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回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们耍了,空梵见师父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安慰道:“还好有不夜大师在,否则师父说不定要休息多久呢。”
不动把弟子都打发出去,暗道:看来要去找人对付他们了,否则天音寺落到外人手里,自己哪有立足之地。
不动运行内息发现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见外面弟子都去休息了,便起身换了僧袍,跳窗出去找人去了。
赵天高自从二哥回来就一直安分在家待着,朝也托病不上了,刘士知见了,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赵婕淑回来也是闷闷不乐,圈在自己的小院里,赵杰明依然在军中待命,回家看到如此光景,也心中恻然。
不动低调的到了王府,就见大门紧闭,不禁暗道:早就知道你会如此,偏偏还妄想跟上边那位比较,连累到我也就罢了,现在说不得只好来找你了。
不动禅师绕到后面看左右无人,便一跃进了王府,府中大狗闻声奔来,正要叫喊,不动僧袍一摆,那狗便到一边趴着去了。
王府近卫闻声也跑了过来,见是一个和尚,正要开口喝问,不动禅师道:“老衲不动,来找王爷相商要事,快去通传。”
近卫忙跑去通知王爷了,不动站在原地,也不多言,不一会儿刘士知匆匆来了,叫道:“大师有何要事,竟然亲自登门造访,真是稀客,王爷有请,快随我来。”
不动随着刘士知来到王爷书房,赵天高刚刚钓鱼回来,擦着手道:“禅师怎么这么有暇,本来还想过一阵去天音寺小住,看来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不动见屋内没有外人,开口道:“上次破坏王爷大事的不夜大师来了,王爷打算如何?”
赵天高虽然胸无大志,可他不傻,知道不夜大师乃是菩提传人,现在该轮到不动禅师急了,笑道:“本王现在无事一身轻,再说不夜大师的安排自有本王侄女去管,我哪能问那么多。”
不动道:“王爷这么说,可是要撇清关系不成?”
刘士知忙道:“禅师这么说就不对了,现在王爷赋闲在家,闭门谢客,也是图个清静,殿下处理国政,也是皇上的意思,难道禅师对皇上的处置不满?”
不动怒冲冲道:“当初你们找贫僧的时候,可答应过若日后有难,不会袖手旁观的,如今这是要反悔吗?”
赵天高道:“禅师息怒,只是本王现在爱莫能助啊,若是禅师有别的要求,本王一定尽力满足。”
不动稍稍收敛,道:“龙泽那里可有人在京都,王爷能否为贫僧引见。”
刘士知道:“这个容易,不过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是不会承认的。”
赵天高道:“禅师打算如何,难道真要对不夜大师动手,听说他身边还有道教掌教抱朴子真尊,除非龙泽亲自出手,否则想动他们,难啊!”
不动道:“难道贫僧要看着天音寺沦落到一个外人手里不成。”
刘士知道:“禅师就算见到他们的人,龙泽也未必敢让他们动手,现在羽族内部人心不稳,若是被底下人知道他对天汗国教动手,恐怕会弄得人心涣散。”
不动禅师冷笑:“王爷恐怕忘了,我师兄化生的死,王爷也是有责任的。”
赵天高听了一惊,忙道:“禅师慎言,对化生大师的死本王也十分惋惜,可禅师不能乱说啊!”
刘士知笑道:“禅师若是这么说,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当时禅师来找王爷出主意,我们可是说过若出了事,可不会管的,今天禅师来是想推卸责任吗?要不咱们去进殿上找殿下理论如何?”
不动道:“贫僧只是想提醒王爷,若不夜进驻天音寺,事情败露,那王爷也脱不了干系,至于如何决断,还要看王爷的了。”
赵天高道:“禅师打算让本王如何帮你?”
不动见他松了口,道:“尽一切力量,阻止他入主天音寺。”
空见从宫里出来,也没换衣服,出城直奔山上去了,见景物依旧,只是人事全非,不禁苦笑道:“师父,你到底是何人所害,若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徒儿为你申冤。”
空见绕到旁边一处林子,翻墙进去,见寺内萧索的很,平常烟气缭绕的大殿已经没有一丝香火,便往后面禅房而去,一路都没有碰到罗汉堂的弟子,不禁纳闷道:人都哪去了,就算师父圆寂了,还有大师兄在,怎么能一个人都看不见呢?
空见到了师父禅房,推门进去,就见一个伺候师父的小和尚正在打扫,听见有开门声,不禁说道:“马上就好了。”
回头看见却是一个奇装异服的人,不禁叫道:“施主是何人,为何在寺内乱闯。”
空见忙比个噤声,道:“我是空见师兄,其他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那小和尚看空见依稀有些印象,忙道:“你还敢回来,不知道大家都在抓你么?不过我不相信师兄会害师父,你还是快走吧,正好今天禅师不在寺里。”
空见道:“我知道,我是回来看看有什么线索的,你一直伺候师父,可有什么怀疑的人没有?”
小和尚见他问起,便道:“师父一直都好好的,不过自从听说你学了魔功,就心神不宁,不动师叔为此还提议去王府要了御制的安神香来,不过奇怪的是,后来我怎么都找不到剩下的了,按理也不能用的那么快啊?”
空见道:“看来其中还有很多事,我回来的事你跟师兄说一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