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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使节

夜色中,一架并不起眼的马车自仪仗中驶出,数人纵马护着。行得颇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苏妤和折枝皆在车中环膝坐着。本以为虚惊一场,这安排却让她们觉得后怕。若不是情势严重,皇帝应是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急送一个嫔妃回宫。

“娘娘知道是谁做的么?”折枝偏头问她。苏妤摇头:“不知,我猜大概是哪个大世家吧……想把自家的女儿推上后位,自是觉得我碍眼了。”

之后便又是沉默了。在弥漫的恐惧与停不住的猜测中一直静静坐着,直至深夜都仍睡意全无。

皇帝说让沈晔自行决定走哪条路回去,她连沈晔如何安排的都懒得问。有人想要她的命,不惜用行刺的法子。那么她回宫之后呢?不论这个人是嫔妃还是嫔妃身后的世家,回宫后……都只怕是更险恶吧。

一直到了黎明。

晨曦的微光打入车帘的缝隙,在苏妤脚前不远的地方洒下一片金黄。她揭开帘子看了一看,好像是个小城,远不如锦都繁华,却也不乏热闹。

“充仪娘娘。”沈晔骑在马上向她道,“前面有家客栈,臣从前去过一次。还有至少四天才能到锦都,不妨先去歇一歇,吃些东西?”

是询问之意,苏妤衔笑点了点头:“听大人安排。”

小小的一座客栈,有些简陋倒还干净。沈晔要了两个隔间,一间自是给苏妤和折枝独用的,其他人皆进了旁边一间,犹留了两人在苏妤的门口守着。

心知不会有什么山珍海味,苏妤倒也不在意,反倒有几分好奇。自幼家中宠着,一直是锦衣玉食;进了宫后,即便是最苦的那两年,衣食上也不曾缺过。

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眼见进店的这一行人除却两名女子外,余人皆是身着宝蓝曳撒。店家不识得禁军都尉府,也看得出来这必是什么大人物。观察一番,瞧出大抵是苏妤身份最尊贵,小二便先来问她想吃什么。

“……”苏妤和折枝互看一眼,谁也不知道该叫点什么合适。

“小二。”沈晔在外面伸手一叩门,小二立刻转回头去,便见沈晔递了银票给他,“速去旁边的砾城,把宜膳居的大厨请来。”

“可是公子……”小二想要拒绝。从此处到砾城,来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可被沈晔一横,小二的声音生生被他目中的寒光挡了回去,吞了口口水不敢说话。下意识地打开那银票一看:一万两。

……这真是只想请大厨回来、而不是要买下那宜膳居的分号么?

又扭过头看看苏妤,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大人物”?

“大人。”看沈晔这“劳民伤财”的做法,苏妤觉得委实不太合适。颌首一笑,温声道,“不必了,随便吃些就好,还需赶紧回去才是。”

刻意没提“回宫”二字。顿了一顿,苏妤问那小二:“有面么?”

“……有!有!”愣了一愣,小二一听不用再跑那一趟,连连应了,又道,“姑娘稍等。”

……不用问有什么面么?

苏妤一哑,小二已逃也似的跑去厨房给她点菜了。

看看一身暗金色飞鱼服的沈晔,腰间的刀鞘暗光凛凛,难怪会把小二吓成这样。

两碗面端上来,汤汁是淡淡的褐色,上面飘着淡绿和嫩白交映的葱花,面条细细白白的盘在这汤中。上面卧着一颗鸡蛋,蛋黄似是没全熟,轻轻一晃有微微的抖动。

这么一碗简单的东西……居然看着很有食欲?

执著挑起面条,苏妤吃了一口便笑向仍犹豫着不敢动筷的折枝道:“还不错,你尝尝看。”

“……”折枝也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简单却还不错。

两个隔间中间就隔了一道竹帘,虽是看不太清楚,大致的身形动作却也能瞧清。有侍卫望了望正吃着的苏妤和折枝,在沈晔身边低道:“大人……这不行吧?若是回了宫,充仪娘娘跟陛下一说,陛下觉得让她受了委屈可怎么办?”

既是能得宠到差他禁军都尉府护送,那若是在禁军都尉府手上受了委屈……皇帝能不问罪么?

“我要给她请宜膳居的大厨来着,是她自己不肯。”沈晔淡答了一句,又道,“她是苏澈的姐姐,应该不会。”

那两碗面很多,苏妤和折枝谁也没吃完。搁下筷子,苏妤抬头瞧了眼门口,起身行过去向那二人道:“两位大人先去用膳吧,这里没事。”

二人均有她预料之中的犹豫之色,苏妤一哂,又道:“有劳请沈大人来。”

二人这才离开了,沈晔在片刻后到了她这边来,一拱手道:“充仪娘娘。”

“大人请坐吧。”苏妤莞尔道。沈晔也没多推辞,在她对面坐下,苏妤笑问,“昨日的事,沈大人可知是谁么?”

