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奈:“事情到了这个地位,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筱爱没有了幻阵,自身的保护能力大减,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安全。”
“嗯,儿臣明白。母后,您可曾听说有什么人对蛊毒最有研究么?”
“这个,到是听说过,就在东皇城不远的沙城,有个隐士的高人,对蛊虫很有研究,怎么有人中了蛊么。”
“是筱爱。”东皇英悟将洛倾城的话,和之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太后凝眉:“可怜的孩子啊,命这么苦!”
“年轻的时候,哀家曾经和那位高人有过一面之缘,你带着这块玉佩过去,那高人看在我们昔日的交情上,一定会出手的。”太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佩塞给了东皇英悟。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太后问。
“就这几天,儿臣担心筱爱会趁着我不在可劲的折腾,所以想要再等几天,至少等到洛倾城采药回来。有他看着,我还能放心一些。”
“也好,哀家虽然不大喜欢洛倾城那副高傲的性子,看在筱爱与之师徒的份上,他也应该会照顾一二的。”
“嗯,儿臣也这么想。”稍微顿了顿,东皇英悟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凑近一步开口。
“太后,如果那个人对筱爱动手了,您要如何处置?”
“还用问么,就看在她爹的份上,哀家也不能袖手旁观的。这一场暴风雨,终于是要来临,关键就要看我们能坚持多久了。”太后说道这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眸底也划过一道沧桑。
“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你是知道的,如果哀家有一天不在了,你就将那东西给了皇上。”
“母后,为什么?”太后这些年拼死了保护的东西,难道就那么轻松的交了出去么?
“傻孩子,那东西不过是拓印,但即便是拓印也是有真假的。这世间除了真正得到龙凤血佩的人,否则没有人知道那东西的样子,可惜,皇上打了一辈子的主意却还是不明白。哀家以前拦着不给,是为了保护筱爱和路家。如今路家没了。”说道这里太后眸光闪现眼眶里积蓄了晶莹的泪水。
“要是哀家没有看错,皇上绝对不会放过筱爱,早晚有一天,她会对筱爱动手的。哀家死了,他得到了拓印就会动手。那时候,也是你利用这个机会帮助筱爱找到真正宝藏的时候。只有得到了真正的宝藏,筱爱才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孩子,你要记得,就算整个天下都背弃了路筱爱,唯独你不可以!”太后的语气异常严肃,脸色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庄重。
东皇英悟咬唇,忽然心底泛起浓浓的悲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娘,孩儿一定答应您。”这是他对母亲的承诺,而不是东皇英悟对太后的。
路筱爱这几天很郁闷,即便每天都能看到东皇英悟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折腾他。
不能折腾就意味着与被休无缘,那样她就更加不用想拿回自己的幻阵了。
就在她一愁莫展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光临了王府。
这一天,筱爱早早的起了床,在阮画的陪同下无聊的在王府里转悠。
脑子里却想着怎么才能让东皇英悟厌烦的方法。
正在这时,总管过来禀报:“王妃,静王求见。”
“静王?”路筱爱微愣,感觉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忽然想起来就是那个东皇城里最色胚的王爷。
“他见我干嘛?找东皇英悟去!”筱爱对这样的人,向来没有好脸色。
总管有些为难:“王妃,起初他是要见王爷的,可王爷不在,静王就说要见见王妃您。”总管没好意思说,静王的原话是说:既然东皇英悟不在,那本王就见见那个传说中最妖艳的战神王妃好了。
路筱爱就是金银岛主的大王,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
除了皇上和东皇英悟之外,唯一一个有所耳闻的,就是静王。
当初东皇英悟去金银岛,静王就在怀疑金银岛主是路筱爱。这位静王对别的没研究,天下哪个美人什么样子,他可是了如指掌。
在他的府里,这些美人都是有画像的,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说。
后来东皇英悟空手而归,金银岛主失踪。静王只能作罢。
如今听说路筱爱回来了,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出来骚包一番。
金银岛主啊,那可是天下迎风臭万里的人物,据说悦男无数,只要是年轻男人都不能逃脱其裙下之臣的千古奇女子。
至少在静王的眼中是这样认为的。
路筱爱心里很厌烦,正想躲起来不见,忽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请他到客厅吧!”吩咐了总管,转头伸手招来阮画。
“我问你,王爷是不是要你保护我的安全?”筱爱眨了眨眼睛问。
