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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北京和尚/陈继明(3)

可乘说:“杜局长,咱们把孩子先还给人家,钱的事我来搞定。”杜局长问:“你?你怎么搞定?”可乘说:“很简单,买卖不成仁义在,一方退货,一方退钱。”杜局长叹口气,说:“好我的小菩萨,哪是买卖?是功德!我妹妹是以功德的名义捐的!”可乘一笑,说:“所有的钱都在观音寺的账上,观音菩萨一分都不花的,你放心,没人怪罪你的!”杜局长连连摆手说:“不能要不能要!千万不能要,要回来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可乘说:“我去要,不让你出面。”杜局长说:“那也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要!”可乘故意问:“那怎么办?”杜局长回到大班台后面,可乘这才看清,他脸色有多难看。杜局长就这么侧脸久久地看着窗外,待脸色渐渐温和一些,回头说:“小菩萨你们先走,我和我妹妹商量一下。”可乘问:“那我们下午再来?”杜局长半含厌烦地点了头。

可乘和美女下了楼,就近找了家西北饭馆坐下,准备先吃午饭再说,美女主动点菜,要了几样素菜,还特别叮嘱服务员:“记住,不要葱姜蒜,用清油!”可乘心里很温暖,说:“你可以吃点肉的,刚坐完月子,应该补一补。”美女说:“不要紧,我平常不怎么吃肉。”可乘问:“为什么?”美女答:“怕长胖!”

邻桌有两个男人要了半桌子菜,先在一杯杯地喝闷酒,已经喝干了四五瓶“小二”,此刻突然开始划拳,听声音是陕甘宁那一带人,拗口粗放的乡音,初听时土得掉渣,入不了耳,细听时却备感亲切,粗和土是假象,内里其实有一种难言的细腻和凄婉,酒令也是可乘和美女从小就熟知的,唯独前两句不是,美女知道,是从先前热播过的电视剧《武林外传》里学来的,有即兴表演和故意调侃的成分:

人在江湖漂呀,

谁能不挨刀呀,

一刀,两刀——

五魁首啊,

九道弯啊,

十满端啊……

9

下午就抱回了孩子。

杜局长和他妹妹商量妥,那三十万不要了,只要视为功德就好,并和智河住持通了电话,双方取得了谅解。可乘告别了美女,立即回了观音寺。他本来可以去道场待两天的,可是他有了一点点“虚荣心”——让智河住持和一伙和尚们敬重他。他如果留在通州,他们就会胡思乱想,认为他和美女不清不白。徒步走回观音寺的路上,他甚至被自己感动了。他相信,自己的确不是出于私利才帮美女的。他也痛苦地发现,人几乎是做不到不虚荣的,急着回观音寺其实是虚荣。再往前想,八年前,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候突然出家当和尚,也有一些虚荣在其中的。出家当和尚,难说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虚荣。可以肯定,人很难摆脱虚荣,观想动念里都难免含着虚荣。锦衣华服是虚荣,百衲衣未见得不是虚荣。高调说话和沉默不语,哪一个更不虚荣?实在是难说,难说!

回到观音寺,可乘立即去见了智河住持,智河住持在藏经楼里看书,指着桌上的一沓子钱说:“这五千块钱你要还给人家。”

可乘说:“我没法和她联系。”

智河问:“没留电话?”

可乘说:“没留。”

智河问:“知道她家在哪儿吗?”

可乘说:“也不知道。”

智河又问:“她是什么人?是妓女?”

可乘说:“不是吧!”

智河扫一眼可乘,说:“如果不是,怎么好端端的把一个孩子扔了?还是个男孩!来要孩子的时候,也没人陪,孤零零的!”

可乘说:“私生子是肯定的,不一定是妓女。”

智河问:“那就是二奶?二奶生下个男孩,肯定不扔!”

可乘说:“可能是个大学生吧。”

智河问:“大学生?像吗?”

可乘说:“我看像。”

智河说:“像什么,一点不像嘛。”

可乘说:“管她像不像呢!”

可乘几乎是逃回寮房的,一路上心里烧烧的,难受的感觉有些超乎寻常,就像刚穿在身上的新衣服,却叫人泼上了墨汁。还毫无必要地撒了谎,明明揣着她的手机号码,却说没有。多么虚荣,多么虚假,又多么荒唐!