沈晔摇头:“不知。本是去追那人了,后来也未追到,陛下便将人撤了回来。”

“哦。”苏妤轻一点头,又问,“那……陛下吩咐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沈晔面色一沉。对于皇帝的旨意,他素来有意识地提防别人多问。苏妤却道:“本宫不想知道具体旨意,只想知道,可和此事有关么?还是什么旁的旨意?”

沈晔沉思片刻。请那靳倾使节回来,算有关么?他也摸不清楚,缓言道:“许是有吧……”

看得出是当真拿不准,而非有意敷衍她。苏妤点了点头,又说:“本宫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是方才偶然想到的。大人不必当回事,若觉得有可能,日后留个心便是。”

沈晔欠身:“娘娘请说。”

“本宫不知道陛下派苏澈去映阳是做什么,但本宫却清楚……禁军都尉府得罪人的地方多了去了。”苏妤说着,睨着他有三分笑意。沈晔一点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是。”

“遭人行刺,自可能是本宫在宫里得罪了人,让旁的世家觉得本宫碍眼了。但大人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苏澈所做的事得罪了人,但禁军都尉府的人不好动,本宫这个随在天子仪仗中的嫔妃更明显些?”苏妤说着目光微凝,淡看着沈晔,想知道他这个指挥使怎么想。

沈晔陡有一滞。这是可能的,禁军都尉府若得罪了人,对方想要寻仇,总是找他们的家人更容易些。相较于他们会武、又为朝廷办事,家人手无寸铁自是更好办。

抬眼犹疑不定地打量苏妤一番,沈晔不明白她一个宫妃怎么会也想到这一层。再者……寻仇寻到宫妃身上,这世家胆子也够大。

神色微动,沈晔忽地想到了些事情,遂有笑意在唇角处一转即逝,他向苏妤拱手道:“多谢娘娘提醒,臣大约知道该如何去查了。”

“什么?”苏妤脱口问了一句。在沈晔笑而不答的神色中明白了这许是他说不得的事,便不再追问,转而欠身道,“那便有劳大人了。”

沈晔为了安全,选的路绕了个远。是以当皇帝已然回到锦都时,苏妤仍还未到。这让贺兰子珩难免有些担心,好在沈晔每日有信传来说她无事。

进了成舒殿,皇帝问的头一句话便是:“靳倾使节来了吗?”

徐幽忙道:“来了。听说得了旨意,一刻没敢耽搁地就折回锦都谒见了。”

所以到得比他还要早些?

皇帝冷有一笑,狠然道:“直接交禁军都尉府给朕审!”

……审?!徐幽惊住,滞了半天才问出一句:“陛……陛下,审什么?”

皇帝侧眸睇向他,眸中的森寒让徐幽觉得这是要把自己拖出去凌迟。一声轻笑,他听得皇帝沉缓而森然地道:“告诉禁军都尉府,但凡不伤筋动骨的刑,先给朕动一遍。”

徐幽吓出了一身冷汗。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皇帝如今把来使“请”回锦都,二话不说就要动刑,这算什么事?

愣了半天犹豫着想劝,却被皇帝一声“去!”喝得只能去照办。心里忍不住暗自揣摩着……难不成皇帝这是想打靳倾又没有理由,成心挑事么?

不同于徐幽的吃惊,靳倾使节那克尔受了大罪。

听闻皇帝急传自己入锦都,只道是有什么大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早皇帝一日到了锦都,便静等圣驾归来。

谁知圣驾归来后直接把他押去了禁军都尉府。

二话不说就动了大刑。他从起初的怒喝质问到后来的告饶,禁军都尉府的人愣是一个字都没同他说,好像拿他试刑一般将各样的刑具全试了一遍。

偏还伤不到性命亦不动筋骨,都是皮肉伤。那克尔在剧痛中意识迷蒙,不禁奇怪:大燕朝这是什么办事规矩?

直至夕阳西斜,余晖从窗户散落进来,那克尔心觉自己随时会死在这鬼地方,门终于打开了。

“陛下。”那一众身着曳撒的侍卫立即转身行了大礼,皇帝在那克尔面前停了脚步,眸色淡淡地打量着他。

“大燕的皇帝……”那克尔开口开得艰难,经了这么一番“劫难”,也实在不能要求他有什么好态度了。是以沙哑的话语中多有质问之意,“你怎么能……”

“这是大燕,朕是大燕的皇帝,你问朕‘怎么能’?”皇帝轻笑着看着动弹不得的那克尔,眼中几乎有些杀意。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克尔疲惫地抬眼看向他,“两国刚刚恢复和平,陛下如此,是想再度兵戈相向吗?”

