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力共和国位于非洲最东部、被称为“非洲之角”的索马力半岛上。西与埃塞俄亚比和肯亚尼接壤,西北一角和布吉提相连,东濒印度洋,北临亚丁湾。面积6 3 7 6 5 7 平方千米,海岸线长达3 2 0 0 千米。
此时的非洲索马力共和国南部邦特兰卫队老巢基斯马尤,已经是一片忙碌。
邦特兰卫队(PuntlandGroup)作为索马力海域最早从事有组织海盗活动的团伙,拥有着在这块地方的绝对话语权。
当邦特兰卫队接到索马里自由军进攻的消息的时候,斯特兰卫队司令穆罕默德·穆瑟·海雨正在吃早餐。据内幕消息因为近来索马里富人经常遇袭的事,索马力政府已经警告过穆罕默德了,因为此事穆罕默德已经忙碌了两个晚上。抽调人手,联合布防,前去索马力首都摩加迪沙表心计,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邦特兰卫队名义上是一个独立的海盗团伙,而且是在索马力最早成立的好到团伙,但是,只有穆罕默德自己知道,如果没有上边那些人的暗地支持,自己根本不会有今天,以后更不会有发展。现在正是自己打算扩充地盘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上边的人怀疑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自己以后的路不用想就知道了。
这会,他刚和手下参谋们看完报告,并亲自下令一定要严查到底是谁干的这事,竟然将手伸到自己人这里了。
此时警卫正往酒杯里倒着佐餐酒,副官就一溜小跑着进了餐厅,手上拿着一个红色信封。穆罕默德看了他一眼,拿起了餐具,“念吧!”
“好的司令。”副官抹去头上的汗,用微微发抖的手抽出了信笺,“三营三小队上报:十二月二十一日晚,索马里自由军越过下谢贝利州,分两个方向,同时偷袭我方领地。至十二日上午,伊达得莱已经失手,防线防御崩溃,七营已经后撤至撒布镇。”
穆罕默德满脸惊讶的放下了餐具,还没回过神来,他的副官已经拿出了第二个红色信封。
“十二日起,七营发起全线反击,下午,与敌左翼正面接触,战斗失利;十二日晚与敌发生激战……失利。”副官顿了顿,“索马里自由军速度极快,已经占领位于防线北部的大部分矿山,第一、第二线部队大多失去联系,防线已经后撤……”
“全告失守?”穆罕默德忽的站起,怒目圆睁的大声训斥,“撒布镇距离伊达得莱有四百里,足足四百里!野外行军,一路激战,敌军只用两天时间!?他们是人,他们不是神,哪来的这种速度?要不要吃饭?要不要睡觉?我们的手下到底有没有抵抗!”
副官乖乖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而在这时,军部所有的高级官员都听说了前方有特急战报传来,纷纷赶到穆罕默德的房间外。
盛怒的穆罕默德掀翻了桌子,砸碎了古董花瓶,还打了侍从官两个耳光才出了门。门厅中,两排手下靠墙肃立,按官职大小排列,低头盯着身前的地毯。
穆罕默德在军官们的目光里踱着步,突然停下,“副司令官。”
“到!”
“你亲自去,带领四营尽早出发,支援三营以防止敌军偷袭。”穆罕默德沉吟片刻,“传令官!”
“到!”
“立即传令下去,三营一定要尽全力拖住敌人,能拖多久是多久。再一个,尽量联系敌后部队,让他们从后方骚扰进攻。”穆罕默德凶狠的目光在手下的脸上掠过,“敌军兵分两路,他们是想在布阿莱会师,命令周边部队,尽快赶到撒布镇协防!”
“是!”传令官运笔如飞,笔尖沙沙沙的掠过纸面。
“各位,梅尔卡(由于龙问天保密措施严密,其他人还不知道索马里自由军已经换了主人)那个疯子,他竟然突袭我军,不过经过两天的战斗他们已经属于疲惫之师,他们一共才有多少人,战斗到现在能剩几个人?”穆罕默德作为老牌海盗,对这片地域瞭如指掌,对敌方能用出的战术也早已瞭然于胸,“所以我们的战术是,调集第四、第五营趁敌军还没会师之时,各个击破!”
“司令高见!”
