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知道昨晚的一切只是梦境,但白寒逸还是把这两年来的辛酸全都倾诉给姥姥。当然,还有那从不在人前出现的泪水。
在顶着白家大小姐,A大校花这些光环的同时,又有谁知道她在背后所付出的一切。
自从15年父母离异,她跟从母亲姓后,她的人生就不是她的。
每天各种各样的学校的课业不说,还要跳级地学习各种经济金融、熟读法律知识、国家政策的更新对商业的影响,还有对社交的礼仪举止之类的。
两年前还好,至少每当有假期时,还有这位姥姥聆听自己的苦恼,但就在前年……
所以,就算知道那只是梦,但对白寒逸来说已经够了,能倾诉出自己的苦恼只有这位姥姥。
父母不行,亲舅舅不行。
而且在她的心里其实很讨厌他人,但是跟对方的性别无关。无论男女,她其实不喜欢人类这种生物。而这全是因为她的亲哥哥离家出走后的事,而至少怕生的她就恶化成完全不信任人类。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还有身边的亲属居然会讨厌那位对自己亲切的,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
这世上竟然有不爱自身孩子的双亲存在,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可以信赖的?
而唯一的,只有至少疼爱自己的张姥姥而已。
至于霍胜,不,霍思(为免引起误会,在男主为自己洗清自己不是GAY之前,男主的名字在女主口中,或心理里一律为霍思)他……
说真的,每当看着把饭盒塞到背包里的男人时,她从不把对方当男人看。
先不说本人说过,请把他当女人看。而在家里的时候,总爱穿着连她也不敢穿的可爱围裙。看着那些专骗人泪水的爱情片时,比她这位真正的女人还要感性。每次到学校或者到外面去时,她都是请霍思帮她梳头,整理好头发的。霍思的技术很好,跟自己弄的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以在这位室友面前,她可以畅所欲言。霍思会听她诉苦,还会把她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一般地开心。而且她不希望别人过问的事情,霍思也绝不深究。
这也是她会这么在意霍思的案子。
包括她之所以到A大就读,也是为了寻找离家16年,失踪近半年的哥哥。
哥哥?
当想到这个词语的时候,结合自己在接触感应看到的,还有昨晚牛头马面所说的一切,白寒逸想到一个并不有趣的可能性。
“思思。”
“怎么啦?想让我放过你吗?”把自己的领地——厨房的一切收拾好后,把围裙解下来的霍胜笑着对白寒逸说:“没门,最多给你再加一杯橙子。”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问题。不过,能再放我一马吗?思思,我知错了。”
和在人前冰冷,还有自家舅舅小魔怪的形象不同,这时的白寒逸就像一个想从父母手中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中午。”看着可爱的她,霍胜还是忍着说了这两个字。
“呜。”露出一丝不满后,白寒逸还是说出自己的问题。“思思,之前被你吓得失禁的家伙,他是不是李小蔚的哥哥?”
“失禁的家伙?啊!那家伙。”装作思考样子的霍胜很快给出白寒逸想要的答案。“是啊。他那时的确是那样说的。”
“是吗。思思,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