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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谅一张蛛网(1)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拐进花园的深处。本指望绿叶红花能让我的心情好些起来,岂料一张蛛网让心情变得更差。蛛网极隐蔽,斜挂在两棵树之间,我走过去,一张脸立刻变成了拔丝地瓜。

好在无人注意到我的狼狈。

我不喜欢蜘蛛,更讨厌蛛网。不仅因为蜘蛛长相丑陋,独来独往,擅长编织复杂的邪恶的网,还因为蜘蛛总是让我想起某些阴暗并且龌龊的人类——只要沾上那张网,便难以逃脱。

可恶的蛛网啊!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篷头下,重新洗一个澡。往身上打沐浴液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蛛网到底是蜘蛛的武器,还是它的房舍?假如是前者,那么今夜,它注定会饿肚子。假如是后者,那么今夜,它注定会像流浪汉一样无家可归。

它不过让我小不舒服,我却收缴了它的武器,摧毁了它的房屋。对蜘蛛来说,这代价有些太大;对我来说,这对比有些悬殊。

何况网的存在只为捕捉飞虫而非针对人类。它之所以将那张网挂在两棵极隐蔽的小树中间,只为避开人类。可是它仍然没有避开。一个蛮不讲理的闯入者将它一个下午甚至一天的劳动成果粗暴地破坏,然后,闯入者心生忿恨,骂骂咧咧地离开,它却只能选择重新开始它庞大、精密并且艰难的工作。

于是决定原谅这只蜘蛛和这张蛛网。——它无错,错在我。

再想,生活中类似的事情,不是随处可见吗?

比如正在午休,突然被一声叫卖声扰醒。拿枕头捂住耳朵,却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心生忿恨,怨那声叫卖,怨那个没有素质的小贩。但其实,那声叫卖不过惊扰了我的好梦,可是对小贩来说,那一声叫卖可能换来一家人一天的温饱。我帮不了他,甚至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原谅他。

比如正站在街边等车,一辆车子突然在我面前猛然刹住,将几点泥水溅上我的裤角。于是心生忿恨,怨那辆汽车,怨那个没事乱刹车的司机。但其实,我不过被溅几点泥水,而那个司机,却可能因此躲过一场车祸,避免一场灾难。我帮不了他,甚至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原谅他。

比如正开车的时候,突然被一辆豪华轿车强行超越,稍微减速,又赶上红灯,只得耽误一分钟的宝贵时间。于是心生忿恨,怨那辆车,怨开车之人,怨红灯,怨公路,怨公路局,怨交通法,怨国人的素质,怨我们的教育……但其实,我不过耽误了几分钟,而那辆车上,可能正载着一位待产的孕妇或者病危的老人。我帮不了他,甚至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原谅他。

我的意思是,生活中,我们应该尽量少一些对他人的抱怨——抱怨别人打扰到你的生活,抱怨别人影响到你的情绪,抱怨别人增加了你的不快,抱怨别人暴露了你的隐私,等等。但其实,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也许他非有意,也许他有苦衷,也许他没有选择,也许,在这件事情上,他所受到的伤害,所遭到的损失,远远超过了你。如果你帮不了他,或者你不知情,那么,至少,你还可以原谅他。

就像原谅那只蜘蛛和那张蛛网——你不过浪费几分钟,多洗一个澡而已。

只要七日暖

几年前,我在市供暖公司上班,每天负责收取供暖费。我们这座北方小城,到冬天,家里如果不通暖气,似乎连空气,都能结成坚冰。

那年冬天来得特别早,仿佛秋天刚过一半,就到了隆冬。那个下午,在窗口前等待交费的人,排成长龙。我注意到一位男人,总是在轮到他的时候,就站到一边,独自呆一会儿,似乎后悔了,再从队尾排起,等再一次轮到他,却又站到了一边,呆一会儿,再一次回到队尾。好像,他想跟我说什么,却总也开不了口。

临下班的时候,整个交费大厅,终于只剩下他。我问您要交费么?男人说,是交费,是交费。声音很大。很突然。语速夸张地快。似乎一下午的勇气和力气,全都集聚在一起了。

我问他家庭住址,他急忙冲我摆手。不忙不忙,他说,先麻烦问一下,能不能只交八天的钱?

