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香桂没有和他说话,她啪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间门。她躺在床上,想着赵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她不允许他有其他的女人。
赵凯对她真的像对待小妹妹,她从来没有发现赵凯对她有非分之想,就连小小的轻浮动作也没有。她反而觉得有些委屈,以为赵凯根本看不起她。她不是丑女人,女人该有的美丽她都有,她对自己非常自信。她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如果他需要她,她也会把自己给他。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发育成熟的,她的坚挺而又圆润,她不能想象让心爱的人抚摸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想着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暗骂自己下贱,怎么会像样的渴望男人。
到了下半夜,她还是无法入睡。她悄悄起了床,然后打开了房门。她看见赵凯闭着眼穿着衣服,蜷缩在沙发上睡熟了。
她轻轻走到了他的旁边,想去摇醒他,但她猛然发现,自己只穿着小,戴着撩人的乳罩,她捂住了自己嘴,不让自己的惊叫声吵醒他。她不敢想象赵凯此时看到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择慌而逃,又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天下午,她和赵凯吃了晚饭后回到了旅店,赵凯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又想出去。香桂拦着他问:“你想出去做什么?”
赵凯搪塞着说:“我想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做。”
香桂知道他在撒谎,他又想去找女人去了。她刁难地说:“要去,我陪你去。”
赵凯没有了办法,他又坐到了沙发上继续看电视。香桂偷偷地笑了,她织起了毛衣。
赵凯又开始打哈欠,眼泪鼻涕一起流,他用卫生纸擦着。
“你是不是感冒了?”香桂关心地问。
赵凯回答说:“没有,就是有点疲倦。”
他说完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过了近5分钟,赵凯都没有出来,香桂去敲门,还是没有动静,她想把门打开,可是门被反锁了,她继续敲,赵凯从里面出来,她嗅到了一股难忘的气味儿,这不是香烟的味道。
赵凯没有理她,他独自进了卧室,把鞋一脱就上了床。香桂尾随着他进了房间,她怀疑地看着赵凯,赵凯闭着双眼,双手抱在胸前,他看样子很陶醉。
“你躲在里面吃了什么?快告诉我。”香桂摇着他的身子问。
赵凯睁开了眼睛,他眼睛里透出一种欲望,他用手抚摸着香桂的脸。香桂看着他红了眼,手烫得厉害,她有些害怕,因为赵凯从来没有这样的神态和举动。
但是,尽管害怕,她没有拒绝他,她让他抚摸着。
赵凯的手像滑轮一样,从她脸上滑到了她的脖子,又滑到了她高耸的胸上。香桂嘘了一口冷气,她真的害怕了,她抓住了赵凯的手。
赵凯的手不愿意离开她的身子,像一块磁铁又附了上来。香桂觉得他的力度好大,她根本抵挡不住这双手的魔力。她第一次在承受着男人的抚弄,身体的温度从冰点转入火热。
赵凯把她压在床上,他剥下了她的衣服,最后解除了她所有的武装。她的身体第一次在男人的眼前,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慌乱地用双手掩在自己的胸上。赵凯轻轻地把她的手挪开,董香桂坐了起来,她一把抱住了赵凯。
爱的边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漂浮在海面上,波浪肆掠着她的肉体,好像永无止尽,她觉得好痛,就像有一条毒蛇在吞噬她的灵魂,继而,她又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又浮出了水面,阳关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赵凯好像不知道疲倦,他在她身上纵横着,一马平川的草原上,任凭他张弓搭箭,弯弓射雕,他身下的小白马汗如雨下,直到他虚脱倒下。
****之后,床单上留下的血迹,染成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香桂用被单盖上了自己的身体,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小腹平坦,向绸缎一样光滑,这里是女人孕育生命的温床。
接受了赵凯的疯狂的洗礼,她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她又是激动、又是迷茫,原来做女人这么容易,昨天在岸的那边,人们叫姑娘。今天在岸的这边,人们叫妇人,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有些留念,她恨不得把他踢下床。
失了身的她,总有好多的变化。她把赵凯管得密不通风,不容许他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
赵凯也规矩了许多,对她甚是疼爱。
她想找一个稳定的事情做,可是,跑了好多地方,不是工资低,就是技术性太强,她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干不了想干的活。
赵凯好像还没有要找活干的想法,有时候出去溜达一阵后,就回到旅店窝着。
有一天,香桂出去找工作回来,她又发现赵凯的异常,他去了卫生间,出来后她又嗅到那种味道。
香桂怀疑赵凯染上了毒瘾,她只是听说过这种玩意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好多人去吸,她以为像卷烟一样的东西,男人都好这口。可细细一想不对,这东西没有这么简单,它肯定对人体是一种摧残。他没有吸食这种东西之前,总是萎萎不振,吸食之后就来了精神,对会有一种强烈的要求。完事之后他又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头。
香桂替他担心,她着他告诉自己。
赵凯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用纸包着的小包东西,他打开了让香桂看,香桂用鼻子闻了下也说不清是什么味,它是一种白色的粉末。
香桂很生气,她把这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赵凯像失去了什么宝贝似的,他用手在垃圾里扒拉着,粉末混在了垃圾里,他颓丧地垂着头。
香桂没有理睬他,她气呼呼地回了屋。
赵凯可能是断了粮,他显得躁动不安,在屋里来回走着,他一连抽了三支烟,还是平静不下来,他又开始在屋里到处翻腾。
香桂又出来看电视,看见赵凯难受的样子,她有些不忍心,她想去安慰他一下。她抱着赵凯说:“把它戒了吧!”
