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云山和周嘉明来到银山县,他们再次找到了柏老板想更详细地了解一些张二娃的情况。
“柏老板,我们想了解一下给你送酒的张二娃的更多情况,你给介绍一下。”
“我确实不知道,平时他送完酒就走了,我们也没有聊过。”
“你再仔细想一想,看有没有忘了的东西。”
柏老板沉思了很久,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快说说看。”唐云山有点激动。
“有一次,张二娃送酒的时候,有一个女的陪着他。这个女的长得挺漂亮的,打扮得很妖。所以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感觉她像是发廊里的小姐。”
“这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听张二娃叫她小美。”
“这个叫小美的女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当时坐在车里,我也没看得很清楚。不过,我记得她的耳朵后面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当时我还想,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这块胎记的话,应该算得上是这银山县城里顶尖的女人了,可惜有这样的一块胎记。”
“还有呢?”
“确实想不起其他的了。”
唐云山和周嘉明离开了柏老板处。他们都有点兴奋。今天的银山之行没有白来,小美这条线索很关键,小美很可能和张二娃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能够找到小美,就有希望找到张二娃。现在的问题是,到哪里去找小美?这个女人的全名都不知道,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小周,我们商量一下,看一看怎么找到这个叫小美的女人。”
“我也相信柏老板的直觉。我们可以从娱乐场所去查找。不过娱乐场所的女人都用假名字,要找到还真不容易。”周嘉明说道。
“只有这样办了。晚上我们分头到各个娱乐场所打听一下,不过要注意安全,不要让张二娃察觉到我们在找他的女人,否则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
当晚,周嘉明到了一家发廊。现在的发廊有很多都是变相的色情交易场所。这是周嘉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在学校当老师的时候,周嘉明很少和外界接触。有的时候,家长请客吃饭后,也会叫男老师去洗脚和做保健,周嘉明都婉言谢绝了。不过,坊间对于这些发廊的种种说法,周嘉明还是略知一二。比如正规的理发店和歪发廊的区别,正规的理发店就是那种有大标牌,上面还会写着什么什么烫,有会比较突出店里的特色的一些广告语,而且门面通常会是玻璃透明的,会看到固定的剪发椅和镜子,桌子上有剪发用具。工作人员基本上是发型怪异着装统一的男女青年。歪发廊通常门面比较小,玻璃门上会贴一些防视纸,通常里面会散发出幽暗的粉红、绿色、黄色的灯光,偶尔有女人出入,穿着低俗暴露,进门有沙发和电视,而且没有什么剪发的用具,基本上里面还有小房间,小房间一般还有床。这种发廊里的小姐,通常她们不会什么手艺(例如:剪头、做头发),所以她们经常就是坐在那里,很多人一进门就知道这里有小姐了。当然,小姐会尽量不在小发廊里面办事,怕被警察抓到,而是和客人到自己住的地方或者到小旅店里开房。
周嘉明到的这家发廊就是一间歪发廊。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在这个地方会发生一些什么。
“先生,我来帮你洗头好吗?”一个二十来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晃着两个大****来到周嘉明跟前。
周嘉明点点头,和那个女子一起来到后面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有一些很简单的洗头设施。小姐帮周嘉明简单地把头发洗干净后让周嘉明坐在椅子上给他做按摩。周嘉明感到全身不自然,不过倒还是很舒服,就渐渐放松下来。周嘉明想向小姐打听一下小美的情况,但是发廊里面的人太多,实在是不方便说话。就在周嘉明犹豫不决的时候,给他洗头的小姐脸擦着周嘉明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先生,要不到外面我给你做一个全身按摩吧,保证你舒服。”
“全身按摩怎么收费的,主要有一些什么服务?”周嘉明为了不让小姐怀疑,顺着小姐的话问道。
“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快餐两百,全套三百,先生是第一次来吧,你一定要享受一下我们这里的全套服务,包你满意。”
“什么是快餐,什么是全套,我不懂。”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嘉明同意和小姐一起出去搞按摩,在人少的地方才好打听小美的事情。周嘉明和洗头的小姐来到发廊对面的一幢居民楼的二楼,这里有一个连着一个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都装修得比较精致。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视机,看来是发廊老板专门租来给客人搞按摩的。
“先生,你做个全套吧,我的手艺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包你满意。”
周嘉明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怎么办?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接受服务吧,自己不愿意,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很排斥这种事情;不做吧,怎么打听小美的下落呢?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以前没有见过你的。”
“我以前来过一次,上次为我服务的是一个耳朵后面长着一块红色胎记的女人,你认不认识?”周嘉明撒了一个谎。
“你说的是不是小美?”