“朕倒要看看你们汗王还有没有气力再和大燕打上一仗。”皇帝声音冷厉而轻蔑。他记得上一世也和靳倾有过一战,比这一次要惨烈一些。那一次靳倾是倾了全国之力,精锐……是右贤王部。

而前不久那一战,已然磨去了靳倾右贤王部,汗王亦为此对右贤王的擅自动兵大是不满。如此情形,即便要为这使臣再打一仗,大燕也无所惧。

那克尔短暂无话,也知靳倾元气大伤,一时半刻不敢再动大燕。

皇帝负手而立,默了少顷,淡声问他:“说吧,谁让你动的手?”

“什么?”先是一怔,那克尔遂即意识到了皇帝指的是什么,一时心虚,犹是道,“不知陛下指的何事?”

“谁让你杀的充仪?”皇帝的口气仍是淡淡的,形容却霎显冷厉,“胆子不小啊,你一个使臣敢动朕后宫的人?别说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如是充仪死在路上,朕必定送你的头回去见你们汗王。”

那克尔觉得被迎头一击。他怎么会知道……

愣了又愣,他抬头望向眼前的帝王,满是不解地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

“那箭上的箭羽,是你们靳倾独有的鹰羽。”皇帝露了两分笑意,却是转瞬消失,又道,“说吧,谁支使的你?这些日子你对充仪毕恭毕敬的,可别说是你自己想杀她。”

那日苏妤对他说,觉得靳倾使节有些怪。

他比她更清楚这一点,却是随意地同她敷衍了两句便过去了。他觉得怪,却不是因为这使节对她太过恭敬,而是他依稀记得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使节到过大燕,闲谈时曾无意中表露过对苏妤的蔑意。具体说了什么他已记不清,只记得仿佛是觉得苏妤有着朵颀公主的血统,却被贬妻为妾,丢了靳倾的脸。

那时他不在意苏妤,便也没留意过这种轻蔑。

可这一次,态度的反差实在太大。苏妤觉得别扭,他更加觉得有问题,只是想着到底是他国使节,总不好为了个态度当真问罪,大不了等他回靳倾也就罢了,便不曾多说什么。

看到苏妤车上那两只箭时,他恨不能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不过那时他也只是怀疑和这使节有关,因为在大燕不是没有别的靳倾人,射术颇佳,被雇来行刺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吩咐沈晔差人把使节“请”回来的时候,是真的想好好的“请”——也是最后一次试探。

使节果然比他到锦都更快。

他们本比他早两日离开梧洵行宫返回靳倾,必定比他离锦都要远多了,却仍是早了一日到达,可见这使节必定是有其他事情耽误了行程,故而离锦都较近。

“要你做这事的人,也希望朕再和靳倾打一仗,是不是?”皇帝审视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玩味地又笑说:“只可惜两箭都射偏了不说、更没想到朕会直接抓你来?”

如是苏妤死了……

哪怕他不宠她,看着一个嫔妃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靳倾的箭射死也是一种耻辱,盛怒之下太可能起兵一战以雪此耻了。

哪怕她没死,这明目张胆的挑衅也足以触怒一国之君,这大概也就是对方看两箭不成便不曾再试的原因。

既是动兵,总要有人掌兵权。换句话说……他总要倚仗某个世家。

而那时如若这使臣已返回靳倾,想来也会想办法阻止汗王讲和,竭力促使汗王与靳倾一战。

“为一己之私弃靳倾安危于不顾,你还真是个‘称职’的使臣。”皇帝冷声笑道,“你可以不说是谁要你做的,朕有时间和这些世家玩玩。”

他不说,也还有个沈晔呢。

踏出禁军都尉府的大门,皇帝长沉了一口气。有宦官上前道:“陛下,充仪娘娘回宫了。”

正好。

皇帝笑了一声:“先把子鱼挠坏了的那件大氅送绮黎宫去。”

子鱼到底是和苏妤更亲近些。这几日虽有非鱼陪着,一直见不到苏妤也暴躁得很,甚至还闹了脾气,对他不理不睬的。他曾很是无奈地半蹲在案前看着连吃东西时都对他很是幽怨的子鱼,一拍它道:“干什么啊?又不是再也不让你见她。”

那时子鱼大约真的是心情差到了极致,不快地叫了一声,伸爪子就挠在了他的广袖上。他抬起袖子看了看:一行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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