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拼命地挣扎,满眼惊恐。闪烁的烛火下,赵洛则像一只嗜血的野兽,撕扯她的衣领。
叶兮狠命挣扎,猛地踢向了赵洛的下身,“啊——”赵洛吃疼叫了一声捂住下身歪倒在一旁,叶兮使出吃奶的劲猛推开了他,起身拔腿就跑,却被赵洛抓住脚踝一把拉了回来,又将她狠狠甩在床榻上,叶兮的头磕在雕花的床头上,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头冒金星。
赵洛翻身过来把她按住,叶兮惊恐绝望的尖叫,划破祁王府的夜空。
“住嘴!”赵洛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叶兮的脸上,登时又是一个绯红的五指印,叶兮忍住痛咬着牙,眸中的泪水止不住滑落,双手不住挣扎乱抓,指甲将赵洛的脸颊抓破。
赵洛吃疼地摸了摸脸颊,摊开手一看,脸上已被抓破,手指上也渗着血迹。他骂了两句,无趣地一把甩开她,悻悻地站起身来走下床榻,愤愤地一脚将紫檀雕花的凳子踢开,“别在本王面前装纯情,你和完颜粲在深山野岭独处几天几夜的事本王早就知道了,别装得跟圣女似的,你不过是别人玩过的破鞋!”
叶兮坐起身来,只要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使出浑身力气纷纷往赵洛身上扔,枕头、被褥、花瓶、烛台扔了一地,“赵洛你滚!你无赖!”
赵洛冷哼一声转回头来,抹去脸上抓痕渗出的丝丝血迹,“别太把自己当会事儿,祁王府的女人有很多,不止你一个,你要不是有那样的外祖父和父亲,你根本连一个舞姬也不如!本王今天能让你做王妃,明天也能再娶其他女人进王府代替你的位置,只要是对本王有用处的女人,王妃这个位置就随时可以给她,你要是想过安稳日子的话就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本王,你也不要想逃走,因为你根本就逃不出本王的掌心!”
赵洛说完摔门而去,门外的侍卫见祁王从房里出来都纷纷行礼,赵洛大步离去,吩咐说,“把王妃看好,任何人不许进出,本王今晚宿在栀紫的院子里,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禀报。”
“诺!”侍卫回答。
栀紫?叶兮深吸一口气,自嘲地苦笑,原来自己竟连一个舞姬也不如。为什么一早没有识穿赵洛的真实面目,只怪自己太天真,竟相信了他能派一万骑兵帮薛弈。她无奈地叹息,桌几上几欲熄灭的烛火照在屋内醒目的鲜红喜字上,好似狰狞的鲜血,血腥冷漠地嘲笑着这个痛心的女人。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满屋凄凉。桌几上的红色烛火,有一支流尽红泪熄灭燃尽了,还有一支红烛在勉强维持火苗,也快要熄灭。屋内的大红喜字被叶兮悉数撕碎扔在地上,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好似在为自己哀悼。一夜未眠的她双眼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原本想打开窗户,可窗户已经从外面被牢牢钉死,根本没有办法再打开,现在的这里就是一个牢笼,不见天日的牢笼,她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