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71000000050

第50章 风吹不散长恨花(6)

小骆驼的心随着她的眼波流转怦怦直跳。

最后她低头,干笑两声,然后抬头问:“你有一两银子没有?”

“什么?”小骆驼不明就里。

“笨。”小夜轻轻地说,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脸上。

小骆驼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年轻的心却突然变得非常忧伤。

“我宁可你不要钱。”小骆驼看着小夜,悲伤地说。

小夜看着他,眼神非常复杂,然后把脸转到一边。“别做梦了,老娘不白送。你自己回去吧,别跟着我,跟着我,我一刀就杀了你,我是九流的刀法,但杀你还是很简单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站起来,小骆驼一把拉住了她,伸手到怀里急切地掏着,摸出一个贴身的手帕包,打开:“我有,我有一两银子。”

小夜一把将他扑倒在长草中,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在半人高的芨芨草中打起滚来。他们相互抱得对方要窒息,胸膛贴着胸膛,腿缠绕在一起,带着粗重的喘息渴求着对方的嘴唇,接着是小夜略带娇楚的呻吟。

等小骆驼再次回到老杆子的家时,天色已经晚了。红将正在门口,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一半是放松,一半是更加紧张。小骆驼走到他身边,低下头。

“她走啦。”小骆驼说,“她一定要走,我跟丢了。”

红将点点头。

“……也不是跟丢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红将叔,我对不起你。”小骆驼说。

红将又点点头。

然后是两人长时间的沉默,片刻,红将问:“她朝哪个方向走的?你最后看到她是在哪?”

小骆驼咬了咬牙:“我也一起去。”

红将的眼神一挑:“走。”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夜色之中。

对金汤城而言,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夜。往昔的夜景全都消失不见,流浪刀客们、居民们一小堆一小伙地出了城,凭着本能和沙地上的白骨开始散布到漫漫沙幕之中。他们决定自己掌握自己的生命。既然都是赌,为什么要把骰子交给别人?何况赌注实在太大。

飞沙万里盟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这些人是他们的资源,是他们的金库,他们可以死,但不能走。于是很自然地,到处都有打马如飞的刀客在追击这些人,到处都有此起彼落的死斗,血染黄沙。

当然,游民的人数实在太多,即使强大如飞沙万里盟也无法一一追及,曾视金汤城如保护伞、如巢穴甚至如极乐世界的这些人如今正沉默地选择离开。只有走不了的老弱还在观望。

一位母亲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城前,跟着一支马队走入黄沙——然后是两名刀客像黄蜂扑向蜘蛛一样扑上去,刀光在夜色中翻飞。

“金汤城完了。”小骆驼叹息着说,“这地方其实不错,就是规矩狠。红将叔,你说小夜他们到底为什么?”

而红将却沉默着不说话。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们就这样看着这一切,毫无办法。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一次发生在飞沙万里盟内部的叛乱,但是事态既没有朝着叛乱者希望的方向转化,也没有朝着镇压者希望的方向转化,它就像江湖本身一样,一旦投入,身不由己。

“我们赶紧找。”红将最后说,“往城里杀斗的地方找。”

但叛乱者本身并不见得能领悟到这一些。此刻的贺兰十三正如同一开始一样坐在凝香院的内院,身边是他的同党,他面前的案子上摆着酒,摆着烤得正好的羊腰窝,上面插着一把金柄小刀,撒着香料和盐,香气扑鼻。你几乎能联想到油脂滴落在木炭上吱吱作响的诱人声音。他喜欢喝酒也喜欢享受,这一次却没有动筷子和酒杯。他正在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夜。

他的神态完全可以代替语言,那分明就是——“你怎么回来了”六个字。

【道一声别离忍不住想要轻轻地抱一抱你】

贺兰十三没有机会问出这六个字,他刚想问,就听到步辇的铃声在门外响起。

大门打开了,两个盛装打扮的少女,两盏宫灯,在萧杀的夜里分外诡异,接着,四个波斯女奴抬着步辇轻巧地进了门,一直走进院子,停下,云放逸拿着他的刀从步辇上站起,那口刀黄金为饰、银丝缠着珊瑚,珍珠鲛做成的美丽刀鞘上镶满了明珠宝石和美玉。

贺兰十三的脸一阵扭曲,他狠狠地问小夜:“是你这个贱人把他们带来的?”