我愣住了。心想,只交八天的钱,开什么玩笑?

他急忙解释,我知道这违反规定,我知道,供暖费应该一次交足四个月。可是,我只想交八天的钱。你们能不能,破个例,只为我们家,供八天的暖气?

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已经满脸皱纹,包括嘴角。那些话便像是从皱纹里挤出来的。每个字,似乎都饱经了风霜。苍老且浑浊。

可是为什么呢?我迷惑不解。

是这样的。男人说,我和我爱人,下岗在家,还要供儿子念大学,没多余钱交供暖费的。——其实不交也行,习惯了,也不觉得太冷。可是今年想交八天,从腊月二十九,交到正月初七……

可是,一冬都熬过了,那几天又为什么要供暖呢?因为过年吗?我问。

不是不是。男人说,我和我爱人,过年不过年的,都一样。那几天通暖气,因为我儿子要回来。他在上海念大学……念大三,两年没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啥,打工忙,还是读书忙。不过今年过年,他要回来……写信说了呢,要回来……住七天……要带着女朋友……他女朋友是上海的,我见过照片,很漂亮的闺女。男人慢吞吞地说着,眉毛却扬起来。

您儿子过年要回来住七天,所以您想开通八天的暖气,是这意思吧?我问。

是的是的。男人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他回家住七天,我打算交八天的暖气费。——家里太冷,得提前一天升温,否则他刚回来,受不了的。……我算过,按一平方每天一毛钱计算——是这个价钱吧今年——每平方每天一毛钱,我家五十八平方,一天是五块八毛钱,八天,就是四十六块四毛块……错不了。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撂钱,推给我。我数过的,男人说,您再数数。

我盯着男人的脸。男人讨好地冲着我笑。又怯怯的。那表情极其卑微,为了他的儿子,为了八天的供暖费。

当时我极想收下这四十六块四毛块。非常想。可是我不能。因为不仅我,连供暖公司,也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

于是我为难地告诉他,我得向上面请示一下。因为没有这个先例。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那谢谢您。男人说,您一定得帮我这个忙。……我和我爱人倒没什么,主要是,我不想让儿子知道,这几年冬天,家里一直没通暖气……

我起身,走向办公室。我没有再看男人的脸。不敢看。

最终,公司既没有收下男人的钱,也没给男人供八天的暖气。原因很多,简单的,复杂的,技术上的,人手上的,制度上的,等等。总之,因为这许多原因,那个冬天,包括过年,我想,男人的家,应该冷得像个冰窨。

后来我想,其实这样也挺好。当他的儿子领着漂亮的女朋友从上海回来,当他发现整整一个冬天,他的父亲母亲都生活在冰窨似的家,也许,那以后,他会给自己的父母,比现在,多出几倍的温暖吧?

属于儿子的八个烧饼

母亲上了火车,倚窗而坐。她将头朝向窗外,一言不发。车厢里闷热异常,然母亲似乎毫无察觉。她要去一个遥远的城市,她需要在座位上,坐上一天一夜。

乘务员的午餐车推过来了。母亲扭头看了一眼,又将脸转向窗外。

母亲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晚餐车再一次推过来。这一次,母亲终于说话。她问卖晚餐的乘务员,盒饭,多少钱一份?

十块!

最便宜的呢?

都一样,十块!

哦。母亲欠欠身子,表示抱歉。她将脸再一次扭向窗外。黄昏里,一轮苍老的夕阳,急匆匆落下山去。

母亲已经很老。她似乎由皱纹堆积而成。新的皱纹无处堆积,便堆积到老的皱纹之上,皱纹与皱纹之间,母亲的五官挣扎而出。那是凄苦的五官,凄凉的五官,凄痛的五官。母亲的表情,让人伤心。

母亲身边坐着一位男人。男人问她,您不饿吗?

哦。母亲说,不饿。

可是男人知道她饿。男人听到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男人想为母亲买上一个盒饭,可是他怕母亲难堪。

即使不饿,您也可以吃一个烧饼的。男人说,中学时候,我们把烧饼当成零食……您烙得吧?