“对,对,对,就是小美。”周嘉明高兴坏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在你们这里没有?”
“她前几天走了,说是要回一趟老家。”
“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周嘉明狂喜的心一下子又变得很冷:“你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先生还是忘不了老相好呀,我哪一点比她差嘛!”
“美女,你比她漂亮,我不会忘了你的。”周嘉明亲了小姐一下,算是安抚,“你帮哥哥找一下她的电话嘛,我不会亏待你,下次还来照顾你的生意。”周嘉明学着电视上的台词说道。
“我才不信,要不你给我二百块钱,我告诉你。”
“行,你说吧。”周嘉明答应了小姐的要求。
小姐告诉了周嘉明小美的电话,同时还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周嘉明,她要周嘉明常来玩,周嘉明满口答应。
就在周嘉明顺利地找到小美电话的时候,唐云山那边却出了问题。
唐云山被一家歪发廊的女服务员引进了一间狭小的房间,打算趁着洗头的机会打听打听小美的下落。等了很久,洗头的服务员还没有来,唐云山起身想离开,正在这时,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走了进来。
“先生,我们来玩玩吧。”那女的说着就向唐云山靠过来,浑圆的乳房在唐云山胸前磨蹭。
“不要这样!我只是来洗头的。”唐云山想避开那个女人。
“来吧,不要不好意思嘛。”女人一下子抓住了唐云山的手,硬往她自己的胸口上摸。唐云山哪里愿意,他用力一下子就甩开了那女子的手。谁知那女子不肯罢休,转眼之间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一下子搞得唐云山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突然大声叫着:“快来人哪,有人想强奸我。”一边叫着一边就向唐云山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唐云山给抱住了。唐云山的头一下子“嗡”的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唐云山愣神之际,几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冲了进来,抓住唐云山就是一顿暴打。
“你们要干什么?”唐云山一边大叫,一边蜷成一团,拼命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几个打手将唐云山打得鲜血直流。唐云山手上和背上都受了伤。之后,几个人将唐云山架起坐在椅子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哥,就是这小子刚才想强奸我们店里的姑娘。我们一听到小妹的求救声就冲了进来。”一个打手说道。
“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到我的店里强奸我的小妹儿,你说怎么办?”戴墨镜的男子大声说道“没有这事,我怎么会想到要强奸她,我没有。”
“你还不老实,要不然再让兄弟们招呼你一顿?说,今天的事情怎么解决?是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怎样,私了又怎样?”
“公了就是把你送到公安局,让公安局按照强奸罪来处理;私了就是你给点钱,赔偿小妹的精神损失。”戴墨镜的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要多少钱?”唐云山意识到自己可能进了一家黑店。
“你把我的妹儿惊吓过度,很可能留下后遗症,起码你要赔偿一万块钱。”
“我没带这么多钱,能不能少点。”唐云山想办法和他们周旋。
“少点,不可能!你不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情,是强奸!送你到公安局,起码判你一个十年八年的。你是愿意坐牢还是愿意交钱?”
唐云山逐渐从刚才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很明显这些人是想讹自己一笔钱,不能让他们得逞,况且自己也没有钱给他们,唐云山身上总共只带了一千块钱。怎么脱身呢?要是这帮人耍横,将自己困在这里也是一个麻烦事。
“我身上确实没有钱,要不你们把我送公安局得了。”唐云山的话让带墨镜的男人有点吃惊,他没有想到还有主动要到公安局的。
“到公安局也行,不过先把钱交了再说,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没钱。”
“给我搜。”几个男人把唐云山按在身下,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千块钱。
“你先交这一千钱,剩下的以后再来交,不过要打一张欠条。”带墨镜的男人叫手下写好欠条,强迫唐云山在欠条上按了手印,“今天老子便宜你,不送你到公安局,下次再犯,我打断你的手。”戴墨镜的男人威胁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