“我没有……”小夜说了一半就停下,她洗不清了。但确实不关她的事。

“都别出声,听我说。”云放逸信步走来。

贺兰十三的手下紧张地拔出刀,呼吸粗重。

一道把夜色一分为二的绚烂刀光乍放乍收。

黑衣人中的一个抽搐几下,用力捂着自己的胸口软倒在地。没人看到云放逸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云放逸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提高一点声音:“我说了都别出声——轻松点,别喘得那么重打扰我说话。”

一帮人拼命捂住自己的口鼻掩盖自己的呼吸,只有贺兰十三和小夜还算镇定。前者毕竟见过大场面,后者则是因为无所谓。

云放逸信步走到案子前,拖过一张凳子坐下,拔出羊腰窝上的小刀,信手切了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先摇摇头,又赞叹地点点头:“手艺真不坏,你这厨子哪请的?”

贺兰十三问:“你找到这里就是为了吃肉?”

云放逸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盯着贺兰十三的眼睛平静地说:“我说了,别出声。”

接着他继续吃,一边吃,一边提起锡烫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吃得不亦乐乎。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切肉吃肉倒酒饮酒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云放逸终于吃完了,他满意地擦擦嘴,把小刀丢进盘子里:“金汤城毁了大半了,人都在跑,拦不住。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他看看贺兰十三:“现在你可以出声了。”

“我……”贺兰十三只说了一个字。

“不想说?”片刻,云放逸微微一笑,“不想说也没关系,想来无非是个利字——你是不是还找人半路劫过盟主?算了,我懒得问。解药呢?解药拿出来。”

贺兰十三看着云放逸,半晌,伸手到怀里,慢慢摸出一包药,放在桌子上。

云放逸看着解药,冷冷一笑:“你以为,把水搅浑,金汤城里到处都是的那些流浪刀客会起来对付飞沙万里盟?你以为我查不到你,还是你以为你派去的那些人真能杀得了盟主?你以为杀了他跟我,就能霸住这片水,你就能当关外刀客的王,就能靠卖水发财?还是你背后还有人指使?这是我的错。我没安排你看看盟主的刀法。见过他刀法的人,一辈子不敢生逆心。你想的这些事,老实说,我也想。说不想是假的,谁不想啊?只不过我见过盟主动刀,我不敢——你不信?你一个快死的人我骗你做什么?”

贺兰十三沉默地听着,片刻,突然说:“那解药要搭配,只有我会用。”

“那又怎么样?盟里没有逼供的行家,再说也太不体面,主要是太麻烦。不用就不用,反正现在金汤城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干脆推倒重来,等它几个月泉水一样会变干净,不就是多死几个人嘛。只要有水,人还没有?盟还没有?城还没有?”云放逸凑近一些,看着贺兰十三,“别忘了第一条规矩就是飞沙万里盟从来不受胁迫,从来也不。”

他又笑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单对单的机会,今晚事情太多,最近事情总是太多,人手不足。十七把刀——好吧,十四把。都派出去了,我一个都没带,只带了些一般的围在外面,你能赢,就能走。他们拦不住你。这不是因为你给了解药,也不是因为你为盟里还是办过不少事,只是因为我就想这么杀你——你怎么杀胡大的,我就怎么杀你。你可以告诉我解药怎么用,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这改变不了你的下场。”

接着他不笑了,神色变得严肃而冷酷,左手一个接一个地轻轻揉捏着右手的指节:“现在你可以出手了。你很恨我?很好,被人憎恨是一种快乐。”

