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景琛那次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上天宫了,或许来了只是没有来见我,这样也好,我也懒得应付他。
我切切从自己的身上体会到人之将死,其言其行也善。
我在小青骑的教导下,亲自做了许许多多的百花饼,又让她替我做了很多的小竹篮,每个篮子的底部铺上各色的花朵,再放上一些百花饼,交相呼应。
我领着念邪提着小竹篮挨着给各位照看过念邪的大仙送去。
一个上午终是只剩下两个花篮,一个是月老的,一个是太白金星的。
念邪走了一上午的路,一旁揉着自己发酸发疼的腿肚子,不时发出哀嚎:“娘亲,你什么时候想起做这样吃亏的事情了?”
“娘亲希望除了娘亲以外,还会有很多人真心真意地疼爱你。”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他,我得在那之前替他打理打理,这是一个娘亲在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对自己的儿子所能够做出的最大善意。
“其实有娘亲有爹,邪儿就觉得很满足了。”念邪拍着马屁道,“对了,怎么几日不见爹了?”
“他是冥王自然是忙的很,哪里有时间总是上来陪着你我玩儿呢。”我盯着篮子左看右看,“你说我该不该给太白金星和月老送去。”
念邪深入浅出地开始分析:“我相信爹,他和太白金星产生间隙,问题一定出自太白金星上。低头道歉的应该是他才对,他既然不来便说明他是一个极其自我的人,我们何必去自找没趣。不如将两个篮子都送给白老头,我就跟他喝酒那小段时间,足以了解他是多在乎他那满是岁月沉淀的沧桑容颜,而你竟然将他打得面目全非,实在是该好好求一求原谅。”
我忙不迭点头。
念邪吸了一口气,疑惑道:“娘亲,我总觉得你哪里有问题,你无缘无故不但不记仇还变得这样大方。你连自己的发髻都不会挽,竟然巴巴地求着青骑教你给我梳辫子,老实交代是不是有诈?”
“念邪,你只有六岁,考虑问题能不能简单质朴一些,不要展开你丰富的想象能力和盲目创造的能力。”我敲了敲他的脑袋,将刚刚的话题一带而过,“走,我们去给月老送饼去。”
念邪腿力不行,便用意念结界将他与我同时送到了香火琳宫。
大约是受月老的影响,两个看门童子一看到我就紧张得双脚直颤抖,话里夹杂着颤音:“仙……仙……子,你又来……干什么?”
我难掩脸上的愧疚:“我是来给月老赔罪的,请他老人家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身着红色褂子的仙童显然比穿着绿色褂子的仙童适应力强上一些,腿没有再抖,说话也显得正常了一些:“仙主正在欣赏琴瑟之声,恐怕没有时间待客,仙子还是另寻日子再过来。”
“琴瑟上我也有些见解,今天时间刚好不用寻日子了。”
我的法力想要冲进去还是极其容易的,两个童子又不敢真的伤着我,拦得也不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