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对面的粗壮男声,木子一拧鼻子,“哼!激将法对我还真有用。”说罢,她便绕过众人,走到陈璨身边,绵绵的说道:“陈大经理,帮个忙呗?”
木子冲陈璨勾勾手,坏笑道。
看着木子扮嫩,听着她的撒娇,全然不符她的当下,全场笑闹声更甚了。
“怎么帮你?”陈璨此时也好心情的回应她,开起了玩笑。
见他面目如此和善,她绞绞手,“嗯..很简单啊。你先站起来,你坐着我不方便说,一低头,就被你占尽便宜了。”木子身材微胖,胸脯上的肉跟串串香的鸡柳差不多,“哈哈哈,木子,说话怎么还那么重口味啊。”严恒忍不住哈哈大笑。
陈璨不得不站起来,木子一下子坐到他的位置上,眨着眼睛,真诚地道谢:“这就算你帮我啦!”随意一指,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随便找地方坐吧。”
坐在对面看戏的渃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随便坐?除了她身边,哪儿还有位子可以随便..木子!
陈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抬脚走到渃晴身边。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依然是英俊的面容,高大的身影排山倒海的袭来。
周围起哄声更加热烈了,“在一起!在一起!”
渃晴只好厚着脸皮继续装模作样的笑着,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坐定的陈璨倒显得镇定的多,没多说一句话。
或许他已经懒得跟自己撇清关系了吧,她心里想着。
“哎哎哎,同志们,你们还记得咱们的家吗?”方浩激动地喊道。
“那肯定记得啊,什么能忘就是不能忘咱们的家啊!”严恒急忙接话补充道。
大学、社会,都要面对一个新环境、新开始,我怕我会不习惯,想念,很怀念!
坐在男人对面的女人们,也纷纷窸窸窣窣聊起自己的家。
高中的宿舍情谊是最为珍贵最是纯粹的,人心琥珀一般,浅浅的,透明色泽,真诚可信。怀旧的金色氛围里聊不完的八卦,言不尽的天涯。
每天晚上,压低声音,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聊着各自的囧事、心事。
第二天,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虚心”接受批评。
到了晚上,照旧。“小晴子,当年你一曲走西口至今都不能忘怀啊!”木子打着节拍,呦喝着让她再来一曲!渃晴弯着腰挠着头,惭愧惭愧……当年您的“霹雳舞”至今也是不能释怀啊!
宿舍的夜晚,一关灯,一抹黑。各种“放荡不羁”的姿态大展于黑影之下,由江渃晴木子带领的群魔,各种乱舞。还是砖头块的手机放着低声高压的摇滚舞曲,扭脚,就是这么简单!陈璨侧身同张新他们讲这话,左右也离不开当年些英雄趣事。什么什么打破玻璃,什么什么私自镶灯口插座,什么什么……“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门口的侍者为自己不得已的打扰这欢快的氛围而感到抱歉,尽管声音努力做到细声细语,还是惊起一滩鸥鹭。
她轻抬手腕,银色的手表显示十一时四十五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真可谓是韶华易逝,终于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