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斌忙点头,“我知道了,李局,会按照您的指示做的。”如同斗败的公鸡似的,他领着一帮警察朝楼下走去。
李铁山看了一眼全程一言未发的西门浪,觉得这小伙子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微笑着说:“小江,不把你这位朋友给我介绍认识一下吗?”
江晓语笑着说:“当然可以,这是我男朋友西门浪。”
李铁山一愣,“这是你男朋友?”
姜飞晨脸色却是一变,阴冷的目光盯在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身上,心里觉得很气愤,就凭他,有什么资格拥有和硕市公安局的警花?
江晓语微笑着点头,“对啊,他就是我男朋友。小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领导,市公安局的李局长。”
西门浪笑了一下,伸手说:“李局长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其实她是跟您开玩笑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李铁山与他握了一下手,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还有硬茧,纳闷的问:“小伙子,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当过兵?”
西门浪有些惊讶,点头说:“李局长真是料事如神啊,我确实当过两年兵。”
江晓语惊奇的说:“小浪,原来你还当过兵呢,怪不得你功夫那么好,对了,你是什么兵种?”
西门浪不愿把自己的信息公诸于众,笑着说:“可不可以保密啊?”
李铁山呵呵一笑,说:“让我来猜一下,你当的是特种兵,而且还不是在国内参的军,对吗?”
西门浪无奈的点头,“您说的全都没错,确实是那样的。”
江晓语钦佩的惊叫,“李局,你太神了吧,这都猜得到,是不是半仙附体了?”
西门浪摇头说:“李局不是猜的,如果我理解的不差,这是他敏锐的观察力所作出的判断。”
李铁山爽朗的大笑,“小伙子,你也确实不错,这都知道。”
江晓语忙问:“李局,你是由什么地方观察出来的,说来听听,也让我们学习一下。”
李铁山笑着说:“其实也很简单,由他的手上的硬茧我可以判断出他当过兵。”
江晓语有些不服气的说:“那如果他是从乡下出来的,每日里干农活,手上岂不是也有硬茧。”
李铁山点头赞同说:“你说的没错,农民每日里干庄稼活也手上也确实会磨出茧子,但是,他右手食指中间的硬茧却是与众不同的,农民不会单单只在这一个手指上出现硬茧,这是当过兵的人成千上万次扣动扳机硬生生磨出来的茧子,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看一下。”
江晓语忙抓起西门浪右手,果然在他食指中间看到一大块硬茧,比之其他部位粗糙坚硬了好多,惊讶的叫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啊。”沉吟一下,她又追问说:“李局,那你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他不是在国内参的军,而且还是一名特种兵呢?”
李铁山说:“因为他的年龄不大,目前国内除了文艺兵之外,其他兵种还不允许年龄太小的参军,这是其一。还有,他所接受的是M式魔鬼训练法,这种训练方法因为太过残酷,不但在我们国家没有应用,即便是西方国家也只有一些特种兵才会接受强制训练。”
“可是,你也没有跟他交过手啊,怎么知道他是接受过M式魔鬼训练法的特种兵?”江晓语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问,一副不问出事实真相决不罢休的样子。
西门浪说:“我想,李局一定是从我握手时胳膊的姿势推断出来的吧?”
李铁山点头说:“不错,这就是接受过M式魔鬼训练法之后最明显的标志之一,因为训练量过大,接受这种培训的特总兵所有体能训练的强度都是普通士兵的十倍以上,其中最变|态|的训练莫过于匍匐前进,要求极为严格,训练合格的特种兵要求其如同蛇一样的游动前进,上肢不能有明显抬起,久而久之,他们的上臂会形成特定格式,与人握手的时候臂弯处会有轻微的向外掰痕迹。”
江晓语不可思议的惊叫,“我的天啊,李局,你的眼睛可真毒,这么一丁点的不同都让你看出来了?”
李铁山笑着说:“没办法,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习惯了,看到新面孔总想着仔细观察一番,算是职业病吧。不过,刚才这一套理论可以推断出来,还得多亏了我在M国的一位老朋友,当年我作为其中一份子代表公安系统赴M国练兵交流的时候认识的,他曾经是一名特种兵军官,退伍后成为一名警官,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无所不谈,我就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特点,并且听他说了其中缘由。”
西门浪钦佩的说:“不过,那也是李局您练就了火眼晶晶的眼力才能发现这一点,其实我已经在刻意的隐藏这一特点,想不到,还是逃不过您的眼睛。”
李铁山哈哈一笑,“当警察的,还不就得靠着这双眼睛吗,把一个个罪犯从茫茫人海里抓出来。小伙子,你可一定往正道走啊,不然的话,咱们之间可得打交道了。”
这话听着好像无意而出,实际上,却是李铁山有意说出来的,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以自己的经验来看,面前这个当过特种兵的小伙子身上好像潜伏着巨大的危险,有隐隐爆发的势头,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