出任何的病症与其相符。萧然就怀疑到了军中之人的病症并非是传染,而是有了奸细从中作梗,连连下毒,毒药并不放在全部士兵的饮食中,而是……洒在个别人的饭食当中。
如此一来,中毒之人颇多,必定引起他人惶恐,中毒之人病症有些像鼠疫,如此会误导其他未中毒士兵将中毒士兵送到远处隔离。
如此一来,军心大乱,中毒之人枉死,太医院要按照瘟疫来研究解药怕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其中道理。直到——乾再无可用之兵。
既然,昊然进入旧时营地之时还未服毒,那居心叵测之人便必定会想方设法让昊然中此毒才对。
而最可疑的,便是昨日,昊然的酒水。
然而……酒水无毒。那么,萧然的推测居然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