男人指指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装着八块烧饼的塑料袋。烧饼们烙得金黄,摞得整整齐齐。似乎,隔着塑料袋,男人也能够闻到烧饼的香味。

哦,我烙的。母亲看一眼烧饼,表情起伏难定。捎给我儿子。

他喜欢吃烧饼?

喜欢。母亲说,明天七月七,你知道,七月七,该吃烧饼的。

他一下子能吃八个?

能呢。他饭量很大。他在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就是我烙的烧饼。他一口气吃掉八个。这孩子!怎么吃起来没个够?

母亲的目光,突然变得柔软,似乎儿子就坐在她的面前,狼吞虎咽。

他在城里?

哦。

因为明天七月七,所以您给他送烧饼?

哦。

您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只为给他送八个烧饼?男人笑了,我猜您是想进城看他吧?烧饼只是借口……

哦,咳咳。母亲说。

他该结婚了吧?男人看一眼母亲的脸,说,他在城里干什么?我猜他当官。我有个儿子,也在城里当官。他也很忙,几乎从不回家。有时我想他了,就找个理由去看他。比如,烧饼。不过他饭量很小,别说八个烧饼,一个他也吃不完。男人耸耸肩,笑着说。

母亲看着烧饼,不出声。

反正烧饼只是借口,男人说,您为什么不吃上一个呢?

不可以。这是儿子的八个烧饼。

但是现在,这还是您的烧饼……

不。这是儿子的八个烧饼……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不说话了。火车距终点站,还得行进十二个小时,他知道,这位母亲,必将固执地守着她的八个烧饼,一直饿到终点。

……

母亲下了火车,转乘公共汽车。汽车上,母亲仍然守着他的八个烧饼。汽车一路向西,将母亲送到一个距离城市很远的地方。母亲下了汽车,步行半个小时,终见到他的儿子。她将八个烧饼一一排出,四十多岁的儿子,便捂了脸,然后,泣不成声。

儿子身着囚服。身着囚服的儿子,在这里熬过整整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里,每逢七月初七,他的一点一点走向苍老的母亲,都会为他送来八个金灿灿的烧饼。

壮 士

100米决赛,只需保住一枚银牌,他所代表的城市的奖牌数,就会跃居第一。并不仅仅是一个名次的概念,这代表着许多实实在在的东西。100米是最后一项赛事,那是他们最后的超越机会。

他当然有拿一枚银牌的实力。

发令枪还没有响,他就冲了出去。是抢跑。他受到裁判的警告。气氛变得骤然紧张。

教练告诉他,银牌,一定要拿到手。拿了银牌,你就成为城市的英雄;拿不到,你就是城市的罪人。可是现在,站在起跑线上,他认为自己必须第一个冲过终点。第二名,银牌,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如此。

发令枪第二次响起来。他第一个弹出去。他像一只神鹿。像一阵疾风。像一道闪电。像节奏极快的说唱或者音乐。周围山呼海啸,可是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终点的那根红线。那根线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伸手可及……

突然有人从身边超越。是实力最强的那个对手,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冲刺能力。现在他落到了第二名。他和第一名,只有小半步的距离。他调整着自己的节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重新夺回第一名的位置,可是他办不到。小半步,将成为第一和第二的距离,金牌和银牌的距离,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其实,他的任务,不过是一枚银牌。有了银牌,他就是英雄。可是他知道,今天,他必须最先碰触那根红线。第二名对他来说,注定是一场灾难。

终点向他奔来。那根红线向他奔来。可是他和第一名,仍是小半步的距离。对手即将撞线。他即将崩溃。

最后一刻,他扑向终点。他向那条红线,伸出了两手。

他抓住了那根代表胜利的红线。他把它抓得很紧。抓紧红线的刹那,他重重摔倒在地。他飞快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跑向摄像机。他兴奋得满脸通红。他挥舞着那根红线,冲摄像机不停地喊,看到了吗?红线!我是第一名,我是冠军!他的膝盖上流着血,一小块白骨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惊呆了。人们忘记了阻止他。人们认为他成了一个疯子。整个体育场鸦雀无声,人们只听到他一个人近似于疯狂的呐喊,我是第一名!我是冠军!