“是的,王妃,”阮画点头。
“那王爷是怎么说的?”筱爱又问。
“王爷说,今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保护您的安全是奴婢的第一要务。”阮画如实回答。
“那就好,静王可是个色胚,等下如果他对我有不敬的地方,你可要出手。”筱爱开始忽悠这位忠心的傻姑娘。
“是,可是主子,您要奴婢如何出手?对方也是王爷,要是打伤了,王爷会怪奴婢的。”阮画有点纠结。
“没事,只要人不死。你就可着劲的打,打残了本王妃也会保着你的。只要不太过分就成。”
阮画乖巧的点头。
事实上,他们幽山就是专门为各个国家训练死士,保镖的。
而她们在走下幽山的那一天开始,心里就只有自己的主子。
筱爱刚刚吩咐好了,静王已经跟着总管进来了。
“妹子啊,妹子,快让哥哥好好看看我那可怜的妹子哦!”静王还没进客厅就咋呼了起来。
筱爱狠抽眉角,悄悄的问阿影:“你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个哥哥。”
“谁是他妹妹了,我才不会认这么丢脸的人做哥哥。”阿影不屑的撇嘴。
静王进了客厅,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首位的筱爱。
今天的筱爱穿了一件小碎花的长裙,长长的裙摆拖坠到地面,腰间一条淡黄色的腰带将她那纤细的腰条凸显的淋漓尽致。
再往上面看,绝色倾城的漂亮脸蛋未施粉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蕴藏着丝丝妖异的魅惑。
静王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能将清新与妖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此完满的结合在一起。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非常想要狠狠的征服了。
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
如果能得到这样的女人,那他静王就算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静王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筱爱温柔的轻笑,笑容中带着无尽的魅惑,又隐藏着丝丝清冷。
“本王听说妹子回来了,一心想要上门来交流交流的。”静王自己寻了个桌子坐下,媚眼如丝的在筱爱的胸前和纤细的腰肢上瞟了几个来回。
筱爱一阵反胃,要不是没有了幻阵项链,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个家伙一番。
不过现在,也不能轻饶了这个色胚。
心里尽管无比厌烦,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如花。
“王爷,您还真是幽默,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能和王爷您交流的?”言罢还略带幽怨的瞄了一眼静王。
“妹子,这话可就错了,别人不晓得,本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是金银岛的那个风流女王对不对。”静王边说边往前凑合,语气中还带着邪恶的笑。
筱爱极力压抑了怒气,就是不看静王。
“王爷这是什么话,什么金银岛的风流女王,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别人不知道你,本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画像,早就在本王的房间里。美人,咱们可是同路人,趁着东皇英悟没回来,不如我们亲热,亲热。”静王的声音越说越低,笑容也是越来越邪恶。
筱爱真心感觉奇葩了,就这么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能活到如今都是一个奇迹。
“王爷,那怎么能行!”筱爱扬声惊呼,可眼眸却飘向静王,勾魂夺魄般淡淡一笑。
静王顿时感觉骨头都要软了。
“美人,你可真是极品啊,本王今天一定要好好疼疼你。”
静王这辈子阅人无数,很多女人都是起初说不,可一旦上了床,比任何人都要****。
金银岛女王的色名在前,方才那满是妖艳诱惑的一笑在后,就算她口中说着不要,静王又如何能放在心上。
静王迅速撩开衣摆脱裤子,而后色急的冲上去就要搂着摁倒了筱爱狂亲。
“啊!不要!”筱爱惊诧出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惊慌。
静王是这么想的,就算这女人主动勾引自己,或者两人臭味相投,好歹她也是东皇英悟的王妃。
要是这事被东皇英悟逮到了,不拔了他的皮也差不多。
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
静王想的很美,却全然没有主意到身后那如烟般出现的身影。
阮画一直在客厅的屏风后面,看不到厅里的情景,却可以听得见。
筱爱的一声惊呼,让阮画立马冲了出来,一出来就瞧见静王裤子都脱光了往王妃身上冲。
而王妃满脸惊恐,花容失色。眸底甚至侵染了丝丝绝望。
阮画大怒,弹指两道凌厉的暗劲冲向静王。
静王不懂武,他这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做俯卧撑,哪里还有心力学习别的东西。
加上美色当前,还管周围如何么?
