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大家除了担心金辰逸又遇到了新的麻烦,唐灵惜无时无刻不想着去劫狱,陈不输干脆把她打晕了。大家才终于安静下来。
金辰逸被关了十天后从贝公馆被六爷领回来。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他俊秀的脸上有血迹有刮破的大块伤疤,暴露出来的皮肤大多如此,他一向注意形象,衣服也破烂不堪染着血污,他无知无觉的躺在担架里。六爷魁梧的身材孔武有力的走在一旁,他面色凝重,脸上带着不耐烦,看上去一脸凶横霸道的样子,后面低眉顺眼的跟着几个医护人员,这都是他御用的。
六爷眼疾手快赶快把要晕倒的唐灵惜扶了起来:“灵惜啊,没事没事,死不了的。”这样的大汉说出这么温柔的话,可见对唐灵惜的宠爱,六爷的儿子还在时,六爷一直把唐灵惜当自己儿媳妇看,后来英年早逝了,疼唐灵惜也早就成了习惯。
“他是个读书人,和我们不一样的。”唐灵惜脚步都有些虚浮,看着金辰逸蜷缩在那里,好无助,好可怜。
“大小姐,您在担心,也得让我们治不是,我们保证绝对是最专业的,尽量让金先生少受痛苦。”一个医生陪笑着说,黑道里刀里来枪里去,落个刀疤,挨个枪子都是常事了,死状凄惨恐怖的也不少。
“人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少受苦。”唐灵惜一甩手把那医生给推到在地。
唐灵惜虽然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小姐,但是明理重义,很少这样耍泼任性,可见是真急眼了。
六爷赶忙拉住小鸡仔一般的唐灵惜说:“灵惜别闹,别耽误治疗。”
唐灵惜虎视眈眈的瞪着医生把人给送到卧房里医治。
虽说回来的样子惨状异常,到底是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强多了。大家提着的心也都微微放下来了,可是唐灵惜还是很紧张,父亲被抬回来时也是这样的状况,他看着比金辰逸还完整一些,可是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老屋里装修的富丽堂皇,主卧旁都陪着一个副卧,给用人居住。唐灵惜就待在那里坐在狭窄的小床上,抱着膝盖窝在墙角,听着一旁的动静,红色的血水,汤药流水似的端来送去。人们紧张而快速的工作着。
陈不输坐在地上,皱着眉头和唐灵惜一块,从小金辰逸就是他的主心骨,他不在了,陈不输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
沈挽霜除了过来盯着唐灵惜吃完一日三餐,便带着古染月疯狂购物,为唐灵惜买了很多首饰衣服等等。
六爷看不过眼,说道:”你是怎么做长辈的?这小辈在家里受伤的受伤,难过的难过,你还在那花枝招展的买衣服买首饰,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灵惜不是你从小带大的啊。”
六爷歪着眼睛娴熟的抖抖自己的烟斗,大金戒指在小拇指上熠熠生光,他自从丧妻失子后便一直没有再娶,偶尔也会去大世界玩玩。
“你懂什么啊?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看灵惜这不吃不喝的,还不是担心那姓金的小子,等着病一好,就该操办婚礼,送入洞房了。要是都在那耗着都耗成老姑娘了,我这才是在大事上为她着想呢。”沈挽霜满不在乎的和古染月两人评点着刚刚买好的东西。
古染月还是有些胆怵,她走惯江湖,知道六爷这种人是动不动拔枪的主,万一一顺手把她给交代了,可不妙,连忙悄悄闪身走人。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我是年轻貌美的时候挑花了眼!”沈挽霜满不在乎的说。
“你,你简直就是老不正经,还去勾搭古珍斋的老伙计,自己不好还带坏灵惜!”六爷生气的把烟斗摔在茶几上,翡翠嘴的烟斗裂出了一条细纹。
沈挽霜被戳中心事,祥叔是个风流的,沈挽霜呢,又喜欢他成熟浪漫懂情调,两人到真勾搭在一起,天雷勾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