赵凯这时快疯了,他一把推开了香桂,又继续寻找着。
过了一会儿,赵凯浑身抖动,咧着嘴,从他的牙缝里流出一串串泫水,他嘴唇铁青,双手抓扯着自己的衣服,眼睛的瞳孔扩大,香桂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可怕的神态,她冲过去紧紧地抱着赵凯。
赵凯不停地打着颤,他无力地跌倒在地上,香桂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赵凯没有吸那个东西,他太难受,她突然看见桌上有一瓶白酒,她灵机一动,她想用酒来麻醉他的痛苦。
香桂扶着他,把酒瓶口对着他的嘴,可是他的牙咬得紧紧的,香桂倒不进酒进他的嘴里。她使劲地掐着赵凯的人中,赵凯痛的张开了嘴,香桂赶忙把酒慢慢地倒进了他的嘴里,她一口气罐了他半瓶酒,她才把酒瓶放下,赵凯此时更难受,他开始呕吐,身子又一阵痉挛。
香桂吓得哭起来,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赵凯,赵凯呻吟着,他使劲地挣扎,香桂怎么也不放手。
她哭着对赵凯说:“你要挺住,香桂不会松手。”
赵凯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
香桂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她慢慢松了他,她拿来了毛巾,替赵凯擦着头上的汗水,她靠着赵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赵凯醒了,他挪了一下身子。
香桂握着他的手说:“哥,我好害怕,为了我,你戒了它吧。”
赵凯无力地说:“香桂,对不起,吓着你了,沾上了它,身体就中了魔,我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了,没有几个人能戒了它。我也离不开它,没有它,我会死。”
香桂难过地说:“没有它,你会死,有了它,你死的更不是人样。你如果想死,干嘛还要拖累我,让我爱上你,让我替你难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不愿意为我想想吗?”
香桂睁大眼睛,她憧憬地说道:“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生一个胖乎乎的儿子,你不觉得幸福吗?”
赵凯抚摸着她的背,感动的说:“香桂,遇到你,我真的好幸运,我才知道什么是爱,可惜,一切都晚了,是我坑了你,害苦了父母,我的手上还”
赵凯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手上还什么?你说啊!”香桂着急地问。
赵凯不敢对她说实话,他改口说道:“手上还没有钱了。”
“没有钱活该,谁叫你吸那种玩艺儿。”香桂愤愤地说。
“赵凯,你去戒毒所吧,我等你,你戒了后,我们马上结婚。”赵凯听了吓了一跳,忙说:“不去,不去,进去后我就出不来了。”
香桂不相信地说:“会有这样严重?”
赵凯点了点头。
“香桂,你就别我了,我答应你,我试着戒,行么?”
香桂看着他说道:“你说话要算数,我答应你。”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罪恶的深渊后,要想重新找回自己是不可能的事。
赵凯实在承受不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他又悄悄勾上了贩毒的人,购买了一些,又背着香桂吸食起来。香桂后来知道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赵凯的钱眼看花光了,他心里甚是着急,他不敢呆在大城市里,他打听到附近的洪口县交通发达,人口密集,是一个理想的地方,他带着香桂来到了这里,他们到这里以后,一看这地方果然不错,他就租了房子安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