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住的是一房一厅的小套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两张桌子。摆设相当简陋。
现在他坐在床边，舒服地翘起二郎腿，嘴里哼着歌儿。
房门没关。
过了好一会，听见浴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拖鞋击地的声音，声音很奇怪。原来乞丐穿了浴室中的拖鞋来走路，脚小而鞋大，行动极为不便。
龙飞马上傻眼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很美的大姑娘。
她秀发如云，大眼汪汪，脸蛋白嫩而嘴唇红艳，个子不高，却骨架丰腴，上身只穿一件男衬衣，遮盖不了明显的女性特征。
她低着头，不安地扭摆着，小手死死按住衣衫，不让透窗而入的夜风将它撩起。
龙飞失声叫道：“原来你是女的！”那少女怯声回答：“是！”
龙飞拍着脑袋，连声呻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白天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位秀气的小男孩，却不知道那件破烂脏黑的棉袄下，竟然藏着这么一具美丽动人的身体。
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全身酥软，只有一处硬着。用那位天才作家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好女人，一个让男人无法自拔的好女人。
他忍不住扑上去，抱了丢到床上，手脚极为麻利，三两下压在身下。她身上除那件男衬衣外毫无遮掩，衣衫离身之后已然毫无防备。
龙飞借着灯光，清清楚楚瞧见她的一切。
他呼吸越来越粗浊，伸手抓住一处，却又无法尽握。顺手抓捏两下，但觉舒服极了。大手顺势而下，所到之处皆是羊脂白玉一般的所在。
那少女竟然不反抗，只是星眸半闭，樱唇轻启，轻颤有声。
龙飞兴致勃勃地俯瞰锦绣河山，得意之下脱口而出：“做男人真好！”
话语出口，两人俱是心头大震。少女睁大眼睛，泪水滚滚而下。她的嘴唇嗫嚅着，她的身子颤抖着。龙飞目瞪口呆：“原来我也是个急色鬼啊！”但他平日斯文平和，从未如此失态。
等见到少女楚楚可怜的样子，急忙放开，诚挚道歉：“对不起！”顺手抖开一边的被子，替她遮好身子，弹身跳开，狠打几记耳光：“打死你这个乘人之危的坏家伙！”
少女幽幽说道：“不，这不能怪您！是……是我故意让您这样做的！”龙飞皱了皱眉头：“你故意的？什么意思？”少女回答：“我想请先生买了我！”
龙飞的眉头皱得更深：“我为什么要买你？”少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颤声说道：“先生是好人！”龙飞失声笑道：“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就要买你啦？”
少女大急：“先生一定要买我！”听她的口气，似乎还有莫大的隐情。龙飞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来听听！”知道也有对方的原因之后，自责之心稍减。
少女答道：“嗯。我家住在山里头，妈妈死得早，爸爸和后妈见我长大了，就要把我嫁给对庄的刘罗锅，我不肯嫁，跑了出来，本来想凑点钱拿回去的，可他们已经拿了人家的两万块钱盖了新房子……刘罗锅找不到我，就天天上门逼债，他说：‘过了这个月还不还清就砍死你们！’他们虽然对我不好，但也是我的家人，我没有办法，只好……”轻声哭了起来。
龙飞听她说得可怜，忍不住松口：“你想要多少？”心想：“一个乡下女孩跑来这里，无亲无故的，去哪找钱！”少女听他口气，以为他愿意了，喜道：“三万块钱，三万块钱就够了！”
龙飞失声叫道：“三万块钱？那你还不如去抢！”
他一口气说出来，越说越快，越说越大声，等发现自己失态时，才生生止住。
少女张口结舌。这已是他今晚的第二次失态，至于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清咳两声，说道：“你可别误会，我是听人说的！我可不是鼓励你去干那些事情！”
少女轻声说道：“我知道自己不值那么多钱，可是，可是……我还是黄花闺女！只要您……我一定终生跟随，我，我一定……”她列举了许多“一定”来说服他。
龙飞叹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买得起你？”
少女说：“先生这星期里已经派了五次钱，一给我就是一千块钱，所以您应该很有钱。”龙飞苦笑：“从你眼中看来，我就是一个散财童子，不散点钱财是不行的。”
仔细打量了少女一番，想了一会，轻轻叹道：“我给你就是了。”
少女大喜，眼睛里波光莹动，惊喜之间丽色生姿。但很快垂下眼帘，泪如雨下。
原来她兴奋之下稍微抬高身子，被子滑落，露出了****的上身。龙飞虽然没有再次扑上去，却也看得出神，咕咕地吞着口水。她虽已决意跟随龙飞，却还没把整颗心都交给他，一想到今后就要被一个陌生人随意摆布，感怀身世，心中凄苦。
她没有发出声音，但已经引起龙飞的愧疚之心。
龙飞把被子拉回，别过头去。
他并不缺少美女。少女虽然美丽，却也不是举世无双，而他已经隐约知道：“这是个大麻烦，这不是普通的女人！”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给你买身衣服回来，今晚你就先住这里吧，但明天必须离开，以后也不许回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少女愣住了，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走出大门，下楼去了。她来不及追赶，只好躺着发呆。龙飞很快拿着一大袋衣物回来，把东西丢在床上，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支票单，签好一张塞给她，转身又要离开。
少女急道：“先生哪去？”龙飞停步，冷声说道：“外面！”
继续走路。
少女跃身而起，光着身子抱住他。
这时他已经离开房门，进入外厅，离那床少说也有两三米远，可她还是毫不费力追上来。龙飞被她环住身体，动弹不得，心道：“果然如此！”
少女跳身越过，跪在他面前，整个动作轻松流畅，毫无声息。
她磕头说话：“先生恩德！艾柔已经是先生的人，今生今世忠心服侍，永不离开！您如果不要我，我该怎么办呢？”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原本不是这里的人，何必留在这里！”
艾柔失声叫道：“不！”
龙飞叹道：“我看了你的身子，也摸了你的身子，那点钱算是给你的补偿吧。如果还不够，这样就行了！”
说话间拉起她的身子，低头在她红艳艳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接着说：“这是你的初吻吧？嗯，很甜！味道不错！”放开她，转身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