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细细的摩擦着。无论温度再高,她的体表总带着一丝凉气。
嗯你知道,那就走啊,她抽了抽手,女人的力气是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的,她在心里倔强的为自己辩解。
渃晴快要抓狂了,手缩了好几次,但对方似乎比她更顽强,一次又一次的再捉回来。好吧,你赢了。
看着她泄气的样子,陈璨满意的笑了,还带着一丝得逞后的胜利。
“我妈说回家后让我给她打电话。”
“你确定阿姨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
“……”强忍住撕掉他促狭的脸,咬牙切齿的说,“她刚发的短信”,说罢,还煞有其事的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好吧,车费拿来。”陈璨左手靠着车座,找了个安逸的姿势,惬意的说道。他紧紧攥着她右手,挑着眼看她,彷佛怕她欠钱不还似的。
“……你!”她气急,左手从包里扒拉出钱包来,一百?对方摇头。咳咳,二百五,不用找了!
“别回去了,今晚你得履行承诺。”语气淡淡的,彷佛在说一件理应如此的事。
想起前几天的慌乱,她一只手紧张的摸摸衣襟,心头更是被扔了一颗重磅炸弹,“什么意思?”
“陪我去看日出,三年前你答应的。”
她跟不上他的思维,静下心想了想,三年前……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眯着眼认真考虑了会儿,再抬抬头看看他,难为他的好记忆了。
看就看吧,“可是我老妈怎么办?”
“实话实说?”
渃晴立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最后,采用了最笨却也是最有用的办法:
两人开车去了渃晴家里,拿座机打电话报了平安,再驱车离开。
开往海边的路上,两人聊了很多。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很认真的看着他的侧脸。认真到她想说对不起……
陈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好像魔怔了一般,眼睛盯着前方,嘴里说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几年前,你的不信任,执意离开。
恨意从那时开始散发。
看你和别的男人浓情,听你对我说“谢谢”。
希望燃起后再被你浇灭,就像心弦被扯断的痛,难以平复。一次次被你吸引,一次次为被你隔离。
逼着自己心狠的方法太多了,做得到的,太少了。
你知道这三年教会了我什么吗?
就是在每一个最无助的时刻,继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江渃晴的眼睛像是结冰了,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呆呆的坐着。曾经照到心底的光早就不见了,剩下一汪池水。
“我们,似乎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呢。”渃晴,无话可说。
都这样恨自己了,又何必说?自己扮演着一朵精致的栀子花,纯白的脉络。她就这样,慢慢伪装,深刻淹没,到最后,连香味都是致命的。
“那天,我去找张新了。”刹车声刺耳的想起,江渃晴还是缓冲的向前狠狠地晃了一下,陈璨坐在驾驶座上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一会子,他才转过头,替她拢了缕耳边的碎发,平静的诉说着。
还记得大雪纷飞的白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