10

好几天没去过道场了,可乘挑了个不值殿的日子,向智河住持请了假,到了通州。正如他希望的,道场里安安静静,没一个人,他立即退出来去找王居士。他红着脸向王居士张口借五千元,王居士立即数了钱,二话不说给了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可乘接过钱,直接塞进黑布包里。王居士提醒他:“不数数?”可乘心里一沉,特别说:“别急着让我还啊!”王居士捣他一拳,说:“去你的!”

可乘在小区里找到了公用电话,再从包里翻出一张小纸条,看着上面的号码,一下一下拨出去,等了几秒钟,就接通了。

“是红芳吗?”

“你是哪位?”

“我是咱们老乡……”

“哪个老乡?”

“观音寺的……”

“听出你声音了!”

“我来通州给你还那五千块钱。”

“五千块钱?”

“你放在孩子襁褓里的那些钱。”

“那个呀,我不要了。”

“智河住持派我来的,他说一定要还给你。”

“算我捐功德了。”

“功德十块八块就够了。”

“那归你了,我还没感谢你呢!”

“不不,我要钱没用。”

“那怎么办?那就麻烦你给我送过来。”

“好的,你在哪儿?”

“我在红螺市场等你,你打个车过来。”

“好的,我马上到。”

可乘极少见地打了车,出了市区继续向东,已经是开阔的农田了,车速很快,十分钟之后就到了红螺市场,车费四十三元,是他一个月单费的五分之一,这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在北京五年,终于自己掏钱大大方方打了一回车!他想,一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吃肉不坐车不生病,吃饭穿衣住房又不用自己花钱,一个月二百元的单费不少呢,能剩下一大半呢。司机把车票撕下给他,他摆手不要。下了车,却久久等不到红芳。又等了几分钟,他突然想起自己换行头了,光头也遮得严严实实,红芳没见过这种样子,自然不认识,就赶紧把黑绒帽扯下来。一股有备而来的冷风,迅速漫过他光光的头顶,令他清醒。而红芳也在这个瞬间现身了。她从对面一家超市里出来,喊:“哎呀,你换了这身行头,社员变成干部了,我一点没认出来。”可乘笑着说:“不好意思!”红芳再一次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你……还是把帽子戴上吧。”可乘就把帽子戴上,然后跟她向附近一个村庄走去,她边走边说:“怀了孩子后,我重新租了房子,这一带租金便宜。”

进了一家平常极了的四合院,里面宽宽大大,每一个烟筒里都在冒烟,某间房子里传出麻将声,可乘跟着红芳一直向里面走,有人迎面而来,看见陌生人,却丝毫不生好奇心,态度不和蔼也不冷漠。进了红芳的房间,闻到了一股子煤烟味,可乘觉得好亲切,想起了在老家天水第一次闻到煤烟味的情景……

“孩子呢?”

“你等等,我去抱。”

红芳出去了。

可乘大口嗅着房里的味道,首先是煤烟味,其次是迭迭香的味道,还有奶味,还有甜味酸味,还有说不清的味道,反正是观音寺里绝不会有的味道,可乘全然忘了克制,敞开嘴巴和鼻孔用力吞嗅时,显出了十足的贪痴相。可乘同时还在观察这间房子,蚊帐、蜂窝煤炉子、烧黑的铝锅、尿布、秀气的内裤、精致的乳罩……这些东西因陋就简,别扭又协调地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十分感人的气质。

红芳回来了,抱着孩子。红芳扭过身,身子不经意地斜偎在可乘身上,让可乘看孩子,用妈妈特有的娇软语气说:“让伯伯看看,好不好?”可乘错把“伯伯”听成“爸爸”了,喜忧参半,却说不清,喜多还是忧多。

可乘说:“几天没见,变样了。”

红芳说:“是呀,一天一个样。”

可乘心急地把五千元从包里取出来,放在桌上。

红芳说:“不要不要,你自己拿着吧。”

可乘说:“哪里的话!”

红芳说:“你帮我那么大忙,还没感谢你呢!”

可乘说:“老乡帮老乡,应该的。”

红芳说:“你现在这身打扮,挺帅气的。”

可乘说:“我才不管帅不帅呢。”

红芳问:“你找个女人结婚应该不难,怎么就出家了?”

可乘说:“一言难尽。”

这时红芳怀里的孩子哭起来。

红芳摇晃着孩子,问:“宝贝饿了吧?”

