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卿看着明奕的笑容,心里欢喜的紧,却也嫉妒得紧,因为,那样好看的笑容并不是因为自己,并不是给自己的。
君家五女,是谁?
“皇上,君家曾经何时,也是名门望族,是大宇帝都里鼎鼎大名的氏族,只不过,如今是没落了而已,”明奕叹了一口气,又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溢了出来,“可明奕喜欢的是那个女子,单单纯纯的女子罢了,无关门第,无关其他。”
明奕很坚定,他最后落定的话,是在皇帝说,这一次,希望皇上能指婚。
甚至,若是皇上不指婚,他亲自前去君家提亲,也未必不行。
毕竟,大宇皇帝并不是明奕的父皇。
皇帝被明奕难住,要知道,当时拒绝明筲王时,是因为明筲只说了是氏族,却未像和明奕一样,指名道姓说清楚了,情深意切,当着人的面,让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
他阴霾地看着明奕,看着明奕那张绝艳倾城艳丽的容颜,忽然就是想起。
他不过是大宇帝都里倌院里最大的倌人,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男人,无权无势,空有金澜国的皇室身份罢了,这金澜国如今还有哪个人承认他是金澜国的二皇子?
如此斟酌一番,夏帝觉得,奖君家的一个小小嫡女嫁给他,也无可厚非,也不过如此,对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你对那君家五女如此情深意切,非她不娶,那朕,表示允了这件婚事,亲自给你指婚。”
上位者的思想,平常人总是难以揣测的,就像现在,方才这皇帝还是一张大黑脸,现在却是一张笑脸,如同刚开始一样,和谐而温和。
明奕面上大喜,耀眼的笑容更加璀璨,“明奕多谢皇上指婚!”
皇帝笑着,没再多说什么,可一旁的连慕卿却是有话要说的,她是方才那个要退了明筲王的婚约,嫁给明奕的人,也是那个从第一眼看到明奕,便是迷恋上他的人,她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么要去娶了别的女人?
“父皇!”
连慕卿忽的便是睁大了眼,眼中闪烁着便是泪光。
一下子,这里的人的视线,便全是放在了连慕卿的身上,明奕,也分了一缕视线,看向那个女人,那个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女人。
皇帝知道连慕卿忽然出声的大致原因,却不愿这连慕卿说出来,“慕卿,你就安心的等着你母后给你选一个黄道吉日便是在宫里等着安心出嫁吧!”
皇帝阻止了连慕卿的话,摆摆手,看上去有些疲惫的样子,“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连慕卿向前跨出的一步,便是尴尬地停在了那里,不能后退,却也不能朝后面退去,她要说的话,因为皇帝的一句累了,便是卡在了喉咙里,不能说出来。
太子见此,立刻就是告退了,明奕则是礼貌地朝连慕卿看了一眼,接着便是利落的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御书房里便只剩下了连慕卿睁着眼睛,咬着下唇。
她的戏还没开始,她原以为的观众却都是退场了。
皇帝走了,太子走了,明奕走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不要嫁给明筲王,她不要嫁给他!她要嫁给那个生的明艳绝美的男人,那个一挑眼一勾唇,便是倾城倾国的男人,她要让他的宠溺的笑容,都是为她而来。
连慕卿深呼吸一口气,身边的丫头怯怯的,不敢上前打扰了公主大人。
君家,君家,是什么人?
君家五女,又是谁?
在回宫的路上,连慕卿的心理便反复循环着这几个问题,恨不得现在就是让人立刻回答给她,回了宫后,便是派了侍卫出去打探有关这君家,以及君家五女的究竟是谁。
远在安家的君柒,忍不住便是打了个喷嚏,不禁想,是谁在想她了?
君柒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待那些侍卫走后,便是与兰瓷模糊地解释了这么早地便在外面回来的原因,兰瓷是个聪明的丫头,从自家小姐的神态里,便知道,小姐说的事,做的事,必定不是自己能够随意知道的事情,便也就噤了声,没再问下去。
君柒今日在安家所见,若不是亲眼见到,她不会轻易相信。
如此一来,这君安氏失踪的真正原因,她便也是知道了,被谁劫走了,也是清楚明白了,除了她的嫡亲兄长,恐怕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这么狠心,对这样一个妇人如此。
同时,也让君柒知道了,安勇想从君安氏手里拿的那东西,究竟是有多珍贵,那宝贝价值不仅连城。
南城是唯一陪着君柒将今日这一场戏看完的人,但君柒丝毫不怀疑南城会将今日所见去告诉别人也一点不怀疑南城会去做什么事情,来让安勇知道,自己就是那趴在房顶上偷窥的人。
安家一大早的便是出了贼子,整个安家一早上也因此变得不安宁,管家带着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将安家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安家范围十里地里都是搜了个底朝天,却是一点也没查到那贼子的下落。
安家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姨娘小姐的都是在想,安家到底是丢了什么宝贝,管家才会派出那么多的人费那么多的精力去搜查。
也因为大早上的安家便是闹腾的紧,君柒很聪明地选择在自己的院子里喝喝茶吃吃电信点心,逗逗丫头,逗逗南城,儿不选择跨出院子一步。
除了搜查这一件事,整个安家都显得很和谐,懒洋洋的早晨,也因为这事,变得生动起来。
也没人会去想,会不会,会不会过了今天后,有些人的生命,便是改了轨迹,换了方向,到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一辆略显华丽的墨绿色马车,从皇宫里驶了出来,皇城门便是立即打开,随着马蹄声响起,里面顿时便是扬起一阵阵的尘土,将守在皇城门前的铁卫的铁甲衣上,都是染上了一些灰尘。
马车从皇城门口毫不犹豫地就是驾驶了出去,不知是要驶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