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一个宁静的小村庄坐落在孱孱流水的小溪旁,流淌的溪水在落日黄昏的照映下泛着点点耀眼的莹光。远处的土坯房群升起十几柱阵阵炊烟,依稀可见的人影似挑着农具三五成群的归来,一片祥和的情境。流水声鸟莺声知鸣声……齐腰高的谷物与高大古树的枝叶在田野中随风而摆,显现夏日的独特风情。
村庄的不远处……
“哒……哒……”
一阵杂乱的蹄声踏过前面的绿茵茵的草地溅起阵阵的泥土而远去,幽黑的影子在平地上拉的悠长,现示了他们为数不多的人数。
“团长,还要多久才到啊!”骑着独角兽的人群里,一个满脸胡子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坐在坐骑上嘴上叼着草无精打彩的说道。
“还有一天,今天我们就在前面这个村镇休息吧!”
“哦!还好否则我们又要连夜赶路了,骨头都快散了,要不然早到地方了,都怪那该死的兽人那晚袭击我们的营地,可怜那个我们刚召来的魔法学徒三阶的孩子,我还以为有他的日子我们会好过点,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中年汉悲愤着道!
“还好团长你警觉,否则我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虽然我们佣兵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我还想起多活几年呢,甚至衣锦还乡为自己赚满金币呢!”一年轻的佣兵随即说道。
充满希望的话引起了其他佣兵的附合。
其中一人说道:“我还想干几场就回去,出来也有几年时间啦!家里来信了,要我回去取个媳妇生个娃,家里也好放心的下,以后也就随我了,你们可得给我留个位置啊!”
“行啊!你别到时候枕着女人的大腿不想来,就是来了别成了骚包战力下降,别跟别人说我们认得你,要不然认识我们的人还不笑掉大牙呢!”一位佣兵打趣的说道。
随即引起其他想象力丰富的佣兵们齐声大笑,短暂的幽默氛围冲淡了刚才忧伤,经神大条的佣兵们唱着不知名歌曲欢快而富有激情在空旷的土地上激荡。
一小队人影出现村庄不远的土丘上坚立而望,俨然是那支佣兵小队。
拉着缰绳俯视着村庄,独角兽的蹄子在土丘草地上不时的踩踏着,兽鼻随着进出气而时大时小,显示了它们的疲惫。
“好美呀!”为首的团长感慨道。
“是啊!”那中年佣兵接过话碴道,“在边塞的日子苦哈哈的,连根野草都少有看见,到处都是祼露的沙石和光秃秃的碎石,其余剩下的就是兽人被风干的尸体和残破的武器,除了要塞的超大集市,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到了地狱呢!只不过今年的兽人有点奇怪,往年那群畜生都是秋末来攻击要塞和洗劫村庄抢点过冬的食物,除了攻击要塞的是送死以减少食物的消耗外,我还真想不到今夏他们还会袭击塞外的佣兵驻地,还好死的人不是很多,要不然也不会发布D级任务……还有……”
“行了,金德你废话真多。”为首的团长喝道“下去看看,今晚就在这住下了。”
说着提着缰绳向下走去,随行的人影皆跟在其后。
最后那名叫金德的中年佣兵扯着摇摆不定的独角兽,望着村庄的同时粗糙的左手摸了摸兽皮缝制的酒袋早已空空如野,砸了砸嘴自语道:“希望有酒喝。”
随即甩动着缰绳跟上早到村口的伙伴们,随着兽蹄声与人影的渐远,土丘再次重归于平静与夕阳的普照……
众多独角兽的蹄子踏着结实而平坦的路面,“哒…哒……”的响着
团长皱了皱眉望着一哄而散的孩子时不时从门缝中瞅着偷看,还有零散归来提着今日的收获三五成群的从身旁经过好奇打量着他们的猎人,不由的生出一身烦躁……
扯过缰绳停在客栈门前,瞥过头去望着那斜斜的门扁,陈旧而缺损突显出客栈主人的懒惰。
“团长。”一佣兵驱着独角兽走上前去叫道。
“这地方比要塞的客栈烂多了!”佣兵们七嘴八舌的抱怨道。
便各自抬头,头痛的望着这座破败三层高的客栈,然后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不可
能出现的奇迹,三层高的木制客栈在矮矮的土坯房中显的那么的鹤立鸡群。
“走,进去看看。”团长说道,随即翻身而下,其余人皆尾随而进。
团长望着这为数不多的桌椅和打盹的小二说道:“拼桌子……金德把他叫醒。”对着小二账台前金德吩咐道。
“嘿……嘿……”金德重重的拍着台面大声吼道。
随即小二睡眼朦眬的摇晃的坐了起来,说道:“谁呀!”
