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烈阳高挂。
天气有些热。是闷热,闷得让人难以呼吸。
杜人狂在农民大哥的身上反复检查了几遍后,还是找个无人的角落,默默地将他给埋了。
在埋掉农民大哥的尸体时他就一直在想,既然王戈是让自己去找古喇寺里寻找东西的。那么,他杀掉这个告诫自己的指路人,又为什么用他拦住自己呢?这完全不可能!!除非……除非杀掉农民大哥,并将他扔到自己跟前的不是王戈?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要问这个“另有其人”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用杀鸡儆猴的办法阻止自己去古喇寺寻找神奇的泥土?那估计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这个解释就是“那个人”一直跟着王戈和自己,然后等王戈说出一些所谓的“秘密”后,就跟着自己来这里了。
王戈为人精明,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利用自己甩掉他,以至于自己走了这么远他都没追了。
想到这里,杜人狂算是恍然大悟了。虽然离真相还有很大一段的距离,但是光凭几个肉眼可见的东西就能联想出这么一串“连环跟踪杀人案”,他的想象力也可以称得上天马行空了。
杜人狂的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紧接着,他又看了看古喇寺的方向。
他知道,既然杀掉农民大哥的凶手是想阻止自己。那么,自己只有一路前行才有机会将躁动不已的元凶揪出来。
想到这,杜人狂眯着眼睛笑了笑,又朝着古喇寺的方向继续前行。
顺着农民大哥所指的方向一路而去,过了土地庙,然后绕过土地庙不远处的那座山,一路朝着东南方向延绵伸展。不久,他就看到了一座倒塌一半的废墟古庙了。古庙的废墟堆上墙石漆黑,确实是被大火烧灼的痕迹。
杜人狂脚步一顿,这时,一阵和煦的轻风迎面扑来。
风中,落叶摇摆,飘飘扬扬。紧接着……
一阵腐朽的气味竟然顺着这缕清风徐徐飘来。杜人狂鼻间一动,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已经废墟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有还有腐臭的味道。而且这个味道好像还是刚刚才有的……?”
想到这儿,杜人狂更是眉头紧锁,然后艰难的迈出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这座废墟靠近过去。
快!很快!!
很快他就走到了满是尘埃的寺庙门前,寺庙的红木门已经折断一截了,甚至有的部分已经烧焦了,但是,红木门的门中心红漆如新,这不得不让杜人狂产生了怀疑。要知道,这可是废弃了一年之久的废墟,纵然木门再好,也不至于好到被火烧完后还能原封不动吧?
杜人狂看出蹊跷,仍是一阵犹豫。他不知道此去是好是坏,更不知道是不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毕竟关键时刻,谁都有保命的本能和私心。尤其是在生命与真谛的边缘,很多人更宁愿模糊真谛而选择自己苟且的生命!!
“实在不行,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看那个神奇的泥土也不是很靠谱。”
“不行,这样下去那个农民大哥会死不瞑目的。”
“管他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还能活上几天了?”
就这样,杜人狂一直伫立在门缝的边缘,久久挣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嗖”然而来。这股寒气中夹杂了强烈的杀气,直叫杜人狂浑身发颤,双腿发抖,就差没有跪倒在地了。杜人狂强力的镇定住自己,迅速的握住了背后的刀柄,然后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杜人狂刚想拔出黑刀的那一刹那,一道白光一闪而逝,杜人狂躲闪不暇,脸上旋即被闪出了一道血印。杜人狂心头大惊,黑色的大刀“铮”的一声护在身前,大吼道:“什么人?”
“哼哼,楚国的走狗,你当真欺负我们天蓝无人吗?”
“天蓝无人?天蓝有没有人关我屁事啊?”杜人狂一阵郁闷,“我就问你,你没事干嘛暗算我?”
“哈哈哈哈,问得好,问的妙,问的真是奇怪啊。”碎石成堆的废墟中,一条风中摇摆的婀娜倩影缓缓而来,“你作为楚国的绝密刺探,此番来此不是为了我们天蓝国的国宝又是为什么?”
“国宝?什么国宝啊?”杜人狂一脸的莫名其妙。
“装?还想装?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这时,婀娜的倩影已经完完全全的出现在杜人狂的视野之中了。
杜人狂微微抬头,却见这女子一身蓝衣,颇有一股苗疆女子的风情。他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却见她不仅身材婀娜,鹅蛋般的小脸更是白嫩如水,一双清纯如水的大眼上一脸无邪。
是的,她仿佛就是用水凝练而成的,清澈可人。
“天花指!!”
就在杜人狂意犹未尽的欣赏着这个妙龄女子的同时,这个妙龄女子早就打量完了他。紧接着,她二话没说,又是一记“寒光白虹”直接飞射向了杜人狂的胸膛之处。
杜人狂震了一震,连忙躲避:“喂喂,我说大妹子,我想你是误会了。咱们无冤无仇的,你说对不对……”
“哼哼,无冤无仇?”蓝衣女子美目一凝,冷森道,“国仇家恨,民族隗宝,你竟然还说无冤无仇?”
国仇家恨?民族隗宝?
杜人狂一阵郁闷。我靠啊!!我才来这几天啊?就跟你玩上国仇家恨了?还有啊,那个民族隗宝到底是什么个鬼玩意?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属于那个民族的,还跟我说民族隗宝?你这不是坑我吗?
虽然如此,但是,蓝衣少女还是听不进去他的半分话,依旧我行我素的操练着自己的兰花指。奥不,是“天花指”!!
黄橙橙的太阳下,蓝天白云。
几阵和煦的风儿吹过后,已经吹逝了好长时间了。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好蓝衣少女的“天花指”并不精湛,要不然杜人狂都不知道死过几次了。在废墟堆积的寺庙里,杜人狂竟然躲闪有余,一直跟这个蓝衣少女僵持到现在。下一刻,杜人狂抑郁而起,看了一眼焦怒不已的蓝衣少女,大声道:“大妹子,我真的没有什么歹心啊。咱们先歇一歇、歇一歇,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