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云木雪淡淡开口，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谢公主。”侍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木雪的脸色，见对方真的没有丝毫生气之后，这才安下心来，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公主，头发已经弄好了。”
“嗯。”云木雪微微点头，却并没有移步。看了看铜镜中身后两人的身影，左羽自然还是一副兢兢战战的模样，见此，云木雪不由一番无奈。
“你先退下吧。”这话自然是对侍女说的。
“是。”侍女恭敬的福了福身，顺从的离开了。
等到侍女完全离开，周围只剩云木雪与左羽两个人后，云木雪才微微动了动身子，却依旧坐在那。
“左羽，你怕我？”
周围只有她二人，甚至连左离都不在。气氛有些清冷古怪，却压的她难以呼吸。更何况她刚刚貌似惹了事……想着想着，左羽脑海里就蹦出了以前的回忆。面色变得十分不好。
害怕吗？
她从小最亲近，也最愿意亲近的，就只有左离和云木雪了。可云雪公主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跟人亲近，当她每次因不注意而忘了身份的时候，等待她的，就是云雪公主的惩罚，甚至有几次，云雪公主竟要逐走她！
这些教训，始终深埋在她的记忆之中，成为不可磨灭的一部分阴影。
虽然，后来云雪公主变了很多，但她骨子里对云雪公主还是有些惧意的。
左羽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殿内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良久没听到左羽的回话，云木雪微微叹一口气，“我没有怪你。”
是吗？
闻言，左羽怔然了片刻。
“左羽，你身手应该很厉害吧。”云木雪突然开口淡淡说道。只是，她的话让左羽有些摸不着边际。
这跟身手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应该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派来保护云木雪了。
“嗯。”云木雪微了点头，“那你觉得，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云木雪的身手，并没有在人前暴露过，就连在风千濑面前露的那两手，也不过是花架势罢了。所以，当云木雪问出这句话时，左羽第一时间便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自己厉害。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啊！
左羽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云木雪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主……”左羽软弱了。
“你觉得是你厉害，对吗？”云木雪没理会那声“公主”，开口继续淡淡问道。
左羽紧抿了唇。
“或许你的身手很厉害，可是，你却依然没办法掌握你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云木雪这一句话，狠狠的砸在了左羽心窝子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左羽只觉得浑身坠入了冰窟子，她已无力回答云木雪的话。
掌握自己的人生……吗？
“是啊，你的人生，还不是由我说了算。”云木雪冰冷的勾起一丝笑。
左羽她的心结太深，太沉重，以至于不狠狠打击她一下，都没办法解开了。
恶人，她云木雪也不是没做过。之前在21世纪，她身为木氏一族的家主，也没少教训过别人。
冷漠吗？无情吗？
或许吧。
不过，那有又何妨。
心灵鸡汤？
她云木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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