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这一生我与莫尘是有缘无份了,如今我亦不是清白之身,即使他愿意接纳我,我的孩子呢,他是何其的无辜……御他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你们都别伤心了。”一个稳重的男音响起,我们皆回头。
安然先反应过来,忙止住哭泣,擦了擦了泪水说,“那拉公子?你怎么来了?”
而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肌肉男那拉博吗?我的预感不错,果然还是遇上了。只是他怎么在这?对了,先前安然同我说过蒙昭南是被拥有“暗”牌的人所伤,现在看来和那拉博脱不了关系,蒙昭南救的人就是他吧,那些暗士三番四次想置他于死地,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追根究底若是想把那头头给揪出来定是难事。我们诧异的看着对方,他眼中透露出惊喜和意外致使他忽略了安然的问候。而我是心思已不在其中全系在猜想蒙昭南为什么受伤和那拉博为什么被刺杀的事上了。
“你们认识吗?”安然打破我们的“深情对望”。
“嗨,那拉博,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才反应过来,差点没对他煽情的说“Hello!Nice—to—meet—you!”
“我,也很高兴。”那拉博也僵硬似的回复。脚却抬至我跟前在我的错愕下伸手帮我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水,说道:“我很不喜欢看到你哭。”
“啊?”我忙自己在脸上乱抹一番,“没想到在这遇见你哈。”
“我也是啊。”
“那拉公子你们还是先里边请吧。”安然不好意思的开口打扰,示意我们往内堂去。
“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来看看蒙兄弟的。”
到了蒙昭南的屋内,昏迷中的蒙昭南眉紧紧的皱着,他是在挣扎吧,是他的意志苦苦的支撑着他是吧,他是想见到秦曦儿最后一面吗?只是秦曦儿此时究竟在何方?这终究是个梦吗?为什么还不醒呢?我开始茫然了,或早已茫然许久,只是不自觉。
“大夫说,过了今晚只怕是药石无灵了。”安然看着蒙昭南说道。
“你可以救昭南的是吗?”我问向那拉博。他之所以会赶来见蒙昭南必是有一线生机了,“你有凝清物是吗?”我又问。
“蒙兄弟是为救我而受伤,我当然有义务帮他取得此药,但此药在贵国只有一颗,便是在贞皇帝那里。”
“你是向皇帝取药了?”听他的语气,其实我早该想到,他的身份悬殊,听他所言必不是西国人(贞皇朝),他身上所显示出的贵气早就败露出他的身份了,一般身份颇高的人物都有相同的遭遇比如遇刺,可是刺杀他的目的呢?他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是的。”他点了点头。
“可否告知为什么第一次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被追杀?这次还是被相同的人追杀,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杀掉你又有什么好处?”这是埋藏心中许久的疑问,我就是变得那么鸡婆,爱管起闲事来了,何况这回是把蒙昭南伤成这样,要我不气愤也难,最重要的是凝清物是多么难寻的灵丹妙药啊,本来蒙昭南是要帮我寻的最后却必须不情愿自己给食了去,得知此药在眼前就这么给失去了,我能甘心吗?那些暗士是间接惹到了我,要被我揪出来的话,就得付出代价!我恨恨的想。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是在怪我让蒙兄弟遇害吗?”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昭南他见义勇为是值得鼓励的,我为有这么一个朋友感到骄傲。只是要劳烦你进宫求得凝清物了。”他这样一样,让我不好意思的将语气改了改。
“这本来就是我此次来的目的。”
“你求到了是吗?”安然有些激动的插进话来,如果是这样,安然也就不用答应君御的条件了,一直以为安然对秦曦儿的友情也不过如此,其实都有付出真心的是吧,我何必去丑化她,毕竟我不是她,我没有经历她所经历的,更体会不到她心中的痛苦,我不过是局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是啊,你可以放心了。”见安然松下心来又说道,“我这就给他服下。”他扶起蒙昭南,把凝清物送进蒙昭南的口中,在蒙昭南的胸前点了几下,才让他吞进药去,此次与凝清物一别,何时才再有一颗能送进我的嘴里?我有些怅然。
待那拉博替蒙昭南运功疗伤完后。
“昭南,没事了是吗?”安然和我一起问道。
“应该没事了。”
“那么你们先到内堂稍作休息,我让兰竹准备些茶点过去。”
内堂……
安然独留我与那拉博座谈。
我的脑袋很乱,好像有许多事就这样给稀里糊涂的牵扯在一起了,而我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身陷其中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的身份?”那拉博开口问道。
“需要问吗?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被不止一次的刺杀,既然如此出门又为什么不多带些人呢?是太招摇了吧。能向贞皇取得凝清物身份又是何此的尊贵。”我淡淡道来。
“原来你早知道。”
“我只是现在才知道。”
“我去找过你,却听说你去了丞相府。”我想我可以从他的眼里得知那一点点的情愫,是我的错觉吗?原来秦曦儿这副臭皮囊还是有人要的。我自嘲不已,是对感情没了信心了吗,我已经无力去想象。
“对了,那拉博你的外套还在我那呢,下回带给你。”我岔开话题。我的脚一好就急着从丞相府跳出来,今天偷偷给跑了出来,也不知道聂修齐那猪给气急败坏成什么样了,回头还不给我定下“逃狱”之罪,我又不是他的金丝雀,他凭什么把我关了这么久啊,明天包袱裹一裹就回到老窝去,才不在那和他撒气。
“嗯。”那拉博想了想说。“这次来到西国,你应该有所听闻,我与晨阳公主联姻之事。”
“知道啊,怎么了,这是好事啊。对两国的发展都有利啊。”见他苦恼的样想必真如我之前所想,图拉维王子对刁蛮公主并不上心,过不了多久君湘月也应该会找他的。呵,图拉维王子,将来整个图拉维的最高统治者,即使对我有意又如何,我是渴望自由的人啊,爱上君御已是无奈,被那拉博恋上的话不是重蹈覆辙,我怎么也忍受不了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啊,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又是这话了。我只能告诉自己,不爱之别伤之,或许上天已注定好了一切,是我可以改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