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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考试

第一次模拟考试推迟到2月份。一下子我好像虚脱了一样,搞不清我到底在等什么。早上有个梦,其中两地天堂地狱般的对比被夸大,梦到哑巴姑娘,梦到高阳,梦到紫鹃。

明晚和龙刀出去借架子鼓,听说陈子超也要去,心里……今天过敏,于是就把觉补足了,全力功英语。运动会,会和去年有所不同吗?

通宵,运动会,回家睡觉后,又出来,陈子超没出去,也好,不然怎么去紫鹃那里呢?玩得不错,几天上午逃课回宿舍睡觉也很爽。就是把学习耽误了。我和紫鹃之间终于可以用亲密来形容了。一些按部就班的发展着,平淡,却有意义。

当爱成为往事时,我期望,我们之间没有距离。而爱,又是什么?没有爱何谈往事。半年后,我会爱她吗?会的。

坐着、站着、踱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爱涌了上来,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初恋,算吗?还是应该叫“爱情windows 7”?一些都在windows 7,却又体验不到什么。也许这就是一切?So?

心像风中的杂絮,漂泊不定。风吹向东,就飘向西。一整天无所事事,平淡至极。

龙刀的生日,他受伤的日子,全部的痛在这天降临在他的头上。中午,湖边,艾丽,一切似乎在梦中,一个真实的,残酷的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男生?这个生日,18岁的生日,他会永生难忘的。而一年前的今天,在武汉二中的宿舍里,抢那几个女生送的鸡蛋,然后又玩对三句半的游戏,听者从众人嘴里说出的“他们的莉莎”,读那该死的报纸“一次-性生活-补助”,还有那搞笑得学农总结。也许现在我是最幸福的,但留着鼻涕喊着“我是世界上第三幸福的人”的感觉已经不在了。

一切,在今夜凝固。

16岁的最后一夜,即将告别花季。这一年全部都印在了本子上,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会不会连着两年留下相同的遗憾呢?希望不会,这一年,充实的一年,正如上年时间是对半分的。而不管感受是怎样的相同或相反,时间它的确是已经溜走了。

我们一同走向灯前,我用分班前的目光打量着紫鹃,打量着学校,而这回要消失得却是我。

今天走出花季了,这本本子在我手中也整整一年了。回想去年的今天,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受到的打击难以想象。今天还能在武汉过生日,满足了。

回想这一天的开心,早起开心,上课开心,一切都很开心。吃蛋糕,喝可乐,和紫鹃散步,一切真得很开心。

走,也罢;留,也罢。一切都只能罢了。无论如何,我和武汉要了结了。朋友,也要走四方了。悲凄又怎样?一切不会因为我刮出的彩票是三条腿的驴而改变。

看着紫鹃在我身边,抬起脚,放下脚,一步一步随着我走,一切的爱又回来了,而一切即将改变了。我徘徊着,彷徨着,不知道在等什么。而学习状态,真正的never be changed。

A lovely day,太阳在外面照射着,把一切照的亮得刺眼,让人想出去享受一下阳光的温暖。当你真地走到室外,等待你的则是刺骨的寒风——降温了,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许只是因为有听天气预报。

考试终于临近了,真的近了。而离开就在考试的正后方了,十一月,不知如何去面对,只好去逃避,去忘记。从没有想过可以自豪的说:“我是武汉二中人”。一切的语气中,只有自豪。我会穿着校服,带着大家的祝福。我会记得我们一起看祝福的日子,以及会考后去电视塔参观。一切历历在目。我将带着回忆上路。忽然想到二中出去了多少人,差我一个吗?于是我决定离去。

天总是阴沉沉的,心中却是平静的,这与前段时间的平静不同。表面平静,心里却乱作一团。天早早的黑了下来,因为它知道有人想看星星。

我又找不到学习状态了,音乐使人昏昏欲睡。而一切都凝在了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封存在心底永不忘记,随时可以泛起。但心就好像一个大沙漏,底端的不断忘记,顶层的又不断涌起。尽管隐秘,还是被人看穿了我的心思。徘徊在现实与回忆中,也许我真的需要上周五的那个梦,激发我的学习斗志。一切即将变成梦,梦都不一定有那么的美好。我觉得,不会有人梦到我,也许紫鹃会?一切,随风飘成梦。

第一天考完了,向龙刀的脸一样的糟烂。

最后一道答辩题我答不上来,突然想起我改的歌词,索性无聊的写在卷子上——《我为考试伤》:“眼看我的书桌剩下紊乱的书本,体验到了青年一下子变成老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自己所有的悲伤,在被人打扰之后学会该怎么打扰别人。以为把你丢掉得多少快乐,谁知道只换来更多惨痛的代价,如果只是为了贫图一些甜蜜的时光,是我太愚蠢还是你太难,我为你伤神。复习到十一点还没搞定,数学,英文,物理,政治,一个都不能少。我为你熬夜,还是没有一个好结果,数不清的考卷对我来说,都像一张白纸。我为你熬夜,却还是不能考个及格,数不清的考卷对我来说,只是一堆废纸。”

晚自习漫长的令人厌倦,于是前面一排都卧倒了。想象以后不会有机会在上晚自习了,阵阵凉意。事务是运动的,我却想睡。今天听了陈子超的话,我觉得我真的堕落了。

陈子超一脸微怒,双手叉腰,问我:“你以为我的感情是肥皂泡,你想吹破就吹破?”

我说:“什么肥皂泡,我也没吹过。”

陈子超撅着嘴说:“哼!当我不知道是不是啊?”

“知道什么?”我反问。

“你要我还是要紫鹃?”她眼睛明纠纠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子超要玩真的了,她真的爱上我了?我可没有考虑过要和她发展爱情,要说有感情,那也不过是友情。

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索性不说,这个时候,我的任何一句伤害她感情的话都将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我低着头,看我的阿迪达斯鞋。

“不要酱紫啦!我不问你了,我不愿意看到你酱紫。”她嗲声说。

我有点害怕了,我是不是真的堕落了?我发誓,从没想过高中还没有毕业就搞三角恋爱,我发誓我是善良的,我是懂感情并且珍惜爱情的。

第二天考完了,不仅没从草堆里钻出来,反而陷得更深了,放眼望去,全是糟烂得还不如龙刀脸的草。一下午打篮球,晚自习竟然安下心来看点东西了。昨晚积攒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哭得很痛快,今天下午被子还没干……

考完了,用龙刀的话,这几天发春。

也许是真的想开了,也许是自欺欺人,心冷了。

吃晚饭的时候竟然有想喝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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