“索马里自由军十一日凌晨开始进攻,今天是十三号,他们打了两天一夜,随身携带的补给也应该用完了。”穆罕默德冷哼一声,“而我们以逸待劳,用两个营的兵力围歼一个营的敌人,没有不取胜的理由。各位立即回营调集部队,明天开拔,这群不守规矩的杂种……我会毫不留情的踢他们的,让他们知道,这里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众军官回应一声,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一道道命令立即就散发出去。
基斯马尤至布阿莱整条路线上的所有驻军一片忙碌,不得不说,邦特兰卫队作为老牌海盗,已经拥有了军队的雏形,在临敌时刻还是能够发挥出其作为老牌海盗的独特作用的。
在欧佩穆罕默德的带领之下,刚刚集合好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顺着新修建的公路出发,摆开一个倒三角阵形,一步一个脚印,先踏踏实实的堵在敌军的进攻线上,再慢慢的迎上去。
欧佩穆罕默德坐镇指挥部,抱着自己的爱犬,等着索马里自由军送上门。
下谢贝利州自古就是一块多灾多难的土地,谢特贝利河流经这里,因为年久失修,两岸的堤坝早已坍塌,两岸平原上的百姓因为各种原因生活贫困,很多人甚至因为没有越冬的粮食而冻饿而死。
欧佩穆罕默德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打算在这里寻找战机。如果让索马里自由军围住欧佩城,他们就会切断周边的数条公路,并会卡死加尔巴哈雷至自己老巢斯基马尤的通路,那么己方的物资运送,枪械来源都将会因此出现困难。
十四日夜,索马里自由军与斯特兰卫队的前方侦察部队接触,斯特兰卫队十六支侦查分队只逃回一支,但也带回了索马里自由军左路突前的重要消息。欧佩穆罕默德一声令下,第一营雨二营合兵一处,急速向敌左路推进。同时命令第五营前插,负起阻断之责,防敌右路增援。
十五日晨,索马里自由军左路察觉异状,开始向右侧友军靠拢,斯特兰卫队第一、第二军团紧追不舍。时至中午,索马里自由军见势不妙急忙后撤,意图再次抢渡谢特贝利河开溜。斯特兰卫队高歌急进,发誓要将此路敌军歼灭于谢特贝利河畔……
十五日晚,负责阻断任务的斯特兰卫队第五营与敌军右路接触,苦战一个钟头,反被索马里自由军击溃。数百零散乱兵没头苍蝇似的逃命,却被索马里自由军侦查小队衔尾追杀。六百人的海盗士兵,最后只逃回三十余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欧佩穆罕默德才发现自己上了当,索马里自由军的左路根本就不存在。带着自己跑了一整天的,只不过是支小部队而已……
欧佩穆罕默德立即收缩部队,向布阿莱靠拢,途中又与赶来援助的部队会合。十六日凌晨,与真正的索马里自由军主力遭遇。
突前的第一营首先被袭击,四百先锋队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冬季的枯草被索马里自由军浇上了汽油,翻卷火焰在平原上肆虐纵横,烧得斯特兰卫队抱头鼠窜。
紧接着,殿后的第三营被索马里自由军小队偷袭,可怜本来在上次战斗的时候已经被打残的士兵,在一个钟头之后已经变成一具具尸体……
欧佩穆罕默德正在犹豫的时候,成建制的索马里自由军军出现了,差不多死光的侦察队最后一刻传回消息,斯特兰卫队好歹勉强的组成了防御阵形。但欧佩穆罕默德很显然高估了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或者说,他低估了索马里自由军军队。
随着那第一丝阳光,一抹黑色出现在苍茫的平原上,转眼之后,这黑色就在威尔斯士兵的视野中弥漫扩散,前方,左方,右方,彷彿是一股股奔腾不止的黑色怒涛,由远处向斯特兰卫队咆哮而来。
斯特兰卫队中,发现敌军的报警的声音此起彼伏,军官们不知所措,因为他们不清楚敌军的主攻方向!
索马里自由军第一次打出了旗帜,血红的战斗旗在风中激荡。一股股部队汹涌而来,橡胶轮胎践踏着枯黄的野草,一支支步枪反射着寒光。渐渐的近了,旗帜上,“索马里自由军”的字迹让威尔斯士兵看得清清楚楚!
前方的防御队伍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一股强悍的小队打的七荤八素,斯特兰卫队唯一的一支机动部队迎了上去,却像破布团一样被那股事后得知叫什么山海盟的小队打的死伤惨重。“保护司令!”警卫连刚刚护送着穆罕默德后撤,在机枪掩护下的索马里自由军就切进了斯特兰卫队阵形……
杀声震天。
在两军接触的那一瞬间,冲在最前面的山海盟小队仿佛幽灵一样的忽左忽右,让斯特兰的防守人员根本就找不到目标,只好随记的乱射,那些恐怖的变态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 总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之下,选择最令人不可思议的路线前进,很快,这些武器五花八门,甚至有人拿普通军刺、大刀的家伙,已经攻入了整个防线。
虽然武器比索马里自由军精良,但是很明显斯特兰卫队士兵训练不如索马里自由军完备,斯特兰卫队却因为天生的匪气和保卫自己的领地而士气高昂、顽强抵抗。毕竟这些士兵大部分是上、中、下朱巴州土生土长的人。
机枪、手榴弹、刺刀,手上有什么是什么,丢了武器的,使绊腿、插眼睛,最不济还能用血肉之躯为战友挡刀……
但冲入敌军阵形的索马里自由军士兵却是一台台的杀戮机器,灵活的身体为他们提供了严密的保护,进退之间从容杀敌,说得上是有条不紊。往往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之下将子弹或自己的武器刺入敌人身体。
双方的士兵在广阔的平原上展开一场血战,在欧佩穆罕默德的指挥下,斯特兰卫队甚至还有一次反冲击,但因为失去了战略纵深,这次冲击很快就失败。
一个钟头之后,斯特兰卫队的体力支撑不住,左翼防线崩溃。穆罕默德还想稳住阵脚,无奈因为这次反击使用的很多是前段时间新招募或在各处抽调的士兵,膨胀的士气开始低落。在索马里自由军以雷霆之势突入右翼的时候,军心动摇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索马里自由军军总指挥官才轻轻举起右手,向着敌方中军阵营一点,发出总攻击命令……
高悬在头上的太阳见证了这场战争,谢特贝利流域的沃土饱饮了鲜血。
是役,斯特兰卫队大败,四个营的兵力只剩不到千人,斯特兰卫队用数千的生命,铸就了索马里自由军此次的威名。鲜血染红的一个名字,响彻整个索马里共和国。
索马里自由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积弱的、人员稀少的、素质低下的索马里自由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