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齐梵报了仇,让初浅顶替桓妃进了宫,慕延宫一个人时总是喝酒麻醉自己,而玥妃是很有心计,不似她妹妹齐梵那般不争不抢的,她很会把握机会,自从刚进宫被皇帝临幸过一次就没再去过她那里,永远都是她妹妹笑的甜蜜,带着礼物来她那小院里看她。
她恨,非常恨!她才是齐府嫡女,她妹妹只不过是个庶女,琴棋书画哪一项比得上自己,可为什么皇帝先临幸的是她,而且对她那么宠爱有加,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大家都说皇帝一定是一时兴起,女人那么多,皇上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
可所有人失望了,皇上竟然一直守着她,呵护有加,嫉妒越来越浓,身居贵妃位置的桓妃自然更加不爽,怎么可能让一个刚进宫不久的抢了自己的宠爱。
她以为,皇上不会在意,毕竟,她们肖家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她错了,她趁着皇帝早朝的时间,去看了梵妃,不仅羞辱打了她,还偷偷给她下了药,可怜梵妃不知这些,以为自己让贵妃娘娘消了气,对慕延宫什么也没说,脸上的伤也只是笑着说会好的。
慕延宫心疼也没有办法,他得忍着,他连爱的人都护不了,他暗暗发誓一定会让肖家消失。
没想,计划还没成功,梵妃因为慢性毒药丧了性命,慕延宫当时才明白,为什么要等呢,为什么自己一味的忍,为什么自己总想着一定要万无一失了再出手!国是自己的国,家是自己的家,他们肖家,凭什么!想要掌控自己是吗,好啊,那么好好玩吧。
他不计后果的杀了肖月桓,导致了现在局面。一切机会都必须抓住,哪怕是冒险。
而玥妃,以梵妃姐姐的身份,每天声泪俱下的想念自己的妹妹,亲手熬汤,端到恒渊殿,默默的等着慕延宫,只为一句,皇上,妹妹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
她成功了,尽管只是在慕延宫醉酒之时将她当做妹妹。
那有怎么样,自己受了恩宠了,自己才是最受宠的了,桓妃和妹妹,都被她踩在脚下,那只是在初浅学习的两月里的事情,初浅代替的肖月桓一回来,她又什么都不是了。凭什么!
“玥妃或许只是一时太过记恨你,鬼迷心窍呢。”慕延宫手里齐玥的资料清楚地很,他也很了解齐玥的嫉妒心。要不是看在梵儿死前让她照顾姐姐,他怎么会宠那个玥妃,别以为他不知道表面上好的姐妹关系都只是玥妃对梵儿的利用。甚至梵儿死了她也用这个理由接近自己,为自己换得荣华。
“鬼迷心窍?你自己信吗?”初浅突然勾唇而笑,抬头看着慕延宫,他仍旧一脸的漠然,似乎想到什么事了。
“青源,你安排下去。”慕延宫淡淡开口。青源应声退下,这几年的暗中发展,慕延宫至少有了一定的势力。
“至于太后所说的药,你来。”慕延宫道。
“我……”初浅诧异的瞪着慕延宫,“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找太后要药吧。”初浅不相信这个事实,这个真的不轻松。
“这是你唯一的用处。”慕延宫微笑起来,温和的让人不相信冰冷的话从他嘴里冒出,“去和肖家的人接触,套一些有用的,不然,要你何用。”
“你真就那么放心让我一个人“寻死”!”初浅脸色有些苍白的开口,竟然要深入内部。
“你以为你的丫鬟有何用。”慕延宫的话让初浅松了口气,原来还是有帮手的,有帮手就不怕了。
“尽快去办。”慕延宫说的轻松,初浅听得沉重。这是慕延宫要她做的第一件事,万一办砸了……
怨念的捧着手上的杯子,突然想起还没去看过冽儿,
“玉宁。”玉宁应声进了屋里,朝慕延宫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开口,“娘娘有何吩咐。”
“你带我去看看冽儿吧。”初浅话说完,玉宁下意思的往慕延宫方向瞥了瞥,见主子没动作,低头道:“娘娘跟奴婢来吧。”
玉宁走在前面,初浅跟在后面,几步路就到了慕延冽居住的小屋子。
“娘娘,奴婢为娘娘点灯引路吧,仔细碰到。”玉宁说道。
“不用,你在门口守着便好。”初浅担心吵醒了冽儿,再受到什么惊吓可怎么办。
玉宁很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初浅一个人进了屋。屋子里很昏暗,现在也是夜里子时(23时至01时)事多了,如果没出事,基本上整个皇宫已经宵禁了,没有人点灯。初浅衬着月光摸索到慕延宫窗前,
管线虽然昏暗,慕延冽闭着眼熟睡的模样依然在微弱的月光下看的清楚。初浅心中苦涩,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因为自己让冽儿受那些莫名其妙的惊吓,自己错了,不该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什么皇帝面前,上天注定吗!为什么!
轻轻坐到慕延冽床边,指尖轻抚冽儿稚嫩的脸颊,木然转身,只有眼角的泪珠在转身一瞬间反射出七彩的光,继而坠落。
初浅明显忽视了一件事,玉锁已经不在慕延冽身上了。
回到寝殿,慕延宫依然坐着,摆弄面前的茶具。初浅的泪痕已擦了干净,已经不想再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任何悲伤地表情了,有什么用呢。
“皇上怎么不移驾回宫呢?”初浅累的想要沐浴就寝了,然而慕延宫却依然不走。
“朕已经说过了,朕要就寝在桓妃这里,不会再去别的妃子的地方。”慕延宫毫不在意的抬头看着初浅。
两个人面无表情的互相看着对方,谁都不愿先低头。眼睛干涩,初浅无奈败了。只能无视这坐着不动的慕延宫。
“玉宁,本宫要沐浴更衣。”玉宁听命下去准备了,初浅走进里屋,春音秋琴也跟了进去,帮初浅卸去了妆容和繁琐的饰品。换下那颜色妖艳如火的衣裙。
听到有人走出里屋的声音,慕延宫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一身宽松的月白绣着兰蝶的衣裙,裙摆拖拽于地,修长的身形让人心旷神怡。内里浅浅明蓝色的抹胸,外衫的轻纱遮住了她露着的胳膊。不似白天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鬓,此时完全散了下来,随意的用一只坠着蓝宝石的银钗固定住。
这一身装扮,衬得初浅越发的出尘,低垂着的眸子让人不忍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