红芳要给孩子喂奶,一时有些为难,可乘看出来了,就急忙说:“我先回去了。”红芳说:“别急别急,有个事要问你呢。”红芳背对着可乘坐在椅子上,扶起衣服给孩子喂奶,孩子马上不哭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可乘觉得这声音优雅而清冽,像初夏的麦田里缓缓流过的清水,那背过去不让他看见的东西,被这声音塑造成丰满成熟的模样,像雪崩一样向他压过来,他几乎撒腿跑开了,因为,他知道雪崩是美丽的,更是凶险的……

红芳问:“你几年没回家了?”

可乘说:“去年我回过家。”

红芳说:“我已经三年没回家了。”

可乘问:“马上过年了,今年回去吗?”

红芳说:“唉,我这个样,怎么回?”

可乘说:“回家很简单,想回就回了。”

红芳问:“这个孩子,我怎么给家里解释?”

可乘说:“是呀,这不好办。”

红芳说:“所以……我想请你……”

可乘说:“我找人帮你带几天孩子。”

红芳说:“不,我想请你……跟我回家,装成孩子的爸爸!”

可乘说:“这恐怕不行,我是和尚……”

红芳说:“今天你这一身哪像和尚?”

可乘说:“甭管像不像,的确是和尚。”

红芳说:“哎呀,就是帮个忙嘛,又没说要你娶我!”

可乘说:“帮忙也不好办。”

红芳说:“当初……可是你逼我生下孩子的。”

可乘说:“实在不好意思。”

红芳说:“不帮这个忙,我跟你没完!”

可乘突然就不做声了。

红芳有些担心,回头冲可乘一笑!

红芳问:“同意了?”

可乘说:“说老实话,这个忙,我不能帮。”

红芳没有接话。

可乘眼睛里还是红芳回头一笑的样子,心里有一种十分忧伤的感觉,可能是担心自己会心生动摇,可乘说:“我先走了!”

红芳说:“那你走吧。”

可乘就起身默默离开了。

回道场的路上,可乘说什么也不想打车了,也不愿坐公交车,还是喜欢走,一边走,一边回味红芳回头一笑的可爱样子。

“真可爱呀!”可乘感叹。

过了片刻,可乘心里轻轻荡出另一句话,像一缕微风,因势而起:“这浊世里如果真有清音,这清音不是别的,是女人。”一开始,这话并没有引起可乘足够的重视,几分钟之后,他才意识到这是多可怕的一个结论!

见了老大姐他们,可乘把红芳要他帮忙的事说出来,想听听居士们的意见。居士们听了,说什么的都有,主要观点是,对方不是正经女人,最好离远点,以免陷进去拔不出来,居士们指望和尚早日修成正果,悟道成佛,可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也有人说,和尚既然摇摇摆摆,凡心不灭,不如步子迈大一点,直接做成夫妻得了。王居士更是揭他的老底:“和尚,你自己肯定早就打算好带她回家了吧?要不然,你突然问我借五千块钱干吗?”可乘脸红了,却一味坚持说:“放你们的二十四个心,我肯定不会帮那种忙的。”显然没几个人相信他的话,他只好说:“不信你们等着瞧!”

当晚居士们没有念经,有个正当的理由乱说一通,而非念经,似乎很令大家窃喜。连《观音咒》的背景音乐也不放了。十一点,各位居士照例要准时回家的。王居士磨磨蹭蹭想留下给可乘道个歉,被老大姐不客气地赶走了,老大姐说:“你们先回,我和和尚谈谈心。”大家都走了后,老大姐直截了当地问可乘:“和尚,你给老大姐说句实话,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乘想都没想就坚定不移地摇了头,老大姐愣了一下,说:“干脆这样吧,明天你把她带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帮你拿个主意。”可乘说:“老大姐,不劳你大驾了,这种事,我是肯定不能做的。”老大姐热情不减,说:“我想见见人,如果人不错,我倒觉得可以跟着去一趟。”可乘一笑,坚持说:“不能不能!”

老大姐走了,门一关,可乘发现自己有些沮丧,有些失落,甚至在暗暗埋怨老大姐:老大姐,你为什么不再强硬一点点呢?

