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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激荡的岁月(3)

伯父再次靠近他一步:“久福啊,你下来,今天晚上,咱俩就权当谁也没看到谁,行不?”

伯母在旁边插上了一句话:“当家的,可别这样呀!”

“哎,乡里乡亲嘛。”伯父的话很动听。

赵久福显然被感动了,一下子跳下了大坝,放弃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也就在这时,伯父突然飞起一脚,赵久福应声倒下了。

还没等赵久福反应过来,伯父一只脚狠狠地踩住了他的头:“赵久福,你听着,往后少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赵久福躺在地上,连连求饶:“苏,苏大哥,你再放俺一马吧,俺今后保证听你的。”

“滚!”随着伯父一声断喝,赵久福连滚带爬地跑了。

而伯母却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一肚子狐疑,问伯父:“当家的,怎么不把他逮到公社里去?”

“唉,一个老光棍,怪可怜的。”伯父答道。

黑沉沉的雨夜,黑沉沉的思路。

静默了老半天,伯母才对伯父说:“当家的,你说,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伯父回答得非常深奥,一直让伯母琢磨着:“只要不是坏人就行,管他看懂看不懂的。”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大陆的天灾人祸,给台湾的“光复计划”创造了机会。胶东半岛南连黄海,北通渤海,又是守护北京的门户,因此,这里成了台湾关注的战略要地。那时节,我们的头顶上经常传来“嗡嗡”的飞机声,抬头望去,超低空飞行的往往是带着青天白日标志的台湾飞机,有时,还能看到带着头盔的飞行员,我们振臂呼喊,他们就向你挥挥手,好像故意气你。

每逢台湾的飞机来了,父亲就会轮着匣子枪,在院子里跳着叫骂:“妈的!有本事下来!”

当敌机飞远了,他还骂不绝口:“真他妈的无能!养这些空军吃干饭的!”

碰上他这个样子,伯父就会说他几句:“快进屋吧,人家那是美国飞机,超低空的,不给你还手的机会。”

父亲依然亢奋无比,用匣子枪戳着帽檐说道:“空军也是我们四野的,不行!我得给刘参谋长打个电话,让他出出这口气。”

听了这话,伯父更是大笑:“你说的是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吧?他比你还着急呢。你知道吗?对付超低空飞机,雷达要过关,咱那些雷达,不行。”

伯父说的,父亲当然也晓得一二,但他听了,往往不去琢磨话意,而是琢磨开了伯父。是啊,他一个学生意的,咋懂得那么多军事呢?

这天傍晚,伯父家里刚摆好了饭菜,父亲提着两瓶烧酒进来了。到了1962年下半年,生活秩序逐渐转入了正常,货币的价值也慢慢在归位,父亲喝酒的习惯随之也恢复了。

看到父亲来了,伯母要去加菜,让父亲给拦住了:“我没心思吃菜,整两口酒就行了。”

父亲倒了一大杯,伯父只要了小半杯,他虽有酒量,却不爱拼酒。

父亲闷着头,大口大口喝着,伯父眯着眼,小口小口陪着。俩人都不作声。

伯母觉得这样子太憋人了,一边给怀里的我喂饭,一边问父亲:“老三,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父亲仍旧闷闷地喝酒。

伯母瞅着父亲,试探道:“是不是为了你大哥的事呀?是啊,当着一家人的面,咱就把话挑开吧,你大哥的一些事,我也觉得那个,可一往那个上想,就觉得不那个,你说你大哥这么个人,能那个吗?”

她这一连串“那个”,把父亲给惹笑了:“嫂子,我哪有功夫想大哥那些那个!再说,这人你琢磨起来了,谁不那个呀!你三弟虽然在人们眼里是那个,但动真格的了,也不会傻了吧唧的那个。这人呀,谁不三亲六故、连筋带肉的。”

让他这么一说,伯父顿时放松了许多。他向着伯母使了个眼色,端起酒杯说道:“好,咱光喝酒,啥也别说。”

喝着喝着,父亲狠狠地朝着桌子一拳,酒杯都震得晃开了头。

“妈的,军人的不是,战术的不懂!”

