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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噩梦

回到家,面对着这么大的房子,难免会有些冷清。把灯打开后,好了很多。把包随手一扔,不顾一切地往沙发上一躺。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小凯的电话。

“我到家了,”灵儿故意把到家这两个字,说的重了点儿。

“到家就好,早点休息。”小凯贴心的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灵儿把手机放下,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头上的水晶挂灯。闪烁的灯照在透明的水晶上,发出刺眼的光芒。但灵儿却没有理会,脑子里一直循环着一个问题,金为什么会失踪?她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火魂宫干的话,绑架了金能有什么用吗?如果他们想摧毁性地把雪魂宫消灭道,自己不是应该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若是他想要稍稍挑衅一下,这又有点儿太没有威胁力了。他们也是多年的对手,火魂宫宫主应该知道她是最不能忍受威胁的。但再忍不住,也不会傻到自己去迎战。灵儿的大脑就像一锅粥一样的混乱。让她长时间的不能清醒。她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行为暴露了她不安的心情。

一切又一切的事,以灵儿多年的经验来看,只是开始而已。如果不加以制止,情况会越来越糟。灵儿从沙发上起来,眨了眨眼睛。自己忍不住嘲笑一下自己。刚刚在寻思的过程中,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灯,现在满眼都是绿光。灵儿把自己拖上楼梯,拖上床上,把床铺好,立马就睡了。连洗把脸,刷个牙的程序都没做。刚一躺下,就陷入了沉睡。

在一片黑暗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亮光。别看它小,在一片黑暗中,它就是最显眼的星星。灵儿好奇地往这个小小的亮光走去。随着离着它的距离越来越近,灵儿慢慢地发现,这是一个通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入口。灵儿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想都没想的走了进去。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片黑暗。在她好奇心的驱使下,灵儿不住的往前走。眼睛不住地东看西瞧。前方的好像永远走不完似的。但灵儿没有回头,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回头的事。尽管现在的心情,有点激动但是在同时有些小紧张,灵儿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来。直到,她迷糊地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树立在这条路的中间,树立挺拔的他显得十分的有气质。再加上他那怀柔的轮廓。可是说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不对,应该是你琢磨不透。灵儿的心反而比平常冷静的多。她停下了脚步。仔细地看着这个人。不管是从背影,还是感觉,甚至是直觉。他是一个灵儿认识的人。灵儿的眼睛透露着喜悦,透露着希望,透露着她对这个人的感情。透露着太多太多。也不知道是那个人感觉到了灵儿的举动,还是本来就是想转身。那个人转过身来,灵儿呆住了。虽然说心里已经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一个曾经自己最熟悉的,最爱的人,早就死了的人,因为灵儿死的人给惊呆了。灵儿的全身仿佛都在说,“不可能,怎么可能?”但好像还是希望他还在,这不是梦。他真的还活着。

“狄?”灵儿试探性地叫了这个人的名字。

“傻瓜。”换来的确实这样一句话。

灵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泉水一样的喷了出来。真的是他!不管从语气,语速,声音,声线。。。种种迹象,那就是在好几年前死的灵儿最爱的人,狄!想到这里,灵儿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使劲地抱着他。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样。终于闻到了很久都没有闻到的体香,终于见到了不可能在见到的人,终于等到了他。

“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灵儿就知道,他们都是骗她的。狄没有死,他没有理由死。他没有自己的命令,他不可以死。灵儿用颤抖地声音,责怪着她怀中抱着的男人。

“对不起,”没想到,狄确实这样回答的。一句对不起就能打发得了的吗?他就那么不想解释吗?

“你知道我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灵儿松开了他,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

狄把脸别了过去,他没办法面对她。

“你知道我有多自责吗?”灵儿不惜把他的脸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痛苦。

“你。”灵儿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狄就伸手把灵儿的嘴巴捂住。不管灵儿怎么挣扎,怎么发出让他放开她的声音。狄还是没有松开手。直到灵儿没有力气挣扎,不愿去挣扎的时候,狄才松开了手。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狄突如其来的问题,再次让灵儿陷入懵的状态中。她不明白,这么多年不见,他都不想自己吗?不应该先叙叙旧吗?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灵儿尽量让自己先稳下来,想好回答的词。

狄见她好久不回应

“雪魂宫宫主,这里就是我死的地方!”狄的形象恍然之间,三百六十度地转变。他不再温柔,不再让人觉得温暖。反而,他现在好像是一个十恶不做的恶魔。

“狄?!”灵儿不解地看着他,心里颤抖着,已经开始害怕他了。

“你还想瞒我多久?”狄耿直地问了一直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问题。

“我,”灵儿瞬间语无伦次,好的口才,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痛苦让她发不出声,内疚让她站不稳,而狄的转变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千古罪人。就在这里,在这个地方,灵儿的噩梦再一次被惊醒。

“今天”狄拉起了她的手,

“这里,”狄好像在努力压着火气,

“就是,”他的情绪好像要随时爆发,

“你的,”灵儿不敢相信,他的下一句话就是,

“葬身之地!”狄手一用力气,把灵儿狠狠地摔了出去。就像当年他的死法一样。灵儿一开始还在不停地翻来覆去,后来也放弃了抵抗。任由着地球的引力把她像玩具一样在空中玩来玩去。

这种恐惧,是灵儿从来没有尝到过的。一种知道自己要死,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不,不是恐惧,是无奈,是绝望,是刻骨铭心的死亡。

直到在眨眼的一瞬间,灵儿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重重的一摔,把灵儿的思想摔回了床上。灵儿猛地一下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周围,仿佛刚才的一切还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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