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前往郊区搜查的行动组正好乘车返回。
陈文海喜出望外,赶忙询问搜查情况,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除了那只皮箱内装的东西与廖光毅说的对上号外,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物证。
在此情况下,陈文海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沈力平这一行动队的搜查结果上了。
“万一那一组也两手空空而回,接下去这出戏该如何唱下去?惠能住持的死亡案件就难以有突破口,真相大白之日就有可能遥遥无期。
陈文海感到了自己身上肩负担子的沉重。倘若破不了案,既无法向春雨舵主交待,也无法面对梅花会的众位弟兄,这将有辱第2堂第1组全体成员在会中的威望。”
联想到这一严重后果,陈文海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他真的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
且说,品茗茶楼里,行动组的人已从柳叶眉的卧室里搜出了两张廖光毅与他人合伙做生意的《协议书》,还有柳叶眉交出来的7根金条。
看着桌上摆放着的这两样东西,沈力平警觉起来,便问:“柳叶眉,看你的表现还可以,我们也不为难你。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那个情夫偷我们那么多金条,想要干什么?”
柳叶眉犹豫了一下,沈力平的手下便用手枪捅了她的腰喝令道:“还在乎最后一个问题吗?快说!”
柳叶眉感觉腰间一冷,赶忙说道:“别别别,别走火!我说,我说!”
那持枪捅腰的人收回手枪,柳叶眉这才放松地交待道:“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与盘下这幢茶楼有关。先前,这幢茶楼是租来的,再过两个月就要到期了,他曾向我保证,为能做长久夫妻,一定要盘下这幢茶楼,要是东家不肯,他就另外购置房产。他说,曾与一位老板做生意,只因入股的股资太少,分红分来的钱只够平时花,远不够买房,所以他说会另想办法。这两张纸是他与人做生意的凭证,但我不识字,看不懂,也没敢问别人。这次他拿给我的金条,说是从他那位老板那里先赊来盘茶楼的,剩下的也够我们花几年了。可我没想到是从你们那儿偷来的。”
说到这里,柳叶眉便停下来没再说下去。
见不吱声,沈力平又问道:“说呀,继续说呀?”
“没有了,知道的我全说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柳叶眉机灵地用双手作揖,并面带哭相地拜求道。
沈力平觉得这个女人还算配合,就告诫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要守口如瓶,不许声张,否则我们会派人割了你舌头!看你还算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你自个儿好好过日子。至于你男人,他是罪大恶极,你犯不着为他送死,我们会按行规来处理的,你就甭管他了!”
“我一定按你说的做。好汉,就求你们留他一条命,哪怕是缺胳膊少腿也行!”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帮他说话。你啊,心地还算善良,就是跟错了男人!”
说完,沈力平不再跟她费话,而是让手下人拿着搜出的东西离开了品茗茶楼。
陈文海的办公室里,参与审案的两位助手坐不是站不是的,正在焦急地等候沈力平行动组的消息,他们把再后一丝希望都寄托在这一队的搜查结果上了。
推开门,陈文海从外面进来,还未等坐下,便灰心丧气地说:“刚才李堂主来电催问案件进展情况,这倒好,我们该怎么回电?到现在为止,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摸到。”
“陈主事,我们再等等看,沈副主事那边到现在还没消息,估计是有戏,不然的话早该回来了。”
一位助手给陈主事打气。
陈文海转念一想,觉得这位助手说得有道理,便打算耐心地等候。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正所谓“说曹,曹就到”。
果然,沈力平带行动队的人回来了。
从沈力平微笑的表情看出,这一队肯定有收获,陈文海连忙让座。
跟在沈力平后面的一位手下将带回的7根金条和两份《协议书》放到了陈文海的办公桌上。
看到物证,陈文海用拳头擂了一下沈力平的肩膀,兴奋地叫道:“真有你的!这下有救了。”
在坐的其他人也都活跃起来。
陈文海焦急地说道:“刚才堂主来电催问案件进展情况,我正苦于没法答复,现在好了,回电有内容了。这样吧,搜查过程先不急汇报,你就挑重点的讲。”
沈力平让自己那位手下先下去,然后才开始讲述搜到的物证情况和自己的推测,紧接着又与陈文海的审讯组商量了下一步对付廖光毅的审讯计划。
“有了这两样物证,不怕他不开口。”
陈文海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于是,廖光毅又一次被带进了审讯室。
面对陈文海的眼光,他仍然装着被冤枉的样子,千方百计地妄想为自己开脱。
可是,这一次,他打错了算盘。
陈文海盯着他看,并开导道:“廖光毅,你大小也是副主事,曾经为梅花会组织的神圣事业奋斗了那么多年,怎么到头来却背叛组织,残害同门兄弟?如果你还记得自己的誓言,那就大丈夫敢做敢当,不要做可怜虫!”
廖光毅依然低头不语。
陈文海见他是死猪不怕烫,只好将搜查来的物证摆在了桌上,以便速战速决,彻底打消他的侥幸心理。
“廖光毅,抬起头来看仔细点,这时什么?”
廖光毅抬眼一看,只见对面审讯席上的陈文海右手举着一根金条,左手举着一张纸,向自己晃了晃。
由于有点距离,廖光毅不敢肯定,以为陈文海在套自己的口供,所以仍不以为然。
陈文海见他这个样子,非常恼火地拍着桌子喝道:“廖光毅,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实话跟你讲,这些赃物是从你柳叶眉的品茗茶楼里搜到的,看你还有何话抵赖!”
廖光毅听了一惊,整个人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下来。
之前,廖光毅以为自己是第2组的人,第1组的人对他的住址不了解,顶多只会找到自己在城北郊区的家,且老婆并不知情,自己也有意将小皮箱放在老婆那里,就是为了应付突然被查。至于柳叶眉那里只是暗中来往的去处,自己从未告诉过别人,应该说是很保险的。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会。
想来想去,廖光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此前通知自己前来面见舵主的联络员叶振东早就将这一地址告诉给了第1组的人,以前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