飞沙万里盟的刀客们在夜色中围住了凝香院,他们在等,院子里一直没有声音。等了很久很久,最后,步辇的铃声再度响起。

宫灯打头,云放逸舒服地靠坐在步辇上出了大门,院子里依然寂静无声。他看看手下的刀客,笑容在讥诮之中隐约有一丝疲惫。

“男人全都杀掉。”云放逸简略地下着命令,“女人你们有想要的可以抓回去,但得等几天。盟主这几天正在抄经还愿,这当口谁都别碰女人。”

接着,步辇踩着铃声渐渐远去,在杀与被杀的寂静之夜里摇过长长的街道,最终消失在深邃的漆黑中。

直到这时,刀客们才一声喊,杀进了院子。

厮杀开始。无路可退的黑衣人拔出刀,不大的院子瞬间被金刃劈空的声音塞满,除此之外,没有声音,唯一的一个可能观众贺兰十三保持着坐姿,似乎在观看着这场演出,但实际上他已经不能再看到任何东西。

一道刀口斩进他的胸前,切过肺、肝和肾,从后腰切出,正如他在胡大身上留下的那一刀,一模一样。云放逸说话从来算数,要他怎么死,他就一定得怎么死。

他不能活着亲眼看到这场漫长的杀戮,很难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众寡悬殊,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地上满是尸体,漫长残酷的杀戮之后,小夜和仅存的两三个反抗者被赶进墙角,四周都是飞沙万里盟的刀客。

反抗者在发抖,没有用。什么都没用。求饶没用,反抗也没用,他们最多只能在等待死亡时尽量保持镇定。

一名飞沙万里盟小头目越众而出,狞笑着握住刀,月光逆照,他的脸看起来好像一个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鬼。

“慢着。”夜色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低沉有力,不容置疑。

小头目不由得停下了手。

漆黑的大门处出现了一个黑影向这边走来。黑影走进月光之中,先是穿着破布鞋的腿,然后是灰白的大褂,一口挂在腰上的刀。接着是一张有点沧桑的脸。他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破烂、面色惨白的青年。

他们两人走进院子,从刀客之中穿过,停在小头目面前。

小夜认识这两个人,她从他们一出现就险些叫出声来,但她拼命压住要喊的冲动,只是急切地尽量压着声音说:“走!快走!”

红将冲她摆摆手,然后对小头目说:“先等我说句话。”说完之后他就蹲了下来。

小头目饶有兴趣地看着红将。他见过这个人,在泉水边他把自己的水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叫花,他有一条一钱不值的狼牙护符。他带着一杆刀却没有胆子拔刀。在小头目的记忆里他应该已经死了,但他却依然活着。红将的动作很奇怪,他蹲下来抓了一把沙土在手上搓,边搓边思索着什么。接着他站起身,走过来,相距三尺,停下。他做这一切时很镇定,他的眼神很诚恳,毫无威胁,但他看样子并不害怕。

不过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就不一样啦。光看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吓得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小头目一笑:“你后面这后生很害怕。”

“你懂什么,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孩子。”红将回头看看小骆驼,“我不害怕只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斤两,而他不会武功,你随便一刀就能把他杀掉,他当然害怕,他怕得要死——但他跟着来了,就算明明知道要死,这就是勇敢。老虎站在老虎面前要勇敢,狗要站在老虎面前,那要勇敢十倍才成。”红将看着小头目,“他比你勇敢得多的多,很快你就会知道。”

“还挺会说。不过我也知道你的斤两。我认识你。”小头目指着红将,又指着小骆驼,“你们是那天我放过没杀的小子。”

红将看看他:“哦,那我该谢谢你?放心,我不太喜欢杀人也不太喜欢结仇,说白了,我不太喜欢动刀。你别太紧张,我未必会杀你。不过这几个人是我的了。别的话咱们在刀上说。”

