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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再见我的青春小鸟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心中真的不排斥和美琳在一起。但想到婷,这种萌动立即被深深的锁在了心底最深处。美琳看我那副为难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了。

这几天来提车的客户真多,我忙的头晕脑胀。美琳每天晚上都会到宿舍拿走我的衣服去洗,对于这一点我很不好意思,阿伟和小弟则是羡慕加妒忌。今天我收到了婷的来信,婷在信中对我说,小吴对建东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人,而且一定要找一个像我是人做男朋友。婷还说听小吴说喜欢我,她有点吃醋,不过也很自豪。婷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我的爱和思念,最后她让我转告建东不要在对小吴有想法了,不要让建东伤心等等。信的最后画了两枚戒指的图形,一个上面是如意,一个是吉祥两个字。我躺在床上很享受的读着婷的来信,这也是我生活中最快乐的一刻,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婷在美丽的海边嬉戏,我们用沙子堆城堡……“北溟,快起来。”睁开惺忪的眼睛,我看到阿伟正端着一个小锅站在那里,阿伟见我醒来,“别看了,快把床下面的电炉子拿出来。今天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买了两条鲤鱼,今天给你做个卤鱼吃。”晚饭时,我算是佩服了阿伟一次,他做的卤鱼真的是很特殊,鱼肉腌制的没有一点腥味。味道很重,但是有点辣,不过真的很香。就连一向不吃辣椒的美琳都吃的丝丝哈哈的,还不停手。明天就是星期天了,我有点头疼的想着如何单独与美琳去桂林洋的事。“北溟,明天我们是坐车去还是骑车去呢?”我见美琳正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着我,有点哭笑不得。“还是骑车去吧,坐车、倒车很麻烦。”美琳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只要你别忘了去就行。”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记着呢!”

第二天一早,美琳就在门外叫我起床。车开的很快,路过厂里的时候我本想回厂里看看,但是考虑到带着美琳容易让人误会,就没有停车,直接去了海边。美琳这一天玩的特别开心,对着大海又喊又叫的。中午美琳说不想走还要玩一会,于是我们找了一家饭店吃饭。一直玩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催促她回去,美琳突然对我发起火来,“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不要提你的婷,我真的不想听。我只想让你陪在我身边,我喜欢你!”我看着美琳如同受伤的小猫一样,心里有说不出的痛。但是又能怎样呢?看着美琳美丽的面容,知道如果此刻我妥协了,那么我将一发不可收拾。

我狠了狠心,“美琳,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美琳没有在说话,站在那棵椰子树下静静的看着大海。良久才梦呓般的张了张嘴,“是该回去了。走吧!”在路上美琳很沉默,她坐在边斗里面,几乎没有说一句话。到厂里的时候,我正准备放车,“北溟,今天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我听到美琳如此陌生的话,心中不由一阵酸楚。连忙转过头去,“今天想吃点什么,晚上我请客。”美琳笑了,但是那种笑让人看了很心酸。“不用了,今天晚上,小于请我吃饭,他要给我过生日。”我心中一阵烦乱,自己从来没有问过美琳的生日。没想到今天会是……我点了点头,“生日快乐!”

美琳别过脸去,“谢谢,我会记到你,会记得今天你陪我去海边的……”说完美琳毅然转身慢慢向她宿舍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心里空荡荡的我。晚上我和小弟阿伟吃着从食堂打来的饭,小弟奇怪的问我,“美琳怎么没有来吃饭呢?”我看看他,“今天是她的生日,小于约她去吃饭了。”阿伟猛地抬起头想说什么,但是停滞了几秒钟后,他又低下了头。小弟自言自语的说:“这样啊,我们都没有给她准备生日礼物。”阿伟突然站了起来,北溟,怎么说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姊妹,走给她买的礼物去!”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们三人带着一只毛绒狗回到了公司。路过娱乐室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别的那样呦,别的那样呦,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推开门,美琳站在电视机旁,手中拿着话筒,投入的唱着。当乐曲结束的时候,她脚下有点蹒跚的向下走,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我刚要过去,小于已经扶住了她。我连忙闪身出来,对小弟说:“把小狗给她,不要说是我买的!”说完我快步向宿舍走去。只留下小弟和阿伟等着美琳出来。