11

次日是腊月二十六日,星期天,上午,可乘继续留在道场,给老大姐带来的几个朋友讲佛法。这几个人中,一个是在华工作的西班牙人,懂中文,信基督,想学一点佛教知识;有一个是女歌手,很漂亮,似乎在电视上看见过;有一个是派出所的所长,身着便服,能够完整地背诵《波罗蜜多心经》。可乘主要讲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他自己觉得没讲好,有些三心二意,但大家一致称赞讲得好,那个西班牙人说:“在我看来,佛教教义是全世界最好的心灵鸡汤。”几个中国人心里颇不是滋味,认为此说法轻看了佛教,可乘倒觉得这话既通俗又准确,佛法的确是心灵鸡汤,不是建立在神学基础上的宗教,佛法是智慧,是方法,没有权威,没有教条,释迦牟尼说了那么多,仍然强调:“无法可说。”甚至说:“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就是怕大家死记硬背,成为权威和教条的奴隶……最后,大家对可乘甚为佩服,都说以后要经常来道场听他讲佛……

下午,可乘坐着那位派出所所长的警车回到了观音寺,经过观音殿的时候,看见一个女香客和一个中年和尚正在吵架,两人转眼竟相互厮打起来,可乘很快就听明白,中年和尚诱骗女香客点亮十根蜡烛,称作“十全灯”。女香客点完十根蜡烛才明白要收费,十盏灯二百元,只好认个肚子疼,把钱掏了。“这十根蜡烛,必须给我烧完!”她提了个要求,中年和尚答:“当然当然。”但她肯定中年和尚在忽悠她,转了个身又回到殿里,果然看见对方正撅着屁股,一口气熟练地把十根蜡烛全吹灭了。女香客一把揪住中年和尚的僧衣,大声喊:“******,你们这是给佛祖脸上抹黑!”

可乘把中年和尚和女香客拉开,向女香客赔了罪,看见闻声而来的智河住持一声不吭,已经悄悄离开了,便快速跟过去,在智河住持身后说:“连佛家寺院都不知自重,这个国家到底怎么办?”智河住持站住,回过身问:“国家怎么办,你管得着吗?”可乘心里的英雄气高涨,声音不高,却无所顾忌:“国家的事我可以不管,庙里的事我也不能管吗?”智河住持说:“庙里的事也轮不着你管!”

可乘说:“好吧,好吧!”

智河住持说:“不想待了,你可以走人。”

可乘说:“那我就走了!”

智河住持不回答,转身离去。

可乘也转过身,越过观音殿,进了大雄宝殿。

可乘一进门就跪在佛祖面前。

“祖师,我和这儿没缘,我要走了……”

磕了三个头之后,可乘立即回到寮房,把自己的床铺拉整齐,再把僧服和几样简单的东西塞进黑布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乘跨出山门,决然离去,看上去气势很大,心里却虚得很,心底下还是无奈和软弱,并不知道,自己此去后果如何?

路过山门外那个IC卡电话亭的时候,可乘不由得停下来,摸出IC卡,给红芳打去电话:“喂,是红芳吗?我是观音寺的和尚。”

红芳问:“你同意帮我忙了?”

可乘说:“我同意,但是,我有条件。”

红芳说:“你说吧,啥条件?”

可乘说:“第一,在你家最多待三天,时间长了,我肯定装不下去;第二,我是和尚,一要吃素,二要单独住一间房子。”

红芳说:“待三天可以,吃素也没问题,我奶奶长年吃素,你俩能吃到一起。可是单独睡一间房子?那我们还不如不回去!”

可乘问:“为什么?”

红芳说:“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可乘没话了。

红芳接着又说:“你别担心,我就是请你帮帮忙,没别的意思,我家的炕很大,能睡四五个人呢,到时候你靠墙,我靠窗。”

可乘说:“那好吧!”

红芳说:“谢谢你!”

12

北京开往兰州的列车上,卧铺车厢里,红芳、可乘、孩子,已经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三口了。当妈妈的,虽然化了太浓的妆,仍能看出长相和身材不错。反观那位少言寡语的爸爸,应该是个成功人士,否则这位太太也不会嫁给他。事实上红芳也真的把可乘“重新包装”过一番,让他看上去像个有钱人,双排扣的西装,格子衬衣,红领带,尖皮鞋,带沿的黑色平顶帽——红芳称作“陈冠希帽”……这身行头花掉了五千元的一大半,变相地感谢了可乘,令可乘看到了这个女人讲义气和豪爽的一面。红芳自己也很得意,认为他现在这个样,足够给自己撑撑面子的,还夸他是个“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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