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稍候,马上就来。”说着,老鸨走了出去。
一个中年伙计提着茶壶走进来,给二人倒了茶。
乐天对三娃说道:“这里简陋了一点,只能凑合了。”
三娃自从进了园子,一双眼睛就四处打量,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乐天哥,这地方真不错啊,到处都香得很。”
“你这小子,真是没见识,你可别回去告诉金花,说我带你逛窑子了。”
“那是当然。”三娃兴奋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慢点喝,象牛饮水似的。”
“嘿嘿。”三娃抹了抹嘴干笑了几声。
少顷,一个伙计端了酒菜上来,老鸨随后领了四位姑娘进来。
乐天一瞧那四个姑娘,姿色平平,太不上档次了,于是说道:“没有其它的姑娘了吗?”
老鸨答道:“今晚就只有这四位姑娘了,公子不如将就一下?”
乐天心想自己也不嫖宿,就对三娃说道:“你看这几位如何?”
三娃搓着手,兴奋的说道:“行!行!”
没想到那四位姑娘都往乐天身边挤,没有一个愿意坐在三娃身边。
老鸨叫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给我一边坐两个,真没规矩,仔细我揭了你们的皮。”
于是没有抢到位置的两个姑娘只好坐在三娃身边。
“两位公子慢慢喝,有事就叫老身。”说完,老鸨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公子,奴家陪你喝一盅。”一个女子举起酒杯对着乐天抛起了媚酒。
乐天也不推辞,举起杯,二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哎呀,公子,你也陪我喝一杯呀。”另位一个姑娘嚷起来,也举起了杯子,半个身子都凑到了乐天身上。
乐天又闷了一杯。
坐在三娃身边的两位姑娘直顾吃着菜,也不理会三娃。
“乐天哥,她们——”三娃看着那两个姑娘热情的招呼着乐天,自己受了冷落,心里不是滋味。
乐天笑道:“你们这两个姑娘,还不好好伺候我这位朋友,呆会本公子有赏。”
如此一说,那两位姑娘才露出笑脸,和三娃喝起花酒来,乐得三娃一杯接一杯,满脸通红。
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三娃大着舌头说道:“乐天哥,接下来咋整,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去叫你们的老鸨来。”乐天冲着其中一位姑娘说道。
一会儿,老鸨走了进来。
“二位公子,是结帐呢还是在这过夜?”
乐天对三娃说道:“看中哪位姑娘了?”
三娃咧着嘴说道:“这两位都好,我也不知道选哪个。”
其中一个姑娘说道:“妈妈,我肚子不舒服,今晚陪不了人了。”说着,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另一个姑娘说道:“妈妈,今天我来事了,做不了生意,我得回房休息。”也起来离开了房间。
老鸨皱着眉头对余下两个姑娘说道:“你们两个呢?”
那两个姑娘说道:“我们要陪这位公子。”
乐天说道:“我不需要,你们今晚就陪我这位朋友吧。”
那两个姑娘一听,都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老鸨气得一跺脚,“你们都反了啊,有生意不做。”说着,对乐天说道:“公子,稍等一下,我再去找找人。”
三娃沮丧的说道:“难不成都是怕了我这副模样?”
乐天说道:“所以你就要更珍惜金花了,明白不?”
三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那老鸨站在门口冲乐天招手,乐天走了出去,老鸨低声说道:“你那朋友长得人高马大,模样又吓人,没有一个姑娘愿意陪他过夜。”
“我愿意多出钱。”
“也不行啊,姑娘们怕吃不消。”老鸨为难的说道。
乐天笑道:“那不如老板娘陪他睡了,人家还是童子娃儿呢。”
老鸨直摇头,“他太壮实了,不被他吓死也怕被他干死,我可受不了,如果公子愿意,我倒情愿陪公子,不收钱。”
乐天戳了一下那老鸨的脸,“想得倒美,本公子今晚没兴致,既然没人陪我朋友,我们只有结帐走人了。”于是回到屋里对三娃说道:“今晚姑娘们都不方便,我们改日来。”
付了帐,三娃心有不甘的随着乐天走出‘凤求凰’,没走几步,只听到后面有人叫道:“公子,请停步!”
乐天回头一看,却是那先前倒茶的中年伙计。
乐天二人走出‘凤求凰’没多远,便被园子里那中年伙计叫住了。
乐天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伙计说道:“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我也替这位小兄弟惋惜,不过我倒有个主意,让这位小兄弟改容易貌,倍受女人的青眯。”
三娃一听,抢着说道:“不知大叔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能把我这张丑脸变成一副英俊的模样?”
