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不是你我能定。”
“你已然比我幸运多少!为何还要来处处弄乱我的生活!”君若云控诉道,但说的话,却是让人找不到任何原委。
她君柒何时阻碍过她?何时弄乱过她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现在你已被赐婚那上不得台面的奕皇子,更是侧妃,五妹妹,你可知道,你将来的落差会多大?哈哈,恐怕你不知道,那,姐姐我便与你说说,”君若云双眼发绿光,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了很久之后君柒的境遇一般。
君柒点了点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你可知,你嫁过去便是庶,你以后生的儿女,一辈子都会被打上庶女庶子的阴影,你可知,你以后的子孙都会这么循环下去!你可知,你将来的境遇,与现在截然相反!”
君若云说道这里,报复性的笑了笑,“哈哈!君柒,你想不到你会有那么一天吧!”
她仰天长笑,挥去了圆儿想拉起自己的手。
“你会很惨的,君柒,你会很惨的,你的人生,你高贵的嫡女生涯,从今日圣旨落下的一刻,便是结束了!哈哈哈!”
君若云心中爽快,便是大笑,方才又是被君柒说得满面落魄,加上此刻大笑,整个人看去疯癫不已。
“姐姐说的报应,便是此?”在君若云笑了许久后,长串的笑声都是在柒缘院里徘徊时,君柒却是漫不经心得来了一句,她如此一说,君若云得意的嘴角便是一顿,脸色也是一僵,她的漫不经心与她的耿耿于怀一作对比,便是显得自己再次落下风来。
“哼,你会有报应的!我诅咒你一辈子活在为庶的阴影下,我诅咒你一辈子翻不了身!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夫君宠爱!最后凄凉而死!”
她恶狠狠得诅咒,却显得单薄至极。
君若云现在的模样,可怜至极,散乱的头发,涨红的脸色,充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如困兽的眼神,实在让人心生怜悯。
但,君柒却毫不心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哼,那后果,便不是可以预料到的了。
这君若云种下的孽,今日便统统换回来!
君若云一下子承受不了现在的状况,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君柒面前,被她反击的如此狼狈,也没有想到,分明是自己来这里找这君柒的茬的,最后却是自己反被折磨!她现在完全是如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
见君柒无反应后,又是胡乱加了一句,“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你不是我的五妹!小柒不会这般,小柒不会武,小柒早就死了!我亲眼,我亲眼——”
君若云的话说到一半却是忽然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再不多说下去。
但君柒却不打算放过她,直盯着地上落魄狼狈的君若云,将她未说完的下半句话给说了个完全,“姐姐是不是想说,亲眼看到‘我’死了,死在了那口深井里,哦,不,是早在进深井之前,便是死了?”君柒蹲下身来,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拖开来的是华丽,也是极致的压迫。
君若云听到君柒的话,看到君柒一双含笑却冷极的眸子看着自己,立马便是萎靡了去,想起那一日自己的娘亲将君柒投到那院子里的枯井里的事情,便是一阵哆嗦。
分明记得披头散发的君柒,早就是应该腐烂在那深井里,为何会这样!
君若云的眼神里满是惶恐之意,眼神在君柒犀利的目光下,左右游离不定,紧咬着下唇,后边的话,死死得便是不说出来。
君柒也不着急,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有不努力的撬子。
“呵呵。”君柒冷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得抚上君若云的脸庞,她闪躲了一下,被君柒用手扼住下吧,“姐姐过来些,妹妹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凑到了君若云的耳边,在她耳边说得诡异至极,让君若云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来,好似方才在她的耳边说话的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恶鬼。
“什,什么?”君若云显然是被君柒这模样吓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随着君柒的话,呆愣着脸问她。
君柒又是笑了,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出的话如羽毛一般轻柔,却是如毒药一般,慢慢得渗入了君若云的耳里,“其实,妹妹我,如姐姐所见,早就死了,你摸,我的手,是冰的,”君柒说着伸出自己比起常人来就是要冰寒的手,猛地抓住了君若云藏在袖子里面的手。
君柒冰冷的手触摸到君若云的手的时候,她猛地就在地上颤抖了两下,惊恐得看向身前的君柒,“啊——!你,你,你——”她瘫坐在地上,伸了伸腿,猛地朝后退去,她的婢子圆儿并未听到君柒的话,是以根本不知道君柒说的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忽然就是这般样子,好似受了极大的恐惧一般,跟着君若云后退,作势要拉她起来。
可如今君若云全身都是瘫软了,哪里还有力气能起来?
她使劲想挣脱开君柒的手,但君柒却死死抓住,狠厉的眼神如恶鬼一般瞪向她,让她心里害怕极了,当时方氏将死了的君柒投进深井里的时候,君若云看着周围呼啸的风,荒芜的院子时,便是觉得浑身寒冷,如今得知君柒‘死而复生’,心里便是更加怕极了,害怕这君柒回来报复自己。
何况君柒的身子,的确是冰冷至极,那温度,不像是活人,君若云想到这里,便不由得忍不住得猜测着君柒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死人,是一个鬼魂,是回来像自己报复的鬼魂!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君若云心里害怕得要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杀的你!不要杀我!”
君若云猛地摇着头,使劲抽出自己在君柒手里的手,双手胡乱得在君柒面前摇着手,嘴里喃喃道,都是不敢直视君柒的眼神,偷偷瞄向君柒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恐惧与害怕。
君柒笑了,这对母女,果真是有那心,却是没有足够大胆的心。
“姐姐,你怎么了,在说什么胡话呢?”君柒从君若云的耳边挪回原来的地方,站起身来,担忧得看向坐在地上神色胡乱的君若云,又是看向站在君若云身后的圆儿,“你家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