听了父亲的骂声,伯父眼睛一眨,猜测道:“明白了!一定是为了这次军事行动吧?”

父亲惊诧地望着伯父:“你咋知道的?”

“我是干什么的?老周病了,主持工作的粮管所副所长。”伯父说道。“上午,来了公安部队的一个司务长,要一百多人的给养,没有大的军事行动,咱一个小镇来这么些部队干吗?”

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是一次情报战。因为来的是公安部队。”

尽管父亲极力掩饰,但他的内心却难以掩饰。他望着伯父,默不作声了。

伯父却故意垂下了头,旁若无事地自斟自饮。

果然,父亲忍不住了,骂咧咧地倾诉道:“妈的,都是些纸上谈兵,不懂的社情。”

他将脖子伸向了伯父,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来了敌情通报,说是明天拂晓,有一批空降特务,要落在将军岭。来特务咱信,可落在将军岭?打死我也不信。是,那里有树林、有沟坎,但人家落在那里找谁去?离村庄太远了!”

伯母很懂事,抱着不到两岁的我出去了。

但她守候在门口。

“这不,会上吵起来了。我跟市公安局来的那个科长。”父亲说。“我断定,一万个断定,特务要投在河套的草丛里,为啥?靠近沙埠村啊,沙埠村你还不了解嘛,乌龟王八特别多,特务来了,有靠山呀!”

伯父点了点头,判定的声音也很低:“你分析得对,空投地点,往往是多选的。”

父亲自信地点点头。又说道:“幸亏皮副县长是总指挥,他搞了个中和,让大部队埋伏在将军岭,让我,带着一小队公安,去河套潜伏。”

第二天拂晓,台湾的飞机果然来了。它们先是在将军岭上空盘旋,突然一转头,飞向了靠近沙埠村的河套。但是,由于地面上迟迟没有点火引导的,飞机溜了一大圈儿,扭头就走了。

这次反空降的失败,引起了上级重视,但查来查去,也没个名堂。直到几个月后,有人才反映说,就在敌机空投的头天下午,沙埠村的村头曾出现了一张小标语,上头写着:“提高警惕,严阵以待!”

可再找那小标语,却早已不见了。

我们老苏家出了一个大门徒,他就是苏格拉底的得意弟子柏拉图。这个疯疯癫癫的哲人曾告诉我,记忆是知觉的翻版,而制造“翻版”的能力一般在四五岁之间。可能我太笨了,快六岁时我才产生了“翻版”。

在我起初的记忆里,父亲的脑袋尖尖的,留着短发,发白的军装永远敞着怀,走路一晃一晃的,不像一个标准的军人;伯父留着整齐的后背头,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风紧扣死死关闭着,走起路来一步是一步的,很有风度;伯母的丑俊当时我还没有概念,但她那眉眼间永不凋零的微笑总是温暖着我;母亲的大辫子我没能见到,唯有她油光闪亮的短发和润红的面庞深深刻在我的心里;至于两个大我几岁的哥哥,印象就不太深了,只记得他们打打闹闹的,听到了父亲的脚步声,立马就像调皮的老鼠听到了猫叫,规规矩矩地缩起了身子。

我本来排行老三,应该叫“小三”,可因为父亲排行也是老三,怕混了,伯父就直接喊我“小四”,有时也喊“老四”,但现在想来,其中毛病不少,似乎跟父亲同辈了。

我对伯父和伯母的称呼也是改来改去,原来叫“大伯父”、“大伯母”,后来父亲让我喊他们“爸爸”和“妈妈”,再后来,伯父非让我改口,让我喊他们“伯父”和“伯母”。弄得我晕头转向。

