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逐渐偏西,洒下一片红色光辉,杨柳轻抚水面,缓缓流动的小河面荡起阵阵涟漪,不断向四周扩散而去。清风徐来,杨柳的摆动略微变得更加明显了,河面的涟漪扩散到岸边就消失了,原本在杨柳树上停歇的鸟儿们突然慌乱地飞走了。只留下在河岸边洗衣服的几名妇人依旧在边洗衣服边聊天。
这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了,只有河面杨柳摆动发出清脆的细微声,一阵风吹来,似乎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在杨柳树下洗衣服的几位妇人心里突然有点莫名地恐惧,原本和蔼微笑的脸僵住了,互相彼此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穿着白如雪的的妇人说道:“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其他几人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好像在专注地做着什么事,一会儿,其中一个说道:“你们听到了吗?那边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另一个说道:“而且好像是朝着我们这边来了。”说着慌忙地把衣服放回脚边的木盆里。道:“我们赶快回去告诉村民们,有危险了。”
几位妇人一听,马上慌张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放回木盆里,抱着就往南方跑,脸上渐渐有些苍白,但是她们并没有放弃奔跑,因为她们知道这是关乎到全村民的性命。
小HN边两公里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这里看起来非常和睦,小孩子们在村前的广场上开心地喜闹着,小小道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仿佛一个世外桃源般和谐与平静。小村庄的四周都是绿叶葱葱的树林,四周竹树还合,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进入村口处的一块巨石上毅然刻着醒目的两个字:奇村。
在小村庄的里面,不显眼的一户人家里,跟大家一样的茅草屋平房,唯一与大家不同的是这户人家的年轻妇人虽然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但是确是面带着甜蜜的微笑。她一直微笑地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细泽白嫩的纤细的手轻轻地碰一下襁褓里平静的婴儿。忽然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转头看向厨房,道:“相公,我们的宝贝还是一样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哭过,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会不会是出了有什么问题啊?”
厨房里出来憨厚的笑声,道:“都说没什么问题了,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不哭那是他乖,比别人家的孩子要乖。夫人,大夫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用多担心啦!”
妇人脸上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又露出甜蜜的笑容,依旧逗着襁褓里的孩子玩,道:“相公,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要是别人家的媳妇啊,早就帮忙干活了,而你倒好,全部都自己揽了,就是不让我帮忙,要是让别人知道啊,别人还说我欺负你呢!”
厨房里又传来憨厚的笑声,道:“那是别人家的事,反正在我家就是这样,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
妇人心里一阵感动,道:“相公,你昨天不是到城里找了算命先生来给我们的宝贝儿取名吗?怎么现在还没来啊?”
厨房里的男人得意笑了几声,道:“人家可是城里最有名的算命先生,人称神算子,他可是大忙人啊,你就耐心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到了。”
妇人嘀咕地说了几句,然后继续逗着襁褓里平静的孩子玩。
这时,门外突然出来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空气中的气体仿佛也跟着微微震动,突然树林里的鸟兽慌忙飞走了,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位衣白如雪的妇人抱着装着满满的衣服的木盆,喘着大气,脸色苍白,一下子冲进了这户人家,然后大声说道:“妹妹,妹夫,你们赶快找个地方避难吧,外面正有人朝着这边打斗过来了,再不走就麻烦了。”
厨房里冲出一个穿着简陋,四肢发达,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一脸慌忙的看着白衣妇人,道:“怎么回事?”
房间里的妇人原本有点苍白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紧紧地将孩子抱入怀中,走了出来。
白衣妇人焦急道:“你们赶快逃命吧。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说着就又跑出去了。
夕阳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形状各种各样,残破不堪,有着浓浓的悲伤,四周原本安静得可怕,现在全村都慌张起来了,村民们都不知所措,面对死亡的威胁,没有人不慌张,没有人不害怕,村民们拿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妻儿慌张地逃跑。
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们也慌张起来了。
妇人焦急地看着身边的男人,道:“相公,怎么办啊?”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在她怀里的孩子一看,孩子还是这么平静,瞪着眼睛看着父母,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死亡将要降临。道:“我们也赶紧收拾东西赶快逃吧。”
两人急忙转身回房,简单收拾几件随身衣物。
“夫人,来,把孩子给我吧。”
妇人不舍地看着依旧平静的孩子,递给相公,男人接过孩子,看了一眼,把孩子背在后面,然后紧紧地绑住。
“走!”男人牵着妇人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行李慌忙往外奔跑。
妇人不忍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家。
树木突然无风摇摆起来了,“吱”一声响,一棵大树突然自中间而断了,“轰”一声,倒在地上。然后它旁边的树木也同样是相同的情况,纷纷倒下。村民们尖叫着,呐喊着,可是无济于事,一声惨叫,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突然一声大笑传来,然后道:“冼兄果然名不虚传啊,不过,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就不必这样了吧?”