前一刻还在猴急的想要狂亲美人,下一刻就被阮画点穴立成了人干。
而且那姿势,刚好是向前扑过去,身子成九十度角,身下光溜溜的,某个丑陋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发威。
筱爱见静王被点了穴,吓得脸都白了。
身子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阮画,快来扶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阮画急忙上前,一脚踹倒了依然僵硬的某人,将路筱爱扶了起来。
“主子,别怕,没事了。是奴婢出来晚了,主子恕罪。”阮画实诚,见筱爱哆嗦成这幅样子,心里便异常的愧疚,后悔自己出来晚了,让王妃受到了如此的惊吓。
“不,你何罪之有,要不是你今天在这里,本王妃恐怕就要!”筱爱说道这里小嘴一撇,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阮画见状更加局促不安。
干脆跪倒再地,一个劲的磕头:“主子,主子恕罪,是阮画的错,都是阮画的错,还请主子责罚奴婢。主子别伤心了。”
阮画原本是幽山的护法,根本没有受过严格的死士训练,也不懂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护卫加死士。
如果不是东皇英悟与幽山之主交情过深,也就不会将阮画派下来。
东皇英悟知道筱爱的归来会有很多人惦记,只能寻找天下最好的护卫,武功最高的女子来保护。想来想去就只有阮画。
阮画如今见王妃吓成这个样子,心里愧疚更深,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这么磕头,心里焦急的不行。
筱爱见状急忙将阮画拉起来:“别,傻丫头,不是你的错,我没事,快起来吧!”
她原本就没真哭,眼泪来的快,去的更快。
“王妃,这个静王要怎么处理。”说到这,阮画就恨的咬牙。
“你点了他的穴道,我们说话和做什么,他能听到,看到么?”筱爱问。
“现在可以,如果主子不想他知道,奴婢可以封了他的听觉和视觉。”
“好,那就封了他的听觉和视觉。”筱爱点头,“来人,去厨房,给本王妃弄来一些手指粗细的鳝鱼。泥鳅也成。”筱爱走到客厅门口吩咐。
为了演这出戏,她早就将那些侍卫赶到了大门口去。所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听不到的,除非筱爱大声呼喊。
这也是方才静王认为筱爱对自己有意的原因,连环境都创造好了,还有啥不乐意的。
“回王妃,鳝鱼如今不是季节,厨子那边没有备下,泥鳅没什么人吃,厨子也没有,不过护城河里到是有,如果王妃您要,小人可以派人去抓。”总管很快回来汇报。
“那就去抓,要快,越快越好。”筱爱急忙吩咐。
开玩笑,可算找到了一个恶整静王,又能气死东皇英悟的机会,要是磨蹭了时间,等东皇英悟回来,那就什么戏都木有了。
总管急忙派人去抓泥鳅,筱爱这边让阮画将光着屁股的静王给吊了起来。
“王妃,我们要怎么处置他。”阮画别着头,不肯去看晃荡着的恶心东西一眼。
筱爱却咯咯的冷笑:“怎么处置?他刚才不是要侮辱本王妃,本王妃今天就好好招呼招呼他,让他知道知道啥叫快乐的滋味。”
阮画一脸的莫名,心里忽然对王妃接下来要做的事万分期待。
原本还担心自己的主子会是个呆板无趣的女人。
却想不到如此的和她的口味。
侍卫们的做事效率很高,很快将泥鳅抓了回来,大的又手指粗细,小的也有筷子那么大。
其中还有一条最粗的,居然有成年男人两个大拇指那样粗细。
筱爱扫了盆子一眼,眼光贼亮。
要侍卫将东西放在门口,然后由阮画搬了进来。
侍卫们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从外面看,也只能看到客厅里遮挡的屏风。