我的童年可以说是最荒凉、最灰暗的。我跟农民的孩子几乎混居在一起,而那时农民的生活还很贫苦,他们虽然熬过了“三年困难时期”,依然过着只能填饱肚子的生活。跟我同龄的那些农家子弟,吃的是粗糙难咽的煮瓜干,喝的是酸糟糟的地瓜粥,他们长期见不到油花,严重营养不良,不少孩子因为贫穷,或光着屁股,或兄妹几个一件衣服。非但如此,他们很小就要承担起家庭责任,大一点的孩子有的要看小孩子,有的要捡柴火、刨地瓜,天天闲不着。这样,他们也就没功夫跟我们这些“吃皇粮”的孩子玩了。

不但如此,因为生活差异太大,他们对我们这些“吃皇粮”的孩子非常仇视,见了我们,不是嗷嗷地怪叫,就是联手追打,就像当年穷人家的孩子对付地主家的“狗崽子”,吓得我们很少出大院门。

这样,我除了到公社大院找哥哥们玩,在粮管所里基本上是自娱自乐,一堆沙子玩一天是常见的事儿,压根儿谈不上生活的色彩。我想,成千上万在公社长大的同类人都会身有同感的吧。

在乡村,公共娱乐项目少得可怜,能让人激奋的就是公社放映队了。乡间放映没有固定场所,今天串东村,明天走西村。伯父见我孤独、沉闷,只要有电影就带着我去看。我经常坐在伯父的自行车大梁上,向伯父提各种各样的问题。伯父不像父亲,总是有问必答,极有耐心。而父亲就不同了,高兴了,他一套一套的,烦了,他就会一挥手:“小毛孩子,问那么多干啥!”

我跟许多男孩一样,最爱看的是反特片和战斗片。看完了电影,我就开始向伯父提问:“伯父,特务怎么那么坏呀?”

伯父就会反问我;“怎么说他们坏呢?”

我就说:“杀人,还搞破坏。”

伯父就说:“那是电影。实际上,特务也有不杀人的,也有不搞破坏的。”

“真的吗?”

“真的啊!”伯父说道。“有些特务呀,就是潜伏,等待时机,没有具体任务。”

对他的话,我似懂非懂。

有时看完反特片,伯父也会向我提一些怪怪的问题:“小四,长大了你想当特务吗?”

“不想!”我回答得很坚定。

“可是,有人杀了伯父,让你当特务去报仇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其实,全公社“吃皇粮”的孩子不止我们哥仨,还有管明月的儿子管强强和黑大牙的儿子温见见。不过他俩都上初中了,嫌我们哥仨小,一般不跟我们玩。他俩放了学,一人一把弹弓,朝上打麻雀,朝下打青蛙,麻雀打得少,青蛙打得多,俩人经常在我家屋后的小树林里烤青蛙腿。看着也很无聊。

强强跟见见玩腻了,也会跟我们哥仨凑堆儿,主要是玩“抓特务”。规则是强强定的,“特务”先藏,“解放军”搜寻,发现了就搏斗,谁倒下了,谁被淘汰出局。

强强五大三粗,豪情万丈,可能他爸爸的官大吧,他总是抢决定权。一起玩“抓特务”,谁当“特务”得他钦定。通常“特务”都是我们哥仨的差事,他跟见见是威风八面的“解放军”。

屋后这片小树林,一色的杨树,直挺挺的,四周没点儿杂草;树林中间有两排马厩,原来是运粮队的,现在运粮队改成了公社骡马队,主力还是那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我们“抓特务”限定的范围就是小树林和两排马厩。这一来,害苦了我们这些“特务”,可供藏身的地方太少了。而一旦被“解放军”发现,命运更是可想而知,因为我们哥仨根本就不是他俩的对手,个头、力气都差得太远了。见见老实,强强不仅彪悍,而且还霸道,按照他的最高指示,谁输了,必须贡献出一个带花瓣的玻璃球。我们哥仨的几十个玻璃球都让强强和见见给赢去了。

回到家,我们哥仨免不了嘟嘟囔囔地互相埋怨,父亲听了,往往把脸一抹,挖苦道:“没出息,三个对付不了两个!”

伯父听了,却是另一番样子。他安慰我们说:“骄兵必败。没关系,伯父教你们几招,让‘特务’打败‘解放军’。”

这些话,会引起父亲的不满:“特务怎么能打败解放军呢?”

