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宁便小声对白晟风说道:“将军,昨日进出军营的总共十八人,康宁都逐个排查了,其中伙房营三人去南坪镇备食材,军医营五人去南坪镇备药材,另十名是去取火箭的。”
“没有可疑之人?”白晟风疑问道。
梁康宁摇摇头,说道:“他们说的时间地点和所备之货物皆无漏洞。”
“再查一遍,难不成那布阵图是飞出去的?仔细查!”白晟风吩咐道。
“是!”梁康宁点头应道。
两人说着话,便回到了白晟风的军帐。
三人进到帐内,只见周书弘、裴秉文、柏劭元和藤云龙已经围坐在桌边商讨上了,周书弘见白晟风进来了,便问道:“晟风,你那边如何?”
白晟风见桌子旁边没地方坐了,便拉着如清坐在了床上,然后说道:“那柴至仁说是脚踝折了,也许是受了些伤,不过我估计肯定有水分。”
“他像么?”周书弘继续问道。
白晟风摇摇头,说道:“我一直就不相信能是他,那么个蠢材!”
柏劭元在一旁笑了,说道:“说不定那是大智若愚,为了掩人耳目也说不定。”
白晟风也笑了一下,不屑的说道:“我到希望如此,好歹算是有个对手。”然后白晟风又问周书弘和裴秉文的情况如何。
周书弘道:“柴嵩那边一直对战事不是很关注。”
裴秉文也说道:“柴至信更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嘴上没毛的花花公子。”
大家被裴秉文的调侃逗得哈哈大笑。
周书弘便道:“你平日不苟言笑的,怎么今日如此语出惊人?”
裴秉文无奈一笑,说道:“我进到那柴至信的帐内,他正搂着一个长相还凑合的人说笑呢!”
“啊?”如清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于是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
如清很尴尬的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好奇,军营里怎么允许有女子的......”说完看了看白晟风。
白晟风看着如清,笑了一下。
柏劭元看了一眼白晟风,说道:“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如清顿时通红了小脸,赶紧把头低得低低的。
裴秉文赶紧替如清解围,接着说道:“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
“啊?!”如清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叫了出声,瞬间抬起头,用一双惊奇无比的眼睛看向裴秉文。
周书弘便说道:“那柴至信是有这个爱好,秉文你没来的时候,我就见过。”
于是大家都撇撇嘴,心里鄙视起这柴家的三朵奇葩来。
如清听着这么新鲜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游离的环绕着整个军帐,忽然便看见了藤云龙炙热的一双明眸正看向自己。如清与藤云龙眼神一对上,便赶紧移开了,然后便是非常的不自在,如坐针毡。
白晟风发现了如清的变化,看向如清,问道:“清儿,怎么了?”
如清慌乱的说道:“师父,没什么。”
白晟风便笑道:“是不是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些不适应?”
如清赶紧应了。
白晟风又一笑,说道:“那些人荒淫惯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如清一听,敢情这种事不是就那柴至信一人有,似乎还有很多人有。于是如清决定不想了,那些事情毕竟离自己太遥远了。
白晟风拍了拍如清的手,以示安慰。然后便对桌边的人说道:“我让康宁继续去查了,在没查出内奸之前,大家还是得处处小心。今日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丑时起身集合,寅时出发。”
众人应了一声,便纷纷走了。
如清依偎在白晟风怀里,说道:“师父,今夜此去,你可要倍加小心呀!”
白晟风拍拍如清的肩膀,说道:“会的,清儿放心!这次行动是绝密,如果不出所料,南唐这次定会元气大伤。”
如清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如清与白晟风早早用过晚饭,刚掌灯,便就寝了。
丑时一过,白晟风便起身穿衣。如清也坐了起来。
白晟风回头一看,说道:“清儿,我得走了,你再睡会儿,我让康宁留下来保护你安危,他一会儿就到帐外。”
如清撅撅嘴,然后点点头,从床上下到地上,抱住白晟风,说道:“师父,你快些回来,清儿等你回来一起用饭。”
白晟风抚摸一下如清的青丝,说道:“好!”然后把如清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便披上铠甲出了帐门。
如清一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容易挨到天蒙蒙亮了,就听见帐外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很是焦急的说道:“梁副将,大将军派属下回来通知梁副将,大将军那里有危险,让梁将军即刻领两万人马前去增援!”