总管脑子有些发木,静王进去这么久没有消息,王妃又要鳝鱼和泥鳅,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猫腻。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总管的脑子里划过,奈何王爷不在,他也没办法。
眼看着阮画将盆子端进去,而后客厅的大门关上了。总管急忙命人去找王爷,让王爷速速回府。
这边再说路筱爱。
“把盆子端过来。”筱爱指挥到。
随后将吊着的静王放下来。
真想将这个家伙弄死,可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她也不好交代的,就算要作,也要掌握个度,要不然,东皇英悟也保不了自己,这点筱爱是非常清楚的。
静王被放下来,屁股刚好坐在了大木盆里。
随后筱爱让阮画搬开这家伙的双腿,成了一个大字型,再往木盆里缓慢的加热水。
记得在穿越之前,筱爱的养母因为经济比较拮据,没有什么东西给筱爱补身体,经常会去河边,抓一些泥鳅回来,放在水盆里吐上几天的泥然后和豆腐一起放进锅中,加上冷水。
水温慢慢升高,那些泥鳅焦急之下寻找冰冷之处,就会拼命往豆腐里钻,最后泥鳅会死在豆腐里面,而从豆腐的外面是看不到泥鳅的。
十多年前,吃泥鳅的人不多,所以这道菜就成了养母经常会做的一种。
后来泥鳅渐渐被人们接受,价格也在一路攀升中,导致最后想吃都没得吃了。
今天筱爱就是要如此折磨静王。
水温一点点升高,泥鳅怕热,就在盆子里乱窜,当他们发现某个温度较低的所在后,会拼命的朝着里面钻。
到最后,盆子里的一半泥鳅都不见了,剩下的一半被热水烫死。
至于那消失的一半泥鳅,不用说也能明白了。
阮画一个大姑娘,自然不敢看男人现在的样子。
可主子都在忙活,她更加不能金贵的躲起来。
起初还忍着恶心,后面见到那些泥鳅不见,忽然有种很爽快的感觉。
静王的大名,她如何不知,这家伙利用权势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清白姑娘,如今可算得到报应了。
“主子,那些东西到了里面还会活着么?”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经历过,自然不晓得。
“会,至少一时半会死不了。”筱爱冷笑。
至于后面静王究竟能不能将那些东西弄出来,就不管她的事了,最好死了才干净。
当然,只要不马上死到战神王府就成。
就在筱爱忙活了老半天,很快接近尾声的时候,东皇英悟终于回来了。
听了总管的汇报,一听说静王还在客厅没出来,东皇英悟就有点头疼。
他到是不怕筱爱吃亏,筱爱本身会一点武功的,对高人不行,对付静王那个饭桶没问题,加上有阮画在。
他担心的反而是静王,不是感情问题,只是单纯的怕筱爱捅了马蜂窝。
不打招呼的进入客厅里,东皇英悟见到的就是那样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静王只穿了上衣,身子依然佝偻着,下面水淋淋的,啥也没穿。地上放了一个水盆,里面飘着半盆翻白死掉的泥鳅。
“你,你能不能给本王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东皇英悟气的咬牙切齿,脸都紫了。
“没什么,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筱爱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一个大姑娘居然……”男女授受不亲的,虽然东皇国没有那么迂腐,连看了对方的身子都不行,可也不能这么晾着一个大男人,然后随便的观赏吧!
阮画见状急忙上前,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王爷是奴婢不好,奴婢还没有保护好王妃,王妃也是生气,想要惩罚一下静王的。那鱼又不咬人,应该死不了人的。”
阮画心地很善良,生怕王爷一怒之下怪罪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