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段日子,有维喆帮忙,顺顺利利买了“金耀”的高级公寓,虽说价钱贵了些,可却是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段。老汪也说,前途光明,分期付款。陈璨默默地说道,她可能会喜欢。没再做丝毫犹豫,直接埋了下去。
正式搬进去的那天,三人在家里喝酒。老汪、维喆好不容易有机会灌陈璨,到最后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陈璨醉的最厉害,嘴里喊着许久未叫过的名字,生涩的如同青硬的柿子,“江渃晴”。
他说,我回来了。
酒醒后,维喆用他惊人的脑力回忆起一切……陈璨给自己泡了杯苦茶,嘴里都没有味道,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味道。
唏嘘不已,维喆拍拍脑袋,灌下一大口醒酒茶,“哪天哥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他苦笑。
回家后,没想到会过那么久才再次遇到她。
遇到她,心里的一阵悸动,他才知道什么叫死水微澜。
回忆至今,身边人睡得甘甜,他拉过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红色锦盒,手指微颤,一寸一寸的套在她手上。
完全套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空了一拍,过后是翻天倒海的狂跳,她猛地醒过来,愣愣的用大眼睛瞪着他。
天色出现一丝光线,万米高空的云海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在翻涌。
“晴晴……”他好听的声音在朦胧中霎时沉重,“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渃晴呆呆的靠在窗上,手上还握着眼罩,她用手指擦断了线的眼泪,滑落,怎么也擦不尽,她又猛地遮住眼睛,呜咽着自语,“我肯定又在做梦……陈璨,你又骗我!”
陈璨心痛不已,庄重的缓缓下跪,捏紧她的手,再一次的问她,“江渃晴,你愿意嫁给我吗?”
好久好久都没有声音,其他人都在酣睡,飞机的马达声特别轻柔,两翼飞行的十分平稳,她却觉得心跳如擂擂震鼓,耳膜振的嗡嗡作响。
眼泪清明了双眼,她紧紧地拽着陈璨的手,低喊道:“我愿意!我愿意!”
陈璨的手被她握在怀里,生怕他突然又消失不见。他搂过她,吻着她,他说,江渃晴,我爱你。
翻滚的黑云再也遮不住耀眼的光球,越来越强烈的红,直至尾翼发赤,车窗红亮,他和她的心中发烫。暗黑的云端带着金边,还有点黄白色的亮光,像是希望。
当整个机舱里都亮堂起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个细圈,一闪一闪的反射着光芒。
不知不觉的将阳光抹在嘴角,不由自主的反复打量它,抬头望了他一眼,摇晃着手指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他睁开双眼,拉过她的手,“喜欢吗?”
她点点头。
“上一次去英国出差,觉得它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朴素到空气的戒指,没有一点钻石,只有一丝刻痕在戒身。设计师说,他说这款名字叫UNIQUE,戒身上的刻痕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