如清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赶紧跳下床,跑到帐外。
只见帐外有一名一身土的士兵正弓着身子在等待梁康宁回话。梁康宁见如清出来了,看着如清不知如何是好。
如清赶紧道:“梁大人,您犹豫什么?赶快去啊!”
梁康宁便道:“将军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得离开如清小爷半步。”
如清一皱眉,这个梁康宁怎么是个榆木脑袋,于是有些气急的说道:“将军重要还是我重要!将军若是有事,你我都活不成的!快去!”
梁康宁听了,叹了口气,说道:“如清小爷深明大义,康宁谢过了!”
如清非常无奈,都火烧眉毛了,梁康宁还在这里拽文。于是又催促道:“别谢了,快去吧!”
梁康宁点了一下头,便抬步而去。
如清又叫住了梁康宁,支支吾吾的说道:“梁大人......务必保得将军无事!”
梁康宁回头看向如清,应道:“只要康宁在,比保将军无事!”然后便大踏步走了。
如清刚要回帐,就见刚才那个报信的人还在原地没动,于是问道:“你为何不随梁大人一同去?”
那人抬起头看向如清,说道:“属下还有事情要向如清小爷说。”
如清便道:“你讲!”
那人嘿嘿一笑,朝如清脸上撒了一股粉状物,如清吸了一口,觉得有些呛鼻子,于是咳嗽了几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笑道:“不这样做,你怎么会乖乖的跟我走呢?”
“你要带我去哪里?”如清警惕的问道。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主子可是想你很久了。”那人一阵奸笑。
如清一听,感觉大事不好,刚想喊,便被那人捂住了嘴。
如清用手掰着那人的手,无奈自己力气太小,根本掰不动。掰着掰着,就感觉头越来越晕,然后便觉得刚刚才亮起来的天又渐渐黑了下来,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人见如清晕过去了,便扛起如清便来到了一处军帐之内。
那人把如清放到床上,对床上趟着的男子说道:“国舅爷,人给您带来了,您慢慢享用吧!”
柴至仁笑道:“你小子真行!本国舅有赏!别漏了陷!去吧!”
那人喜笑颜开应着便出去了。
柴至仁见帐里只剩下自己和如清两人了,于是色眯眯的搓了搓手,然后对躺在自己身旁处于昏迷状态的如清说道:“白晟风还真会享福,到这里来还带个这么标致的美人!”
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如清的脸蛋,又感慨的说道:“美人,你的皮肤真是滑呀!你若是女子,本国舅定给你个名份,可惜呀可惜......嘿嘿,不过也不妨碍咱们欢好!”
如清由于听到白晟风遇险,慌乱中并没有披上外衣便跑出了军帐,因此现在只是一身中衣。
柴至仁将罪恶之手伸向如清的前胸,很顺利的就将如清的中衣扯开了,一下了露出了如清红色的绣着一朵青莲的肚兜。
柴至仁看到眼前的美景,一下子惊呆了,半晌才“啧啧”的说道:“难怪那个姓白的视若珍宝,原来竟是个俊俏的丫头!这回我可是赚到了。”说完便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如清。
但是柴至仁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甜蜜,而是感觉到后颈一阵剧痛,然后便歪在了床边。
皿兴中放下手中的木凳子,走到床边,先看了看柴至仁,确定是昏过去了,然后便看向如清。
皿兴中所在的伙房营距离白晟风今日抽调的十五万的营房有些距离,而且事先是绝密的,因此寅时出兵时,皿兴中并不知情。
等到天放亮时,皿兴中与平时一样准备起身生火时,才被告知,今日早饭先不必做,一切食材准备工作做好即可,等大军凯旋之后再开始做饭。
皿兴中这才知道白晟风已经带着十五万人马夜袭南唐军营去了,这那懊悔劲儿,就别提了。可是事已至此,懊悔气愤是没用的,唯有想想如何补救才是正理。
于是皿兴中找了个借口便溜出了伙房营,本想着出祁营回到唐营算了,可是又一转念,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该袭成什么样子估计已成定局了,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这个伙房营的身份如果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有些不值当。
所以,皿兴中便朝柴至仁的帐走去,这个时候,只有这个蠢货没准还能帮上一些忙,或者说能给白晟风帮个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