推开门,美琳站在电视机旁,手中拿着话筒,投入的唱着。当乐曲结束的时候,她脚下有点蹒跚的向外走来,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我刚要过去,小于已经扶住了她。我连忙闪身出来,对小弟说:“把小狗给她,不要说是我买的!”小弟有些犹豫,“北溟哥,你看她们……”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许长痛不如短痛,或许现在就是我最应该走开的时机了。”说完我匆匆向宿舍走去。阿伟和小弟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小弟有些哀伤的表情。阿伟看着我,“美琳好像喝多了,她一直在说,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们把小狗给她时,她抱着小狗哭了,我们把她扶回了宿舍。”我咬着牙,“嗯”了一声,回过头整理床上的衣服,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滴落在上面。那一晚,我们宿舍很安静,小弟和阿伟都很沉默。

这几天,美琳没有来找我们。见面的时候,她总是向我点点头,然后匆匆的离去。吃饭时,我和阿伟小弟变得沉默起来,少了往日的欢乐气氛。每天傍晚,我会看到小于很开心的和美琳从我窗前走过,美琳会偷偷的瞥一眼我们的窗子。这样持续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那天下午我接到了海口总部的电话,“你好,北溟。因为工厂方面的需要,你被调回质检部了,这两天有一位姓朱的同事会去接替你的工作,请你配合好交接工作。”其实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我在这个地方干不长久。尤其是这里有些外快是很让人眼红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要离开。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回到宿舍。依然像往常一样,我见阿伟正在修理他那个电动刮胡刀。据他说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从来没出过大毛病。但是这几天总是用的时候停摆,夹的他吱呀怪叫的。吃过晚饭,我坐在桌前分别给父母和朋友们写信。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笑声,我抬头看到美琳正和小于说笑这什么,美琳还在追打他。我默默的笑了一下,继续写信。当我最后给婷写完信,告诉她我调回厂的事情后,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来到屋子外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月亮斜挂在空中,我的心绪也如夜风般飘荡。看看美琳宿舍的灯已经熄灭了,我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第二天下午,海口总部派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员工,叫朱平。他人长得比较胖,属于那种看起来比较凶的人。朱平见到我后,例行公事的讲了讲到江岛来的过程,其实我见过他,因为他是现在那个负责销售,外聘来的副总的嫡系人员。这个姓朱的好像以前在新产品开发部。我带他到仓库清点库存,签字办完交接手续。朱平说话很不客气,总是带着他们家乡的口头语。我本来没有在意,因为都是外地人的关系,明白人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朱平接过我递给他的账本后,突然说:“听说这个地方是个美差,你小子不会没有什么好处吧。给哥们弄两条烟抽抽怎么样?”

我看看他那副模样,典型的小人得志。从心底有点厌恶,本来不好的心情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没有,你想抽烟自己买去,厂后面就是商店。”朱肯定认为我从见面开始,就比较合作,认为我比较老实或者好欺负,所以没想到我会直接让他下不了台。他脸涨得通红,他妈个……你小子还挺狂啊!然后他故意拉了一下阔背肌。肉墩墩的脸上带着一种威胁的模样。我回过头直视着他,“请你给我道歉,你也有妈妈,请你刷好牙齿再说话。”腾地一下,朱回过身把账本扔到了我的身上。账本散落了一地,“我骂你了,怎么着啊?”

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笑了,没有任何反应的突然一个提膝,砰地一声顶在他那隆起的小腹上面。其实我是腿上留情了,根本没敢用全力。朱脸上细密的汗水马上涌出来,不等他反应,我轮圆了巴掌“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打耳光。朱被我的连续动作打懵了,他一下抱住了我,使劲的想把我摔倒,被他抱住后,我的身体已经腾空,但是我的两只手却就在他的面前,我笑着发力,“砰!砰!砰!”三拳都实实在在的打在他的脸上,其中一拳打到了他的鼻梁上,顿时他的鼻子里喷出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襟。朱颓然的松开了手,摇摇晃晃的向后倒,我连忙一把拉住他。我知道这是暂时性的眩晕,我控制的力度不应该会给他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绝对能让他失去反击能力。我从口袋了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帮他捂着鼻子,然后慢慢的让他坐到一辆边三轮的边斗脚踏上。朱平惊恐的看着我,如见恶魔一般。我轻轻的帮他把头后仰了一点。这时他的脸已经肿起来,有点像个猪头,本来就比较黑的皮肤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

突然他“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的很伤心,含糊不清的说:“我就是这种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呜呜——惯了。呜呜^你别打我好吗。我改了,再也不骂人了,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你打的我太狠了吧!”我看看他现在这种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内疚。其实真的没必要把他打成这样,但是刚才除了能控制力度之外,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也是我前面说过的对敌方法。朱平总算是停止了哭泣,这会他还有点哽咽,我拉他起来说:“鼻子已经不流血了,去洗洗吧。”如果觉的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如果心里觉的不痛快,那我们在打一次。不过我不希望你把这件事传出去,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好。你看呢?”朱平这会情绪基本上稳定了,“兄弟,我看的出你也是个畅快人。我就告诉你,我来这里也不是我的注意,是谁你应该比我明白。他现在让我来,就是想吃到这边的好处。将来我能在这里呆多久,要看给他烧的香高不高。现在我这副模样,你让我回到总部怎么说呢?”