小头目又笑了,嘴角边的轻蔑可以用来割草:“你疯了吧。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放过你一次了——我跟你说啊,我小时候喜欢跟不认识的人划拳,剪子石头布,一拳定胜负。我总是预先告诉他们我要出什么,但他们从来不信,于是总输。后来学了刀法,我也总是预先告诉对手我要怎么砍——但他们也从来不信。我很喜欢从肩膀斜砍到腰的砍法,我砍中了对手,他会愣神那么一下,接着血从刀口涌出来,染得好像穿了一件袈裟,然后头和半个身子摔下去。我每次都告诉对手我要砍左肩还是砍右肩,我每次都说真话,但没人信。其实我不是在赌他信不信,我只是特别喜欢看人被逼到绝境时做选择的样子。”他收住笑,“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会从右肩砍到左腰,你信不信?”

“我信。”红将冷冷地说,“你话太多了吧?”

小头目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的右手微微地提起来,一点一点地活动着手指,双脚分开,左手按到刀上的绷簧。

红将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小头目心中的杀气越来越盛,呼吸也越来越慢。

一阵风过,红将眨了一下眼睛。

小头目在他眼皮垂下时按下绷簧,手抓住弹出来的刀柄,拔刀。嚓的一声,他向着红将的右肩劈下去,一直扫过左腰,姿势行云流水。他的手拿着刀柄舒展地摆出出刀之后的姿势,红将的眼皮抬起。这是一次普通不过的,一瞬间就完成了的眨眼。

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啪”的一声,一口无柄的刀被绷簧弹起两寸后再度掉回鞘里。

小头目的手里只有一段刀柄。他的手还没摸到刀,刀柄就被红将砍断了。

场子里是难以置信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小头目眼中出现无比扭曲的恐惧,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终于明白红将为什么信他了,因为信还是不信根本无所谓。接着“咯”的一声,他手里的刀柄也从中断开。他喃喃地问:“这里怎么也会断?”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等你出刀等得无聊,于是砍了两刀。”红将转头说:“小骆驼,带他们走。”

他一连说了两遍,震惊得失去了灵魂的小骆驼才回过味来,答应一声,穿过呆若木鸡的刀客们把小夜扶出来。经过红将的时候站住,他悄声说:“我以为我们是来死的!”他腾出一只手擦擦汗,“千万不要再这么吓唬我了!红叔,我挺不住。”

红将一笑,然后看着呆若木鸡的飞沙万里盟刀客和动弹不得的小头目:“在我们那时候的江湖,被人打败了总要问问对方的名字。你不问?”

小头目问不出来,他的嘴唇跟他的双腿一样在不断颤动。

红将叹了一口气:“我叫红将,血红的红,战将的将。我知道这听起来像个假名——实际上就是假名。但我也没办法,真名字我早就忘了。不过对你无所谓,你这种刀法三百辈子也报不了仇。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你们不要追上来逼我杀。”

他对场子里的人依次点点头:“我走了。他日江湖,英雄再见。”

月色空灵得好似幻境一般,红将领着小夜、小骆驼和幸存的三两个人穿行在巷子里。

起死回生,小骆驼很兴奋,所有的人都很兴奋,小夜却没有多少想象中的兴奋,半晌,她问红将:“红将叔,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们走。”红将微微一笑,声音里充盈着满足和安然,“我们……我只想让你带着我去看看箭马的坟,我好告诉他把你找到了,安顿好了,他交代的事我给他办了……我这辈子也就不欠谁的了。”

他的声调轻松,小夜的心却越来越沉重,她的脚步慢下来,停住了,肩膀耸动,用压抑的声音哭。

所有的人都站住,红将走过来问:“丫头,怎么了这是?都好了,别哭。”

小夜好容易止住了哭声,这就像一场梦,梦中充满了大无畏的温情,永恒的言诺,纯洁的高贵,但只是梦。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啊。如果能换取这种真实,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可惜,不能。梦只能是梦。