伯父却哈哈一笑:“孩子们玩嘛。再说,谁打败谁,也不是老天定下的。”

又一次在小树林里“抓特务”,依旧是我们三个“特务”先藏。我躲在一棵树后,看到见见搜索来了,故意一晃身子,见见飞快地向我扑来,我撒腿就跑,他紧追其后,我沿着一个树空钻了过去,见见越追越快,就要穿过树空了,这时,埋伏在树后的大哥一拉绊马索,见见一个狗啃屎就扑倒了,他输了。

强强发现了这幕,骂道:“你们这些小玩意儿,还有暗器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见他凌厉扑来,我跟大哥就往马厩那边跑,强强穷追不舍。

可到了马厩拐角,二哥忽然从里面撒出了一把黄豆,强强脚底下一滑,来了个四腿朝天,哈哈,他也败了!

这事不知怎么传进了黑大牙的耳朵,他琢磨了半天,找到了父亲,想就此“探讨一下”,父亲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了黑大牙的意思,瞪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黑大牙龇着那颗黑了半截的大门牙,意味深长地说:“绊马索、撒豆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你就别神经了!毛孩子的游戏,你也当回事。”父亲怒斥道。“使绊子、撒豆子,这是东北胡子的老一套,我大哥在东北干了那么些年,能不知道吗?你想整人,就早说,别在这里拐来拐去的!讲阶级斗争,得分跟谁!”

黑大牙赚了个没脸,悻悻地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生者与死者的对话。

清明,我们老苏家的人去了爷爷的墓地。四周是绿油油的麦苗,坟上是苍凉凉的松树,大家都神情肃穆,默默无语地伫立着。等伯父用铁锨给坟头培完了土,父亲掏出了一瓶烧酒,在坟前浇了小半圈儿,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一抹嘴,他又把酒瓶递给了伯父。可伯父接过了酒,没有喝,而是闭上眼,嘴里咕噜咕噜念叨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伯父睁开眼,问父亲:“让孩子们磕个头吧?”

父亲一扭头,打量着伯母和母亲。

伯母又去看母亲。自从母亲当了邮政所所长以来,伯母有啥事总是给她面子。母亲对伯父说:“大哥,咱们都是党员,再搞这一套,传出去不好吧?”

伯父略一思忖,说道:“好吧,咱一起鞠三个躬吧。”

扫完了墓,我在麦地里疯窜,忽然,脚底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一看,是个乳白色的破气球,下面还缒着一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我打开了盒子,哇!是一排橙黄的小饼干。伯父他们见我捡到了东西,也都赶了过来。腿快的父亲走来一看,立刻伸出了一只大手:“交公!这是国民党的空投。”

我却恋恋不舍。

那时,人们的敌情观念都很强,一听国民党的空投,大家难免有点儿紧张。伯父却轻松地笑道:“噢,心战礼品。”

我不懂啥叫“心战”,就认真地校正道:“是饼干!”

那种饼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华丽的包装,对我极具诱惑力。

我深深地闻了闻,问伯父:“好香啊!伯父,能吃吗?”

伯父说道:“当然能吃了。”

“别!”父亲却说道。“不能吃,有毒!”

伯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开花花绿绿的盒子,拿了一块小饼干,一下填到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真香啊!”

他又对父亲说:“你呀,真不动脑筋,心理战的礼品,能放毒药吗?”

一瞧伯父吃了小饼干,我们哥仨也嚷嚷着要吃,父亲啥也没说,独自走了。

母亲望着伯父,迟迟不肯表态。

眼看场面就要尴尬了,伯母冲着母亲微微一笑,也从我捧着的盒子里取走了一块小饼干,并填进了嘴里。

母亲的表情也放松了,哥哥们嗷嗷地喊了起来。

哦,那香脆的小饼干,至今还能勾出我的口水。

到了公社大院附近,父亲突然从一旁闪了出来,对我们哥仨说:“捡到空投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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