被称为冼兄的人说道:“我说吉子瑞,你还是老样子吗?欲成大事,又何必在乎这些弱小的生命呢?”
这时一个有着长长狐尾的绿色衣女子张开双手,十指的指甲瞬间变长,美丽的女子此刻看去有点恐怖,她朝着某个方向抓去,可是到一半时,身体突然停住了,接着出现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子,长发飘飘,看了一眼绿衣女子抓去的地方,道:“现在你们两个还有时间在闲聊吗?”接着一声冷哼,绿衣女子一声惨叫,身体自主爆炸了。
粉红色女子看着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两个人,一个穿着像个道士,一身墨绿色的衣服,手里拿着几张写着字的纸张,另一个则是英姿飒爽,棕色袍飘飘而起,两人很自然地站立在半空中。
墨绿色衣服的男人说道:“门依溪,虽然我很想说声谢谢你,但是其实我已经早就发现她了,即使没有你,我也会轻易地解决掉她。”
门依溪不由冷哼一声,道:“哦,是吗?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说罢离去。
看着门依溪离去的身影,棕色袍的男子说道:“冼颐梓兄,你这是何必呢?”
冼颐梓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紧接着,脸一绷,道:“小心后面。”很快转过身去,手中的纸张向前一挥,纸张停留在半空中了,没有任何支撑,就是这么紧贴着半空。
前面出现的一匹庞大的狼,棕色的狼毛高高竖起,咧着嘴,坚硬雪白的狼牙露了出来,看着让人胆颤,它那愤怒的眼神仿佛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物。
冼颐梓脸上突然一丝收缩,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被对方看到了,他感觉到后背传来的阵阵苦痛,刚才太过于大意来不及闪躲,终究还是被狼的利爪抓到了,忍着苦痛,道:“原来是狼族的杰出弟子丐狼啊,怪不得这么厉害,果然名不虚传啊!”
下面的战争未曾停止,村民逐渐减少了,不断传来或是人类的惨叫声,或是妖兽传来的惨叫声,大家都在激战着,只是苦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们。
丐狼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竟然吐出人话来,道:“符咒门的冼颐梓和瓷魂山庄的吉子瑞啊,怪不得能逃得过我化为原型的一击。”愤怒的双眼突然由绿色变成泛红色,道:“即使是人族的杰出弟子又如何,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大声喊道:“狼皇决之禁锢。”
两人脸色一变,心中大叫不好,吉子瑞奋力挣扎,道:“不好,这是域,我们的身体不能动弹了。”
冼颐梓心里很是不服,自己也可以展开域,可是,现在身上负伤,已经无法正常展开,而且展开来了,威力也大大减弱,根本就不是丐狼的对手。心里着急着。
丐狼如欣赏美丽的杰作一般看着他们挣扎,道:“就凭你们这样也算是人族杰出弟子吗?人族已经败落到这种程度了吗?既然这样,留你们有何用?”说着一道寒光闪过双眼,狠狠道:“去死吧!”跃身而起,扑过去。
要看就要死亡了,冰冷狼牙瞄准了两人的脖子,丐狼轻蔑地看着这两个即将死亡的可娇人,狼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下一刻就是死亡了,然而,吉子瑞原本恐惧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了,带着冷笑看着凶猛而来的丐狼。
“冼兄,就赌这一次吧。”说着头顶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瓷器,一直在旋转着,然后瓷口发出的金黄色光芒罩着二人,两人身体突然动了,然后两人瞬间消失了,瓷器也不见了。
“轰”一声巨响,地上一棵大树粉碎,正在树旁打斗的人们和不知所措的村民死伤无数。
丐狼看着前方,已经感应不到他们两人的气息,气道:“让他们给逃了。”
“相公,你带着孩子逃吧,不用管我。”那位妇人说道。
看着妻子被刚才粉碎的树木压到了腿,背着孩子的男人焦急无比,上前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把压在妻子身上的树木推开。道:“不行,要走一起走。”说着,扶着妻子往前边跑去。
丐狼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悸动,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幻化成人形,一个英姿渤发,目光凌利,一种威严的气息扩散开来。眼中带着淡淡的柔情。降落到那对夫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