金德一把抓过令人欠扁的小二,拉进距脸一尺的地方喷着唾沫大声说道:“我给你三十息的时间把外面的角兽给我安排好,再给你三百息好酒好肉的给我上来否则我把你扔到角粪堆里去。”
金德松开了抓住小二的手,望着呆呆的年轻小二,金德得意的把手伸进口袋抓起一
小把银币伸到小二眼前,只听到,“嗒…嗒…”的银币掉落声,当最后一个银币转体三周半沿着弧线向外滚落时。
“啪……”金德的手已覆盖在那个调皮的银币上,后缓缓的松开右手拿起银币在年轻小二的眼前晃了晃道:“做好了完成好了,这些都是你的。”说完金德望着依旧呆呆却不断的吞咽着唾液小二,又好气又好笑,又是一啪的声,吼道:“还不快去。”
反应过来的小二以迅捷的速度跑起来惊喜的喊道:“爹,有大生意啦!”届时还不忘账台上的银币一把撸去。
金德感叹的摇了摇头,说道:“还真是个穷地方。”
望着兄弟们在早以拼好的桌前聊的火热,大步走上前去抽出留给他的长板凳,取下背上的刀重重的扔在拼接的大桌面上,随即似长叹了口气放松着全身坐了上去。
只听“咯…咯…卡嚓……”的几声。
“嘭!”一声闷响夹带着木削响起。
佣兵们齐齐止声望着只比桌子高出一头的金德坐在地上,半饷……顿时一片捶胸拍桌前扑后仰的放声大笑,看着满脸通红的金德抽了抽眼角。
“小二……”一阵拉长的吼声,响彻村庄震的房顶的灰尘抖动而落……
正在房顶欢唱的鸟群扑翅而飞远离这个怪声之地……鸟儿的身影遮挡着夕阳的余光渐远,点点的黑影消失在天际。
天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散发着它最后柔和的光芒直至黑暗吞寂静的大地,最后一丝光芒泯灭在人们的视线中,璀璨的的星空给这单色调的黑夜添上了一笔浓墨的色彩,小溪涧的蛙鸣声、草地中蟋蟀声给这片村庄带来了恰逸的宁静,息耕而休的人们坐在大路旁的自家门口吹着夏日夜的凉风三五成群的聊着,不时的因不远处齐声的大笑而瞅着灯火明亮的客栈。
客栈内……
“团长,你说我们这么急赶回去难到就是为了找一个人的线索吗?什么人值得我们
佣兵协会动用这么大部分力量,连塞外驻地都撤走一半兵力。”金德闷闷地说道。
“嘿…”一旁的佣兵用手肘蹭了蹭他,道:“你难到一点都不知道吗?这可是件大事!”
“什么大事啊!”说着金德举起酒碗一饮而下,涨红的脸在烛灯的照印下越发的通红,再次开口道:“难到还有比赚钱还要大吗?”似醉番的大声说道。
“可不是嘛!”那佣兵再次开口:“听说这次可是东兰帝国的长公主失踪了,据说陛下……”
“啥!”金德以他那极不可思意的速度撇过头来,以他那平常极为不符的表情震惊道:“就是那……那啥……那出生引天地异相,修炼天赋领悟尽乎全能的妖孽,能习多种战技和魔法的天才,东兰帝国的长公主?哦!这世界可要真乱了。”金德无限的感慨,随即又说:“这次又是发基本活动费吗?”
“当然不是,我只知道会狠多狠多……具体多少不知道,这要问团长。”看着其他兄弟在震撼的消息还没缓过神来,又侃侃而道:“估计会达到一百万东兰金币。”
在说完话的刹那间,顿时众佣兵绷直了脖子齐刷刷的望着坐在首位的团长,希望从他这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真在独饮酒思考一些问题的团长被吓了一跳,望着这些瞪大了狼眼似东兰币一样大小的佣兵们,不由的想起地精们所说的一句话,“欲望迷住双眼时,你已经成了欲望的奴隶,它驱使着你不停的前进,无论天堂还是地狱,它都将伴随着你。”看着这群被欲望迷住的伙伴们,只希望能替他们分清利弊。
放下酒碗,穆军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东兰帝都佣兵总部传消息最快也要三天,从兽人袭击到善后最后到这里我们用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帝都总部早有一群人开始任务,这还不包括赶在我们前面的人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