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雅在车上看着车外的青山绿水,高兴的对着窗外大喊大叫。小王同志笑着告诉我们:“别高兴的太早,你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个地方太美了,干净的仿佛我的人也洁净了起来。”我对着窗外说道。
“你们刚来,有新鲜感,看什么都是好的,我是待久了,视觉疲劳了。”小王搭腔道。
“你偷着乐吧,生在这么环境优美的地方,长寿的。”墨雅调侃他。
“穷地方,哪有什么美的?你们羡慕,我给你们做媒,以后就嫁在这里了,怎么样?”都是年轻人,小王很快就跟我们混熟了,混熟了的小样一改自己的斯文样子。
“好啊,那就拜托了。”墨雅对他抱拳作揖。然后我们笑作一团。
在我们的说说笑笑间来到了董王乡。
去瓦寨小学需要翻三四个小时的山路,小王不能送我们去了,我们在通往山村的路口分手。他安排了一位回瓦寨村的背夫把我们带去目的地。
背夫五十多岁的样子,墨黑的头发紧贴着头皮,看样子是很久没洗过头了,皮肤也是黝黑的泛起油亮的健康色,脸上的沟壑犹如岁月的年轮般的记录着他的人生的阅历。他一听说我们是支教的老师,就非常热情的用方言味很浓的普通话跟我们“依依呀呀”的说了起来,只是他说的话我估计只听懂30%,看他的表情,我们猜测应该是在欢迎我们。
我和墨雅面面相觑,看着这个憨厚的村民那淳朴的笑脸,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封闭的小小世界。于是我们也对他“依依呀呀”的表达着我们的高兴与感谢。
然后开始跋山涉水。一路沉默。
背夫大叔走走停停,回身等我们的时候也不多言语,估计他也知道,跟我们说话等于对牛谈琴,只是用鼓励的眼神微笑着看我们,每每看到他那亲切的笑容,我们就深呼吸一下,然后加快脚步。
相对于二万五千里长征,这只是蜉蝣撼树。
累虽累,但我们也有着红军长征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气魄。
当我换了一种心态,对于一件事情,累也不说累,而且我居然愉悦的接受着这种累,我觉得这样挺好,至少能锻炼自己,至少可以暂时忘却我的烦恼。
跌跌爬爬间,已是黄昏,我们在往山上爬的时候,太阳在下山,看着它火黄的余晕在山的那边,一点一点,羞羞答答的和我们再见,整个山头在火黄的余晖里犹如那天界的圣地般令人向往。
村民们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我们足足爬了五个小时,等赶到瓦寨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走在村庄的小路上,丝丝凉风带着树木的清香袭来,拂去了我们一身的疲惫。身体舒适了下来,我们的肚子却争先恐后的唱起了空城计。
背夫大叔还算善解人意。非常客气的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我们两个居然都没客气一下,就厚着脸皮跟他走了。在饥饿面前,人会丧失一些东西。这句话一点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