我看看他那副惨样,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那你想怎么办呢?”说着我想伸手拉他起来,去洗洗,结果朱平吓的向后一缩,连声说:“我懂,我会说我掉到坑里摔得。”我摸了摸身上沾的血迹,“你快去洗洗吧,不行我带你去看看!”朱平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今晚我就不回海口了,等脸上的伤好了我再回去”。我点了点头,帮他把地上散落的账页捡了起来,进厂的时候,见到朱平的人都驻足观望。回到宿舍,朱平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去澡堂洗澡去了,我脱下那件带血的衬衣随手扔到门外的垃圾袋里。这件衣服本来就是平时我工作修车时穿的,看来也到了退休的时候了。我拿着脸盆去水池洗了洗。回来后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把厨子里面的东西收拾好,装到了包里,看着手中一百多块钱的饭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朱平回来后,我给他交代了一下江岛公司的作息时间和生活基本用品。朱平说今天不想在厂里吃饭,他要出去转转,晚上再回来睡觉。我知道他是怕被别人看到那副模样,我从口袋中掏出两百元钱递给他,去看看吧,不然不好消肿。朱平没接,他连声说:“我是自作自受,不用了,不用了。”我看看他那副可怜样子,心里很不舒服,就硬塞给他。

阿伟不到五点就急匆匆的进来了,“北溟,怎么回事?我下午出车去海口了,刚回来。听办公室里的人说你不在这里干了,是真的吗?”我看着满脸汗水的阿伟,点了点头,“阿伟,我是要回公司了,没想到这么快要走。”这时小弟正好进来听到我的话,一下抓住我,“北溟哥!”我看到小弟嘴角有点抽搐,明白他心中难过。连忙故作潇洒的甩了甩头发,本少爷要杀回桂林洋去了。你应该替我开心,是兄弟今天陪我吃顿饭,也算是我们兄弟一场。阿伟过来一把抱住我,“好兄弟,我们永远是好兄弟!”那你两个快去冲个凉,然后我们去吃饭,阿伟开车去吧,一块送我回公司。阿伟点了点头,当然要送你!”我在床上拿起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阿伟,阿伟迟疑了一下接过去。“这时我早上到街上给你买的一个电动刮胡刀。不是很好,将就着用吧。”阿伟没有打开盒子,他紧紧的把小盒子攥在手中。

“谢谢你能想着兄弟!”阿伟和小弟去洗澡了,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心中默默的想,是不是该给美琳说一声呢?虽然我不想打搅她的生活,但是毕竟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带给我们那么多欢乐,还有她曾经说过的话也深深的印在我的心底。我不想再犹豫了,站起来向食堂方向走去。美琳和小于端着饭盒从食堂里出来,正好和我走了个对面。美琳连忙底下头,想要绕开我过去。我看到小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明白他肯定知道我要走的消息,但是他不会告诉美琳。不过我不会怪他的,因为人在感情方面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理解他。“小于,我能和美琳说几句话吗?”小于识趣的点了点头,看看美琳,走了。美琳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北溟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开心?”我听到美琳着句话,头嗡嗡直响,如遭重击。难道美琳这段时间和小于在一起不是真的快乐,而是做给我看的?我苦笑了一下,“美琳,我是来向你辞行的!”美琳猛地抬起头,“什么,北溟!你说什么辞行?”美琳急的脸上的汗都流下来了。“我接到了公司的通知,今晚就会桂林洋,过会我要和阿伟小弟去吃饭。算是告别餐,你去不去?”美琳的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眼睛顿时被泪花充盈。“真的要走了?你不要小阿妹了吗?”我动情的看了一眼美琳,“我会永远记得有一个纯真可爱的海南小阿妹!还有她唱的那首我的青春小鸟!”美琳的泪水婆娑而下,她转身向宿舍跑去,“北溟,你等我!我换件衣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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