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被二喜摔打得乱七八糟。孩子正躺在炕上一个劲儿地嚎叫着。二喜手里拿着酒瓶子,歪坐在凳子上,不住地往嘴里灌着酒。
秀花也没顾孩子正哭着,忙上前想把酒瓶子夺下来。二喜一身的酒气,两眼又红又直,手里紧紧握着酒瓶子,一下将秀花推开,说:“你个贱娘们儿,躲开,少管我!你回来干什么?滚,给我滚!”
“二喜!你就别喝了,听我跟你说好不好?”
“住嘴,我不听!你让我戴绿帽子,现在还要让我听你说,说什么?”
“二喜!我跟祥子哥没有那回事儿呀!”
“还说没有,那祥子为啥要抱住你,你又为啥说是你勾引的他?”
“祥子哥是喝多了酒。我不这么说,是怕你再打下去,会把祥子哥打坏的呀!”
“妈的,还说没有那回事儿,看你说话心里都想着他,你这个贱娘们儿!”
二喜骂着,举手给了秀花一个耳光子。秀花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看着二喜那痛苦和愤恨的样子,心里万分难受。她一下跪在了二喜的跟前,说:“二喜!你打我骂我都行,可你千万相信我,我跟祥子哥真的没有那回事儿呀!”
二喜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说:“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吗?一开始养鸡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们勾勾搭搭,有点儿不对劲儿,可你咋说我都相信你。想不到你们竟真的勾搭在一起。养鸡,是******养汉!”
“二喜!不管别人在背后怎样说我,我都不在乎,可你居然也不相信我,这样说我,你知道我的心里是啥滋味儿吗?”
“你也知道滋味儿不好?可你跟祥子搞的时候,你想过你是我的老婆,让我戴绿帽子,我的心里会是啥滋味儿吗?”
“二喜!你相信我好吗,我说的全是真话呀!”
“别再拿真话骗我了!你不是喜欢祥子吗,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再去找他呀,去呀!”
二喜抬起腿,一脚将秀花踹到一边。秀花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了,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愤恨已极的二喜,慢慢地站起身来,说:“二喜!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咋样对我,我都不会怪你的,可你要相信我好吗?”
“怪我,怪我什么?怪我不让你跟祥子搞了?相信你,相信你好让你总跟祥子在一起是不是?”
“二喜!你到底让我怎么样,你怎么连你的老婆都不相信哪?”
“我的老婆?表面是我的老婆,背地里却是别人的老婆!”
“二喜!你.你真叫人伤心!”
秀花擦了擦泪水,上炕抱起了孩子。
“我叫你伤心,那祥子就不叫你伤心了,对不对呀?祥子,我饶不了你,我非跟你算这笔账不可!”
二喜说着,举起酒瓶子,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秀花解开衣扣儿,给孩子喂着奶说:“你跟祥子哥算的哪份账,他并没有对不起你呀!”
“他占了我的老婆,还说没有对不起我?”
“你咋样埋汰我都行,可你不能埋汰人家祥子哥!”
“住嘴!看你一口一个祥子哥,你的心里就是装着他,还说没跟他!”
秀花再也忍受不住了,说:“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告诉你,我是跟祥子哥,我的心里就是装着祥子哥!”二喜一阵苦笑,说:“你不是说没跟他吗,怎么现在说实话了?”
“对,我现在说的是实话,刚才都是骗你的,行了吧?”
二喜的脸变了,两眼瞪得直直的,气变得粗粗的。突然,他站起身,像疯了似的上了炕,朝秀花扑了上来。秀花不知道二喜要干什么,慌忙说:“二喜!你要干什么?”
二喜冷笑了一声说:“干什么?你不是忍不住吗,不是要找野汉子干你吗?今个儿我就好好干干你!”二喜说着,发疯似的从秀花的怀里夺过孩子,丢到一边,随后,便去撕扯秀花的衣服。孩子惊吓得哇哇地大哭起来。
秀花说:“二喜!你别这样好不好,会吓着孩子的。”
“孩子,孩子还说不上是谁的哪!”
二喜将秀花压在身下,狠命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秀花用尽力气挣脱着,想把二喜推开。可二喜的力气也太大了,再加上酒劲儿,像疯了似的,秀花一点儿也挣脱不开,只好哀求说:“二喜!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大白天的,叫人看见多不好。”
“你偷汉子都不怕,还怕人看吗?”
“二喜!。。”
“住嘴!”
二喜抬手给了秀花一个耳光子。秀花看了一眼像似失去了人性的二喜,顿时,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任由着二喜的摆布。同时,泪水也默默地流了下来。
一旁的孩子在不住地哭叫着。
秀花的泪水在默默地流着。这泪水,既是委屈的泪,也是伤心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