那伙计笑道:“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能人,她善于制作人皮面具,只要做一张出来贴在你脸上,包管你和这位公子一样英俊,到时候只怕女人倒贴钱也抢着要你。”
三娃一听,乐不可支,“此话当真?”
伙计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不过这面具的造价不菲,就看两位公子有没有钱罗。”
三娃扭头看着乐天。
乐天笑道:“果真如此,我倒愿意见识一下,不知那位高人身在何处?”
伙计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嘛,身为高人,当然是不会轻易露面的,要想见她,这个——”
乐天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塞到伙计手里,“这样可以见她了不?”
那伙计掂量了一下银子,立即笑了起来:“公子真是明白人,我就是瞅着公子出手大方,所以愿意帮这个忙,不瞒你们说,那高人与我关系甚好,如果没有我引见,恐怕你们是不知道这位高人的存在。”
三娃说道:“什么时候可以见?越快越好,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那伙计说道:“二位在此稍等,我回园子里给老鸨告个假,马上就带你们去。”说罢,一路小跑而去。
三娃笑道:“要是真能如此,金花姐见我变得英俊了,肯定更喜欢我了。”
乐天说道:“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注重他的样子,金花已经知道你那模样了,你没有必要在她面前用什么面具,那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只是好奇那位高人倒底能做出什么样的面具。”
一会儿,那伙计跑了回来,“二位请随我来,转过几条街就是。”
乐天看看天色,说道:“这么晚了,合适么?”
那伙计说道:“没事,我说了我和她关系甚好,我给她介绍买卖,她岂有不愿之理。”
街上此时静悄悄的,伙计带着二人七拐八转的钻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
那伙计在一扇门前站住,用力的拍了几下门。
半晌,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
“是我,张老三。”那伙计答道。
院里传来了脚步声,那个女人说道:“你个死鬼,还晓得来老娘家啊,是不是你老婆又把你从床上踹下来了?”
门‘吱嘎’一下开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出现在三人面前,松散着头发,披着半敞的衣服,胸前露出红红的肚兜。
那女人张口正要说话,发现张老三后面还站着两个陌生人,三娃那张丑脸冷不防吓了她一跳。
“你个死鬼,半夜三更的带人来做什么?”
乐天的心里有些惊讶,难不成这个看起来有些风搔的半老徐娘就是这张老三口中的高人?
“进去说话,这两位公子是来与你做买卖的。”张老三半拥着这个女人就进了院子。
乐天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了几分,看这情形,这张老三与这女人八成是有上一腿,这就是他所说的关系很好。
几个人进了堂屋,张老三招呼二人坐下,那女人先进内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出来问道:“莫非这二位公子要做人皮面具?”
张老三用手指着三娃说道:“是这位公子要做。”
“哦,既然是老三带来的人,那就好说了,这位公子要做什么样的面具?”
三娃答道:“当然是好看的面具了,模样和我乐天哥差不多就行了”,说着,他指指乐天。
那女人瞅着乐天说道:“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凭我的手艺这倒不难,不过你们得提供材料给我。”
乐天问道:“什么材料?”
女人说道:“既然是人皮面具,当然要给我人皮了,不然我拿什么做?人皮又不能保存多久,我这里可没有现成的材料。”
乐天皱起了眉头,“我上哪去找人皮,难不成去活人身上取?”
女人说道:“当然要从活人身上取了,死人的皮根本不能用,而且最好是年轻女人大腿上的皮,那个部位的皮弹性最好,而且光滑无毛,是做人皮面皮的最好材料,一套在脸上,保准别人看不出来。”
乐天对三娃说道:“不是我不帮你,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做不了。”
“我明白,我们走吧。”三娃无奈的说道。
张老三说道:“这可怨不得我了。”
二人刚要走出门去,那女人叫道:“回来。”
二人转过身,那女人说道:“不用人皮也可以,这镇外十里地陆家庄后山上有一种麋鹿,它腹部的皮也可以作为材料,不过因为有毛,所以做起来费不少手脚,这价钱方面就要高一些了。”
乐天说道:“既然鹿皮可以做,你何不早说,要我们去割人皮,如何下得了手?。”
那女人冷笑道:“那鹿皮未必比人皮好取。”
三娃转忧为喜,拍拍胸膛说道:“那有什么难的,我就是个打猎的,包管取一张鹿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