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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又见父亲

在为裴素锦施针的过程很顺利,自己为裴素锦配的药,加上这一套活血护脉的天行针法,以及师父的灵药,裴素锦的身子状态是很稳定。

“叶大夫,我是不是好些了?”裴素锦也有些迫切般说道。

“素锦姑娘,这陈年累积的旧疾,哪能这么容易就调养好,稍安勿躁!”叶桑萸说道,是不想裴素锦太过欢喜。

裴素锦绝美的面容上略显失望,又有些不好意思般道:“是我太过急切了,只是,这些日子我真的感觉身心气爽,这是以往都不曾有的啊!”

叶桑萸笑笑,裴素锦的性子真的很活脱,更像是没有城府的小姑娘一样。“素锦姑娘若是心情愉悦那便是最好的,这每日想想开心的事情,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裴素锦点了点头,又显露了羞怯般道:“叶大夫,他要回来了,我想,看到我身子好起来,他一定会开心的。”

她口中的人是皇甫玄吧,叶桑萸对这个名声在外的神武大将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想起自己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她还是有意提醒道:“素锦姑娘对于桑萸近日发生的事情可有耳闻?”

裴素锦点了点头,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能否多活几年的人,怎么能不派人去打探呢?“叶大夫,我知道贵公子是有惊无险,而也有人跟你过不去,但叶大夫福大命大,这不都是没出事吗?”

“嗯,的确是目前没出事,素锦姑娘也好保护好自己,桑萸尽心调理,可别让桑萸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叶桑萸委婉说道。

裴素锦嗯般应了声,她身边的人都是皇甫玄的心腹,是丫鬟也是护卫,她信玉柔的。

“叶大夫尽管放心,这夫人经手的所有食物,都是玉柔亲手检查过的,大将军府可不比其他地方,若有人想使坏心,也看有没有这个本事!”玉柔说道,也是让叶桑萸安心。

“如此甚好,是桑萸想多了!”叶桑萸淡然说道,这也无事,便是告辞,程玄铮说今日公审穆闵,她也是要去看看的。

“玉柔,送叶大夫出府!”裴素锦不强留,便是吩咐道。

林奕是在庭院外守着的,就算是神武大将军府,接送叶桑萸来玩,程玄铮也是不放心的。挂念着京兆府的事情,叶桑萸匆匆出了门,这马车离开之际,她有些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药箱,却是看到药箱内夹层有封信?心下甚是惊讶,这之前她倒没发现,这是什么时候在的。只打开一看,脸色就变了,是父亲的信,父亲约她今日的正阳酒家相聚,不再是之前那处酒楼了。叶桑萸心下是有些抗拒的,见了父亲,那势必要跟程玄铮对立的现实摆在她面前。但是不见的话,那是她的父亲啊!

心下格外的纠结挣扎,最后,终究还是亲情占据了先头。“林奕,我丢了一瓶药丸在将军府,你去帮我找一找吧!”叶桑萸掀开车窗帘,对一旁的林奕开口道。

林奕是略微迟疑,但看叶桑萸神色有些在意,再想想这神武大将军府上的马车也甚少有人敢动,便是应道:“叶大夫放心,林奕这便折回去。”

马车是继续往京兆府而去的,叶桑萸看林奕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便是开口对京兆府的车夫道:“等一下,我记起今日还有一个病人要去看诊,劳烦大叔送我一下。”

赶车是一个中年武夫,听叶桑萸这边说,便是放缓了车速,转头道:“叶大夫,夫人是吩咐属下要将你安全送回京兆府,还请叶大夫见谅。”

“我是大夫,只当是以病人为重,这一来一回都会耽误很多功夫,若是你不送,那现在就让我下去,我自己雇马车。”叶桑萸假意生气道。

“叶大夫,你就别为难属下了。”车夫很为难口气道。

“这位病人病的很重,这耽搁下去,若是错过了,那也是一条人命。你就不怕我迁怒到你们夫人身上,以后不尽心吗?”叶桑萸故意说道。

话到这个份上,这车夫也没有办法,便是将叶桑萸送到了她说的巷子口。

叶桑萸提着药箱下来,是对车夫道:“你若不放心,那便在这等我,若是不耐心,那就先回去好了!”

“叶大夫说哪里的话,属下会等着叶大夫的。”车夫忙是表态道。

叶桑萸是走到巷子拐角处,便是转身进入,然后加快了脚步,她不敢直接说出父亲所在的地方,选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巷子。这再是拐了几处,便是到了那正阳酒家。

看到叶桑萸,伙计便是上前询问:“这位夫人是要吃点什么吗?”