她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有泪珠的余润。小夜用力擦了两把眼睛,她的语气很果决:“红叔,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红将盯紧了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莫可名状的什么东西:“你说吧。”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真的不是。我骗过你,不能再骗你了。”小夜说。

红将的大脑里一声炸雷,全身一软,只是那么一个瞬间,只有眼力非常的人才能察觉到他迅速找回力气重新站直。

同类推荐
  • 战地花开

    战地花开

    彼岸花一种奇特非常的花,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注定此生不相见,因此,彼岸花让人们想到永别。《战地花开》是一个关于彼岸花的动人传说,是一个关于几个战地女护士在长沙会战中抒写出的荡气回肠的感人故事。虽然她们没有《乱世佳人》中斯嘉丽对待爱情奔放的热情、高傲与倔强,但她们却拥有对爱情的执著、追求和反抗;虽然她们没有《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里俄罗斯女兵们投身战场的那种赤裸裸的浪漫,但她们有救死扶伤的果敢和坚韧的毅力;虽然她们没有《珍珠港》里伊芙琳在炮火中演绎的史诗般的战地恋情,但她们同样拥有刻骨铭心、可歌可泣的情谊。她们就是盛开在战场上的彼岸花,纵然是战争和死亡,因为有了她们的至真、
  • 向阳孤儿院1

    向阳孤儿院1

    长篇小说《向阳孤儿院》取材于真实的孤儿院,由一个个鲜活而真实故事加工改编而成。小说以日记的形式书,,一天都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以及真实性,在情节设计上巧妙新颖,故事引人入胜。
  • 今天是星期日

    今天是星期日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情人像野草一样生长

    情人像野草一样生长

    中学时代的一个吻改变了高丽丽一生的命运,一场被母亲主宰的婚姻终结了她的少女时代。看似平凡的丈夫大水却有着引来婚姻之外的女人的青睐的品质,她们像野草一样生长在高丽丽的周围,春风吹又生。
  • 快心编传奇三集

    快心编传奇三集

    小说叙述明朝扬州府江都县秀才凌驾山,与富商之子张玉飞相友善,又收留报父仇杀人、逃至扬州的豪杰石佩珩,三人结为兄弟。石受凌的委托去福建,途中从强盗手中救出裘翠翘,结为夫妇。
热门推荐
  • 女帝,请君入帐

    女帝,请君入帐

    现代的男性生殖科主治医生,一招穿越成为悲催的冲喜新娘。她是废柴嫡女,被万般欺凌,穿越重生,脱胎换骨,学仙法,养灵宠庶妹挡道,拉去喂狗,亲爹刻薄,就地正法,男二很渣,无情棒杀,家族出卖,连根拔起,皇上无良,床上扑倒,和尚很萌,拐带回家,世人都说她万恶不赦,异世为妖。她掀起红罗软帐唇角轻勾:“夫君,请上榻。”手中金针透着寒光。他嘴角微抽邪魅的冷笑:“传令下去,明日女帝不上朝!”门口跳出一个小包子,无良喊道:“娘亲,这男人想爬上你的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口语艺术实用教程

    口语艺术实用教程

    口语艺术是语言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提高自身的口语艺术水平,有助于我们的工作、事业、社交和生活。本书是一本针对口语艺术训练的教材,包含了说话、演讲、朗读、朗诵、播音和配音等。本书的特色是:循序渐进的训练课目、案例教学、教学模块的设计,并配有相关教学内容的视频光盘。适合于各类大专院校学生和意欲提高口语水平的广大读者。
  • 无良妈咪带球跑

