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暖汐走入将军府的时候见到一个人匆匆跑了过去,那背影着实熟悉,因此问将军府的丫鬟,原来那是将军府新来的花奴,因为相貌丑陋所以带了个面具,大家都称呼他为阿丑。
“杨小姐,林姨娘等候多时,还请入内。”
杨暖汐压下心中对阿丑的疑惑,来到智慧的房间,与上次见面,智慧的面容更加苍白,神色更加萎靡,林暖汐不由地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何越发严重了,这次真该带大夫一起过来的。”
“一切皆是命注定,姐姐不要担心智慧,智慧听下人说你月余便要与连公子成亲,倒是喜事。”智慧笑道,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便看见丫鬟从妆奁中取来一晶莹剔透的玉镯来,道,“这是我偶然所得,虽不是什么大贵之物,却也是个寓意吉祥的好物事,被佛祖开了光,送与姐姐,还望姐姐与连公子相守到老,珠联璧合。”
“智慧。”杨暖汐叹道,见智慧坚持,便将玉镯收下,又道,“智慧你何必如此,与这玉镯想比,我更愿你健健康康地参加我与阿镜的婚礼。”
“命数已定,姐姐,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智慧道。
杨暖汐握住智慧的冰凉的手,唯有那微弱的脉搏还证实这个人还活着,见智慧开口相求,便立马答应。
“若是智慧死了,还请姐姐不要耽搁与连公子的大喜之日。”智慧说道,“若是智慧死了,请姐姐将我的尸骨烧成灰烬,洒入雁城的土壤里,雁城,是我这辈子最喜爱的地方。”
“智慧,你怎么会死,姐姐会带大夫来看你的,你放心,大夫医术高超,一定会治好你的。”杨暖汐哭道,又命令自己的丫鬟速速请大夫过来。
“阿君,阿君。”智慧喊道,视线迷离,仿若真见到阿君一般,温柔地笑道,任杨暖汐如何呼唤都醒不过来,住在将军府的人只会说一句回光返照、准备后事。
“智慧,智慧!”是阿君的声音。
只见那被府中称为阿丑的年轻小子居然是阿君,他冲破众人的阻碍,来到智慧的面前,握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众人正要架他出去却被杨暖汐阻止。
“阿君,我爱你,可是我已经配不上你,我..”智慧哭湿了枕头,似乎想到往事,瞳孔紧缩,道,“阿君救我!”
“智慧,智慧,阿君在这里,阿君在这里!”阿君紧紧握着智慧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阿君莫要丢下我。”智慧在自言自语,任杨暖汐等如何相求,大夫依旧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没想到,见面已成远别。
就在智慧喃喃着“阿君”两个字,她的呼吸已经停止,眼睛闭上,手也无力地垂下。
“智慧!”杨暖汐喊道,眼里的泪水哗哗地流。
阿君将她抱起,仿佛看见智慧笑盈盈地看着他,他说道:“智慧,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我们回雁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那一次,我的心里便有了你,若是我当时不拘泥规矩也不会失去你,是我做错了,我会生生世世来偿还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