“我找人!”叶桑萸回道,四下张望,比起上次的那间酒楼,这个正阳酒家是简单了许多。

“夫人贵姓?”伙计有些识趣般问道。

“叶!”

许是叶长青早已经安排吩咐过了,伙计听了便是将叶桑萸往后院厢房领。叶桑萸是看到一间屋子前左右站着两个护卫,看到他们过来,一人便是敲了门。

房门带来,伙计是将叶桑萸送到后便告辞了,侍卫做了请势,叶桑萸便是迈进了屋子。屋内是只有自己父亲一人,依旧是一身青衫,看到叶桑萸来,是轻笑地起身,为叶桑萸倒了杯水,开口道:“桑萸,来,喝杯水润润喉。”

“父亲,我是避开了其他人来见你,是有什么急事吗?”叶桑萸不能长久逗留,便是直接问道。

“桑萸,你我父女相见,怎这么生分。”叶长青清瘦沧桑的面容上略显凄凉。

“父亲!”叶桑萸有些不忍般,“父亲,桑萸不解的是,你是如何将消息传到桑萸手中的。”叶桑萸一直想不通,自己父亲是不能光明正大出现的,而程玄铮的京兆府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而上次的事情后,程玄铮明显对京兆府的人又强加管束了。

叶长青笑笑,没有直接回答:“桑萸,虽然为父无法在你的身边,但是桑萸你要知道,父亲一直都是关心你的。宸儿是身子康复了,什么时候,让为父能见见亲外孙啊!”叶长青的口气里有些叹息,仿佛极为的遗憾一样。

按程玄铮那般的立场,自己的父亲连露面都不行,自己又怎么可能将宸儿带出来呢?叶桑萸有些凝眉,神情沉重。“父亲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桑萸就先回去了,再逗留下去,只怕会让人起疑,连累了父亲。”

“桑萸,父亲这般四处藏身,你难道真的忍心吗?”叶长青重重叹了口气,“桑萸,为父知道,你近来也是事多,宸儿的事情让你费心了,还有听闻昨日你们又遭遇了此刻,幸好你没事。只是,桑萸,若是你能助为父拿到程玄铮的黑册子,为父的冤屈就能极早的洗刷。桑萸,帮帮为父吧!”叶长青神情诚恳,语气也是恳求,在他那经历了岁月洗礼的面容呈现的神情是让叶桑萸心酸的。

想起程玄铮跟自己说过的,叶桑萸有些不解,若是父亲手握富可敌国的财富,又何须顾及这一个身份,到哪里不是能换个身份极好的生活下去呢?“父亲,朝廷是怀疑你在世的事情了,或许,父亲不妨去邻国避避分头,这也不急着一时吧!”叶桑萸不敢当面质疑,便是建议道。

叶长青看着叶桑萸,又是叹气道:“桑萸,难道你是想跟程玄铮破镜重圆,不顾爹的死活了吗?”

叶桑萸心头一跳,为什么这些事情他都知道?“父亲,你多想了,桑萸与程玄铮之间并未冰释前嫌,所以也不好去试探那黑册子的下落。只是桑萸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就过去吧!”

“不,为父是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一直存在,为父为赵国社稷穷心竭力,蒙覆冤屈,岂能咽下这口气。”叶长青是突然冷了脸说道,“桑萸,为父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但是为父是真的想堂堂正正恢复身份啊!”这后一句话,叶长青又是含着无限惆怅道。

叶桑萸心中是不安纠结又挣扎,父亲跟程玄铮各持其词,她不知道该信谁。“那……桑萸便再想想。”不敢直面回绝,叶桑萸迂回般道。

“桑萸,父亲亏欠你的,都会好好补偿你的,还有宸儿,这是父亲的亲外孙呢,若父亲的冤屈能洗清,便是对宸儿也是莫大的助力。即便没有了京兆尹长子的身份,他也还是宰相外孙啊!”叶长青又是娓娓善诱般道。

叶桑萸面上是思虑模样,这心里也是在挣扎,她要不要帮父亲。“父亲放心,桑萸心下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出来久了,你也就回去吧!宸儿的小模样是真的让人喜欢,哪日真该让我们祖孙聚聚。”叶长青笑笑道。

叶桑萸心里又一跳,难道父亲是见过宸儿,心下很不安,父亲能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将小心传入,能知道她的东西,还似乎知道宸儿的模样。到底,父亲是怎么做到的。“那桑萸就先回去了!”告别了叶长青,叶桑萸便是退了出去,走开几步后,还是疑惑般回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侍卫的身形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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