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无措吐露
一家颇有情调的咖啡厅里,顶灯暗暗的,音乐浅浅的,有意烘托着唯美的氛围。
夜清尘身穿白色t恤,下着牛仔裤,外套一件卡其色风衣,显得格外清秀。她坐在窗边。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她漂亮的眉毛微皱,眼神有些迷茫,仿若有什么心事。
“清尘,抱歉啊,来晚了。”夏筱淋一脸歉意,她把背包放在一边,坐了下来,“找我什么事?”
“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服务员友好地问道。
“一杯卡布奇诺。”卡布奇诺,夜清尘的钟爱。
“我要摩卡!”夏筱淋笑得不怀好意,“终于有机会坑你这头铁公鸡了!”
夜清尘不介意地笑了笑:“好啊。”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夏筱淋奇怪地盯着夜清尘。
“筱淋,我要知道,郭宇晨都隐瞒过我什么。”
“这…清尘,郭大帅哥可是不让我们说的……”
“都已经毕业了,他还想瞒我多久?!再说,你是我闺密还是他闺密?”
“当然…是你的啦,”夏筱淋吐了吐舌头,“好吧,我说,不过,作为补偿,你一会儿要陪我游乐场半日游!”
夜清尘扶额:“没问题,只要不是我付钱。”
“呃呃呃,”夏筱淋默默地在心里鄙视夜清尘,“放心啦放心啦,我付我付。”
“很好。”夜清尘腹黑地笑了笑,坑害夏筱淋她完全无压力,“现在,说吧。”
“那次我们班级自发聚会去KTV,好多人劝你喝酒,你记得吗?”
“嗯,但好像最后我也没喝多少……”
“是郭宇晨为你挡下来啦。据说,他面色潮红,回家后一身酒气,被他爸狠狠骂了一顿呢。”夏筱淋抿了一口咖啡,“其实吧,我觉得郭宇晨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你的犹豫,我同样也看得出他的真心。清尘,就算不在一个高中又怎样呢,古人云‘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清尘,我期待你们99不88哦!!!”
夜清尘羞涩地微笑着,伸手敲了敲夏筱淋的脑袋,八卦。宇晨,我们能走多远?
夏筱淋嘶了一声,在心里轻轻叹气:他们的路要他们自己走,她只能在其中牵牵线,仅此而已。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全都埋葬在昨天,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我怀念……(摘自许嵩的《素颜》)”夜清尘的手机响起。
夜清尘拿过手机,扫了一眼憋笑的夏筱淋,道:“喂,有事吗?”
“你在干什么呢?”郭宇晨好听的暖暖的声音传来。
“和筱淋在,咳咳咳,在清.晨(咖啡厅名)聊天呢。”夜清尘很镇定地没有告诉他,她们在聊他。
“那个咖啡厅?”电话那头的郭宇晨挑眉轻笑,清.晨,清晨,夜清尘和郭宇晨。清尘,以后,我会为你买下这个咖啡厅,从此只有我和你。“那个咖啡厅离我家挺近的,你乖乖在那等着,我去接你。”
“你接我干嘛……”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郭宇晨的语气义正词严。但前提是忽略那下午3点亮得刺眼的太阳……
夜清尘囧囧地说:“我今天住筱淋家,她爸妈不在,她一个人比较孤单。”
“没事,等我五分钟。”不等夜清尘说什么,他已迅速挂了电话。
夏筱淋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说话声音这么柔和,是和我们亲爱的郭大帅哥吗?话说,清尘你也不用连手机铃声都用他喜欢的歌吧!啊啊啊,你要气死我这只纯洁的单身狗!!!”
夜清尘无言以对……她抬手给了夏筱淋一个爆栗,端起咖啡一饮而尽,颇有女侠气派地一挥手:“走,他送我们回家,先去门口等他。”
几分钟后。
“郭大帅哥,这里!”夏筱淋频率超快地挥着手,散发出了青春的活泼,令人侧目,但前提是忽略她通红又暧昧的脸颊。
郭宇晨含笑顾盼,逆光而行的他,乌黑的短发折射出迷人的魅力,温暖直透人心,甚是帅气。
夜清尘微怔。
“你说对不对啊,清尘?”夏筱淋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啊?”夜清尘因男色走神,没有听清,“应该…对…吧…”
夏筱淋一脸算计:“郭大帅哥,你看清尘都同意了呢。”
“好,清尘想去,就去吧。”聪明如郭宇晨又怎会不知道夏筱淋在想什么呢,只是他也很珍惜与她共同谱写的回忆罢了。
夜清尘死死地拽住夏筱淋的袖子:“等等,去哪?”她不会要被夏筱淋给卖了吧…555
“亲~我们先去游乐场,再去逛街,然后吃饭。反正我爸妈让我们吃饭自理,虽说你手艺不错,但我还是更希望和郭大帅哥共进晚餐的啦。”
“滚。”夜清尘弱弱地说,还好还好,行程正常。
出租车上。
夏筱淋狡黠地转了转眼珠:“郭大帅哥高中在哪上啊?”
“曜光吧,我爸已经报名了。”郭宇晨淡淡地回答,不骄不躁。
夏筱淋冲夜清尘笑了笑:“清尘,你呢?”
夜清尘咬牙切齿,她怎么觉得这笑很欠扁呢:“不知道,没定呢,估计按地区上吧。”
夏筱淋八卦地好奇地惋惜地似不经意地问:“郭大帅哥,你们俩要是不在一起上怎么办?”
此时气氛刚刚好,有些暧昧有些朦胧,郭宇晨一时头脑发热:“清尘,等我三年好不好?”
顿时一片寂静。
郭宇晨脸庞发红:我怎么就说出口了?该死的,她不会吓到了吧。
夜清尘大气不敢出,脑海一片混乱:什…什么?等他三年?他、他是喜欢我的吧,我能等他吗?可以,当然可以。宇晨……
夏筱淋憋着笑:郭大帅哥表白嘞,表白嘞,表白嘞!重要的事说三遍!她这个顶级红娘终于有用武之地啦,哇哈哈哈……
司机按下计程器,颇为不好意思地打断三人的各怀鬼胎:“咳咳咳,三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