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定眼一看,两边围上前来的家丁倒下了两个人,吓得其他家丁赶忙往后退。
原来,在这年青人处于生死关头,两名负责在大门口接应的弟兄听到枪声后,就知道情况不妙,然后便杀将进来,及时地解除了危机。
年青人迅速地端起手中枪射出子弹,又有一名家丁被打死。赖长金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回餐厅,年青人又回转一枪,正中赖长金的后背,赖长金当即就向前扑倒在地。
剩余的两名家丁虽然也开枪还击,但因使用步枪,每开完一枪又要拉枪栓上膛,没有使手枪的人灵便,他们被子弹压得不敢动弹。而管家和家丁队长为保命,均缩着身子,不敢将头抬得太高,故此,那个队长的手枪也是糊乱的击发,根本没个准头。
年青人在两名接应弟兄的掩护下开了数枪后,便趁机撤出赖家大院,从正门安全退走。
再说,陈玉仙与欧阳娜牵回寄存的马后,正在出城的街上,两人因身上没带钱,不能买东西,所以沿街看了一会后便准备骑马返回。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枪声,两人便驻脚转身往后看。
只见街上的人纷纷往两边避让,后面有一群警察追着3个人开枪,那3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枪,一边开枪一边往城门方向撤,引发得整条街上的人都纷纷逃散,一时间里都闹得乱哄哄的。
由于街上人多,那3人逃不快,警察又追得紧,那3人便撤到了街边一个货滩位后面,举枪进行反击,顿时枪声便响成一片。
打着打着,陈玉仙看清了那个戴黑色礼帽的年青人就是之前出钱请她们吃刀削面的人。
“怎么是她?这3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与警察打起来?”
一连串的疑问便在陈玉仙的脑海中闪现。
欧阳娜也问道:“玉姐姐,他们手里都有枪呢?”
“看到了。那个戴黑色礼帽的人,还是请我们吃过面的那个年青人呢!”
“啊!你不是说是个女的吗,还真是她啊?”
“我没看错,确实是她。”
陈玉仙确信自己的眼光。
“3个人都敢跟警察打,看样子是要吃亏喽!”
欧阳娜暗暗地为他们捏了一把汗。随时,她又问道:玉仙姐,你看得出来吗?这3个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陈玉仙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啊?玉姐仙,你真逗,这个时候我哪敢去,子弹又不长眼!”
陈玉仙的幽默感让欧阳娜都笑了起来。
欧阳娜突然想起自己的警卫职责,便立即劝玉仙姐别看热闹了,赶快离开,而陈玉仙则看得很入神。
因为,那个戴黑色礼帽的年青人的枪法很好,陈玉仙非常欣赏他,故暂时还不想离开。
尽管那群警察被打死了不少人,那3人中也有1人被打死,可是双方仍旧僵持着继续对射。
打着打着,剩下的那两个年青人开始边打边撤,警察侧咬住不放,也边开枪边紧跟了上去。
陈玉仙和欧阳娜牵着马退到屋檐下,眼看着开枪的双方从旁边经过,并渐渐往城门方向移动。
那年青人在同伴的掩护下,一直撤到了街道的弯道处,然后交替掩护他的同伴撤下。可是那群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看出了被追击者的意图,于是便集中火力射击,戴黑色礼帽的年青人被火力压得出不了手,只能避到弯道墙角头,而那个同伴则撤之不及,当场又被警察打死。
“这样打下去,那个戴黑色礼帽的年青人也必死无疑。”
陈玉仙边评论边为那两人担心起来。
欧阳娜问道:“玉仙姐,咱们要不要帮她一把?”
陈玉仙反问道:“你说呢?那两碗面的人情要不要还?”
“说起来也是。不过两碗面才值几个钱,我们却要拼着性命地去帮她,这份人情可大了去了!”
欧阳娜虽然也想去帮忙,但内心里却担心帮忙可能赞成的后果。
陈玉仙却不这么想,总觉得有这份人情在,能帮就帮一把,于是果断地说道:“这就叫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好了,别犹豫了,再婆婆妈,等她的子弹打光了,再救就来不及了。”
说完,陈玉仙便靠近欧阳娜的耳旁,吩咐了几句,欧阳娜明白地点点头。
只见欧阳娜与陈玉仙从身上掏出手枪,将子弹上膛,然后一个飞身上马,驾马飞奔而前,并从背后开枪袭击警察。
那些警察只顾前面弯道处的人,并没料到背后有人袭击,霎时便被打死了四、五人,其他警察一下便乱了阵脚,并纷纷地躲藏起来。
欧阳娜边开枪边往前闯,将马一直骑向那个弯道处,远远便对着藏身于墙角后面的戴黑色礼帽的年青人叫喊了一声:“快上马!”
戴黑色礼帽的年青人在自己陷入绝境的生死关头,见有位年青女子骑马前来相救,也顾不得多想,便跑过去,伸手拉着骑马人递过来的手,并借力一跃而上,稳稳地便坐到了欧阳娜的身后,然后抱紧她的腰,乘马而去。
陈玉仙枪法好,她一边骑一边不时地转身开枪,以殿后掩护欧阳娜将人救走。过了弯道,她放心地“驾,驾”地加速奔驰。
那些警察追到街道的弯道处时,已不见了骑马人的影子,他们知道,两条腿是快不过四条腿的,故此,只好暂且作罢。
再说,欧阳娜与陈玉仙将人救走后,也不敢再停留,她俩骑马径直闯出了城门,然后便一刻一停地飞奔在郊区的道路上。
一口气跑了四、五里地后,3人都转身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未发现追兵时,大家才收起手枪,并下马走路,好让马休息休息。
被救的年青人摘下黑色礼帽,郑重地谢道:“真没想到能遇见你们。承蒙二位出手相救,曼芳我感激不尽,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陈玉仙立即扶起她,说道:“看来,我们也是有缘之人。之前多亏了你慷慨相助,我俩才没饿肚子。此次出手相救,也是应该的,就权当是还你人情吧,大家都不用多礼了!”
曼芳坚持道:“两者哪能相提并论?请两碗面只是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而救命之恩则是情比泰山高,比大海深,两者之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陈玉仙觉得曼芳是讲义气之人,只好随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