    无良妈咪带球跑

    啥?什么叫她整个人就是圆的,这腹黑又毒舌的小屁孩眼神有问题吧。她诅咒他长大后娶不到老婆,找不着情人。长得帅有饭吃啊,亏得她失恋了还好心把他捡回来,才十岁,他居然就敢袭胸~~神呐,好吧,她忍了,估且看他只是一个小屁孩她不计较了。不过她以后一定要亲回来滴~!可是,可是~这个阎氏集团总裁也叫阎奕佐,在她家呆过的小屁孩貌似也叫阎奕代吧?明明两人差了快二十岁了啊。真是活见鬼了,大白天见鬼也没这个吓人啊,“我娶你”简单的三个字让童心如临大敌,带着个肚子,跑!
  • 名家讲堂·吴小如讲杜诗

    名家讲堂·吴小如讲杜诗

    很多人喜欢杜诗,杜诗有其独有的风格,本书将为你讲述吴小如对于杜诗的理解。
  • 红砖房里的俏姑娘

    红砖房里的俏姑娘

    撑开她送给我的这把花格子雨伞,我的眼前一片雾色缭绕的茫然,离开这座古城的多年以后,我终于又一次踏上了这片给我太多回忆的土地。不知道这是第几场春雨,沥沥淅淅地落在身上。望眼看去,那一条灰蒙蒙古城墙,又将一段令我今生今世都无法忘却的记忆呈现在我眼前……“姝婷,你还好吗?”就在此刻,心头再一次涌起多年未曾平息过的惆怅和忧伤,犹如钟楼的沧桑,鼓楼的暮色。看那,起风了,大雨瓢泼起来,白色的雨乘风倾覆,古城被洗涤得焕然一新。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听她说“我永远是你的鱼”,清晰的记得那座位于西安S大不远处一个叫白庙的村庄,那里曾经是我们栖息的地方,我把它称之为“红砖房”。"
  • 都市至尊逍遥记

    都市至尊逍遥记

    这是一款睿智的游戏,这是一个适者生存的游戏,你输掉战争,也就输掉了一切。
  • TFboys之我爱的她

    TFboys之我爱的她

    这本书主要是写女主角安晴雪与三小只的恋情,到最后是雪凯在一起,还是源雪,还是玺雪呢?敬请期待吧!本人是学生党,会在假期里更新的!!!如果有时间肯定会更文的!!!
  • 绝恋三生:魅惑九天

    绝恋三生:魅惑九天

    忘忧崖上,她纵身一跃,眸子逐渐变得冷漠,却依旧遮不住望着涯上二人时的愤怒。沫薇谷中,再度睁眼,危险却接踵而来。他,从小失明,天生腿部残疾,被派去管理北域,那个贫瘠落后的地方。呵,不过是换种方法让他自生自灭罢了,看来,可是要失望了。初见“喂!妖孽……”男人眼睛微眯,随即轻笑一声“妖孽?这称呼挺好的,你说呢小夕子?!”某女嘴角微抽,默不作声地走开了。再见“下次要走,要亲自和我说!”望着那一脸认真甚至还带点愤怒的男人,某女撇撇嘴,翻了个大白眼,无奈道:“哦。”这男人今天发什么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哪怕是超越此生的眷恋,也会在生命的下一个转角——遇见彼此。
  • 血族——笨小孩

    血族——笨小孩

    苏澄哲,男,异性恋,爱玩游戏的笨小孩。十八岁那一年,他把他妹妹送他的项链弄丢了,他去找,找到了真实的世界。血族?圆桌党?七宗罪?血王?真实的世界到底是有多混乱啊!“笑笑,你知道么?”苏澄哲很想对她妹妹说,“你哥哥我要成超人了!”
  • 闪婚99天

    闪婚99天

    联姻闪婚,她和他两看相生厌,可他为毛突然天天上学送,放学接,还要陪床聊?她实在是受不了,指着他大吼:“别对我有坏心思,我是有男人的!”男人勾唇笑了,“既然老婆大人想让我‘男人’,那来吧。”一面向小妻飞扑,他却在想,要不要把小女人捆在裤腰带上,勒紧了,免得有天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