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的担忧很快成了现实:酒肆中几人果然是鲜虞探子。鲜虞王得知探子被抓,偷取地图失败,竟派军向邢国袭来。
这鲜虞人兴起于鲜虞水,是周时北边少数民族白狄的一支,他们在太行山北边一带建立了三个国家:鲜虞、肥国、鼓国,三国结成城邦联盟,与南面的邢、卫、曹国等国对峙。这三国西面还有翟国等狄人建立的国家。此前因国君卫懿公好鹤而亡国的卫国,便因处北地,被狄人灭国。这些少数民族经济发展迅速,军事力量逐渐雄厚,企图向南攻城略地,与邢国等诸侯国南北对垒,征战不断。
邢候稳坐宫中,突然听到消息,淬不及防,急急召集一干大臣商议对策,任临公子为大司马,主将中军,统领军队抵抗。
云霄观察邢国地形,见邢国城北东西各有一山叫做东灵山、西灵山,一条驿道夹山而过,再往北数十里,是一片平原柏原。于是对临公子道:“鲜虞人此次事先谋划,有备而来,必然是粮草充足,士气正旺,而我们陡然临敌,难免有些仓促,不可与他们正面交锋,不如派军士在城北东西灵山埋伏,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将他们推至北边柏原外对战。再另派人飞马前往齐国,请齐候派兵相援。”
“霄兄弟说得是,先给他们来一个迎头痛击,挫掉他们的锐气,若能坚持上半个月,等得齐国支援,退敌的胜算便又多上几分”,临公子说着,又对云霄道:“兄弟国小将少,在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三位智计非常,一人能挡千人,烦请云霄兄弟及赵兄、裘兄替我带领一队军士,归入中军,助我御敌。”
“临公子不必见外,晋邢为兄弟之国,如今邢国有难,便没有公子吩咐,也要同往杀敌的。”
赵衰、裘公子也道:“打架这样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们两个,更何况是群架。”
临公子十分感激,招来一个小将道:“褚一,你部中军军士,皆听这位季将军指挥,赵兄、裘兄,委屈二位与云霄兄弟一道入中军,跟在我身边。”
“是,末将听从季将军调遣。”褚一当即对云霄三人行礼,礼敬十分。
三人随即换上盔甲,随在临公子身边巡城,临公子自安排将士前往灵山埋伏,又派了上大夫彦同带了一队人马前往齐国求援。
当夜,果然如云霄所料,临公子派出的先锋在灵山峡谷中伏击鲜虞人,生擒其先锋大将呼哈,将鲜虞军队杀退至柏原。
鲜虞王暴跳如雷,召集了肥、鼓二国军队,气势汹汹往邢国而来,要将邢国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