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旁的陈璨似乎还没回神,依然保持开门的动作。
江渃晴揉了揉泛酸的胳膊,看还杵在那里的陈璨以为他不舒服,忙又折了回去,“你怎么了?”
“啊……你……唔唔”刚走到他面前,还没伸手摸到他的额头,便被他推了出去,“嘭”门关上了。
两人便交叉着辗转到了门口。
唇上传来的温热。提醒着两人彼此的存在。
渃晴被他一把压倒门上,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但还是被撞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哼。听到她的响声,陈璨反身一转,两人的位置便换了过来。他动作粗鲁的撕拉她的外衣,不顾她的挣扎,自顾自的吻着她。
过了很久,只是没再进行下一步动作,陈璨就紧紧地抱着渃晴,渃晴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本来累得就有些烦躁,又被他……气的江渃晴边嚷着骂他:“陈璨,你干什么!你、你凭什么!就因为你送我去医院,就因为你收留我?你个混蛋!”她自然不知道是她的这次短暂离开勾起陈璨对往事的回忆,但她知道陈璨此刻十分焦躁,十分不可理喻!“神经病啊你陈璨,你放开我!”她半吊着的毛衣敞着,情绪颠簸到极点,想都不想的扬手,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左脸登时变得通红。“你过分!”她红着眼圈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不解、憎恨。
他未去理会脸上的痛,紧紧地盯着她,开口时声音悲哀到了极点,“江渃晴,你厉害,你赢了!”
眼眼朦胧,没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陈璨,在爱情里向来没有输赢,你举起白旗,说我赢了。讽刺!爱情里难道就光你陈璨受的伤痕累累,我江渃晴就全身而退是吗!我是赢了,我赢了你所认为的无心、绝情,可我输掉的何止是一颗真心。
长发飘在脑后,鹅毛细长般的雪花铺面而来,好似浮沉落地,天地万物独留下一片空白。她的脸色如雏形的白面海棠,筋筋骨骨分明,喘不过气又难以忘记。
直到寒风逆风当头,凛冽如芒尖刺骨抵住后背,她才逐渐消逝烈火烹油的赤怒。他的异常莽撞,紧紧拥入怀时却让人感到失而复得的甚至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珍惜。除却上次自己拿话惹怒他在先,扪心自问,陈璨从未做过任何越轨越距的卑鄙罪事。他怎么了?身上的强烈酒味还有令人窒息的烟草味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情绪反复沉思后,低落可见。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
脚步渐渐沉重,高跟鞋在雪地上的痕迹越来越浅。路灯的昏黄打在脸上,她的面上万般不解,终是放心不下,止了步子。叹气声微不可闻,“真是个劫难!”脚尖转了180度,她低着头,毕竟是他帮她在先。几千几万片雪花将路灯边的座椅裹上层银漆,一片焦黄干枯了的银杏叶子落在上面,叶柄微微颤着。她凝眉看着身后不远的人,几丈的距离却如同隔着银河,遥远的令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