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年又仔细地思考片刻,从包袱中拿出札澜札记和爷爷的那封亲笔信,递给众位祖先。众位祖先当即开始翻阅。这本札记是历代族长记录村中大事的笔记,第一页就是札澜先祖的亲笔。
当然,在这里的所有镇守札澜禁地的先祖的名字和事迹也都清晰地记录在上,时间,地点都尽皆正确无误。这些老祖之前也并没有见过这本札记,这东西只有族长才能记录和保管,其他人没有翻阅的权利。
众位老祖看着历代族长对自己的评价,看着自己族长的亲笔,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竟然满脸泪痕,痛哭流涕,“我猛亮真的是愧对族长啊!”
那嗜血魔道的镇守人,一脸的冷酷也有些动容,小声嗫嚅道,“原来族长竟然将族中最珍贵的爆裂符送给了我,我竟然毫不知晓,当初还只当是普通的符而已。”
“确实,确实是我干的,原本以为能蒙混过去,没想到族长竟然早已知晓,只是没有点破,宽容了我而已。”
木槿年看着这些已经死去的先代们,一时觉得造化弄人,这些曾经的一代人杰,生前也都是有血有肉的札澜人,也有着属于札澜的情感和骄傲,他们深深地为札澜而感到荣耀,也曾用他们强大的实力维护札澜的尊严。
可现在,一切都已成过去,札澜已经不复存在。
众祖先肯定札澜札记是真的,而最后一位族长嗜多伽连,他所记载的重大事项也仅仅停留在他和木槿年观看天象,预知札澜将受到血族袭击。
关于木槿年,嗜多伽连在札记中记载,木槿年是他的亲孙子,是他儿子嗜多浇和外族女子所生,木槿年的经络并没有继承紫荆魔络,是继承他母亲的经脉,对于木槿年经络为什么全断,却没有丝毫的解释。
众先祖核对了札记上嗜多伽连和信件的笔记,果然是出自一人之手,所以木槿年也自然得到众位先祖的信任。
嗜多魅作为嗜多家的前辈,虽然对木槿年的血脉将信将疑,却相信札澜已经被灭族的事实,此刻也不再揪住木槿年的身份不放。
族都被灭了,是不是直系族人,也没有深入追究的必要,况且木槿年也确实有可能是继承了其母的经络。既然如此,木槿年很可能是最后一位进入札澜禁地的人,是不是直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禁地内的绝学传承出去。
不但嗜多魅如此想,其他众位先祖也希望将自己这一道的绝学传出去,而不是随他们一起埋在这里。
“既然如此,木槿年,你想好到底选哪一道了吗?选定一道就不可更改,并且此生不能再选其他道路,札澜禁地你也无法再次进入。”青连老祖摸摸白胡须,淡然地说,“你可要想好了。”
木槿年看着这包涵天地间所有道路的六十四主道,慢慢向着其中一座门走去,他木槿年不做所谓的正人君子,处处维护仁义,也不做没有强大力量的商人,只有实力强大,才可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不受命运摆布。
“我选邪门当道。”木槿年很坚定地说。
“当真?”这邪门当道的镇守人是嗜多魅,既然木槿年选他这一道,也就意味着木槿年有可能接受这一道的札澜传承,木槿年可是最后一个进入他这一道的后辈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