理所当然,他犯规了。他被取消了成绩。他丢掉了那枚到手的银牌。他成了城市的罪人。

并且,终点的突然摔倒让他有伤的左腿加重了伤情。虽然他仍然可以跑,但却不再能参加任何比赛。他只好选择了提前退役。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因为女儿。因为他向女儿保证过。

出征前,三岁的女儿坐在妻子怀里,说,爸爸能得第一名吗?妻子说当然能,爸爸就是为第一名去的。他赶紧瞪一眼妻子。他知道自己没有跑第一名的实力。女儿说那我也要去看。他说这可不行,人家不让的。女儿不干,哭闹了半天,哭得他和妻子心烦意乱。最后女儿终于妥协,但是却要他亲口答应她一定要跑第一名。他红着眼睛抚摸了女儿圆圆的脑袋。他咬咬牙,做出一个决定。他说会的。一定会的。我会第一个拿到那根红线。第一个拿到红线的,就是冠军。到时你肯定会在电视上看到。我保证。然后,他躲到洗手间里,嚎啕大哭。

这是女儿最后一次看他的比赛。大夫说,她的病情正在急速恶化,她活不到这个月底。

其实他本该呆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女儿。可是,城市需要他的银牌。

其实他本该为这个城市夺取一枚银牌。可是,女儿需要他的第一。

所以,他去了;然后,他只能犯规。

他的城市和他的女儿,他选择了后者。

一条巷的记忆

深的巷子。很深。灰头土脸的,趴伏在那儿,扭曲着前行。顺着墙根走,仿佛行至丛林的深处。脚下是墨绿的腻滑的苔,墙上是浅绿的蓬勃的苔,你把头仰向天空,连那空中,都似垂挂了稀薄灰色的苔。苔构成巷子的主题。巷子是插入岁月深处的一管回忆,高高的土石墙,遮天蔽日。

巷子只有记忆,那是逝去时光的定格。巷子里的光阴,停滞不前,缠缠绕绕,靠怀旧保鲜,迎来存在却似终不得见的清晨与黄昏。照例有一只猫在墙头叫春,照例有一只狗在墙根抬起后腿,春天里,照例会从石头的缝隙中,挣扎出几根瘦弱的杂草。走进巷子尽头,照例,我会看到一位老人,戴了花镜,敞了门,专心地坐在那里,一针针地纳着永远纳不完的鞋底。

老人是巷子里惟一的人家。你顺着巷子不停地走,拐弯,再不停地走,到尽头了,便看到两扇敞开的黑漆大门,门上贴着些褪色的对联,挤出些萧条中的喜庆。在敞开的门与门之间,老人坐在那里,梳了油光的头,闭紧着缺了牙齿的嘴,专心地纳她的鞋底。儿时与伙伴们捉迷藏,我跑进巷子,躲在老人的门后,老人见了我,笑笑,不说话。一会儿伙伴们寻来,问,奶奶,见小亮了吗?老人摇摇头,目光的尾梢扫着我笑。伙伴们就跑了。撤得匆忙。他们对于老人,总是怀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多年后,我问他们理由,他们却说不上来。也许是对那种安静的恐惧吧?也许是对那种孤独的恐惧吧?或者,仅仅是害怕风烛残年的那一张脸么?

我是老人惟一的朋友。我们很少说话。我曾壮着胆子走进老人的院子,与阴冷的巷子不同,院子里撒满碎金般的阳光。那里开着丑丑的凤仙花,无花果树上结着翠绿诱人的果实。也曾试着去偷摘,恰被老人撞见,抽一根棍子追着我打。老人的眼睛,似愤怒的火焰。

第二天我还去那条巷子。除了偶来的伙伴,那条巷子,只属于我的老人。老人似乎忘记追打过我,仍然笑咪咪地,纳她的鞋底。我问她那些无花果留给谁呢?老人答留给阿强呢。老人的脸突然间有了些红晕,甚至带着几分羞涩。老人的针上下翻飞,老人在那一刻,回归她的少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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