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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寿星(2)

杜晓强和桑乐跑到此处的时候,桑乐忽然停下来,说是要去“方便方便”。女人的“方便”是件隐晦的事,桑乐那样微笑着向他发布,使他感到很体己,很温暖。

“去吧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杜晓强豪迈地挥挥手,那语气就象忠诚的卫兵在告诉亲人们,可以放心地去安睡。

于是,桑乐就钻进那片茂密的树丛里。

杜晓强很耐心。“小方便”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是“大方便”呢?那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

耐心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他终于忍不住了。

“桑乐,”他试探性地小声喊,“桑乐?--”

仿佛在用轻声气声吟唱,强度恰如其分,一点儿也不显得冒昧和唐突,非常适合这种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

茂密的树丛沉默着,毫无反应。

“桑,乐--”

一遍又一遍,他把音阶逐渐升高,强度也随之改变。那有些接近美声唱法了,高亢而宏亮。就象歌剧院的男高音,拼尽全力,要把歌声传至剧场的每个角角落落。

可是那些树丛们仍旧不为所动。

杜晓强似乎意识到剧情有些复杂了,这情节有几分象喜剧也有几分象悲剧。于是,他一边继续高举着那个名字,一边撞进被那个名字贴了封条的寨门。树,草,树,草没有没有,根本就没有人!

杜晓强头脑昏乱地开始回忆桑乐遁入树丛之前留给他的那个微笑,体巳的温暖的感觉消失了,他终于发现那笑意竟是如此的狡黠。虽然他不清楚这究竟是桑乐耍弄聪明而拿人开涮的小小的玩笑,还是故意陷人难堪的恶作剧,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白无误的,那就是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眼前的处境,也不能接受以此做为结局而收场。

桑乐跑了,但是她不会跑得太远。

出了学院这个大门只有两条潞可走,不是这条通往宿雁湖的公路,就是通向市区的学院路。

追!

杜晓强猜得不错,桑乐的确去了学院路。她沿着学院路跑了一阵,就拐上了滨河道。六点四十分,桑乐准时来到滨河道小园林。那园林的靠河岸处立着一对飞鱼雕塑,桑乐一眼就看到翁行天正站在雕塑旁边,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极拳。

“翁!--”桑乐站到他的背后,突然叫了-声。

看到桑乐,翁行天的目光里溢满了快乐。他们俩高高兴兴地来到对面半坡上的一棵芙蓉树下,席地而坐。桑乐打开她的小背囊,在脚边摊开了报纸。酸奶,面包,果酱,熏肠琳琳琅琅地摆放着。

“吃啊,吃,”桑乐说。

“嗯,嗯。”翁行天闷声闷气地点着头。

翁行天的嘴里占满了食物,桑乐则吃得很少,她只是看着对方吃,喂着对方吃。这样看着喂着的时候,她心里会生出一种温暖,一种满足。

翁行天跑累了,他吃得很快,吃得很多。他喝酸奶,他吃面包,还嚼着熏肠。当桑乐将最后的一块面包喂进翁行天嘴里的时候,她大笑着将脸埋到翁行天的胸前。

“唏唏唏。”她响亮地嗅闻着。

“你闻什么?”翁行天说。

“闻闻这口井里喷的什么原油呀。嗯,这是烟熏火燎的熏肠。嗯,这是甜津津的果酱。嗯,这是香喷喷的面包。嗯,这奶酸了,有一股子发酵味儿--”

“得得得,让你一说,我成了个酿造厂。”

“你就是个酒厂呀,让人闻闻味儿就能醉。”

桑乐的脸在翁行天的胸前深埋不起,仿佛真的醉了。

清晨是新鲜的,空气是新鲜的,怀里的姑娘也同样的新鲜。翁行天感慨地用手轻轻地抚着桑乐那新鲜的头发,新鲜的脖子,他觉得自己也仿佛渐渐地新鲜起来。

忽然,桑乐抬起了头,警觉地四下张望着。那情形,就象荒野里一只竖起耳朵的野兔。

“怎么了?”翁行天觉得奇怪。

“有人在看我们,”桑乐用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个三叶虫眼睛,“它告诉我,有人在盯着咱们呢。”

“不会吧。”翁行天向周围看着,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附近是有几个人,可他们都在专注于各自要做的事情,对翁行天和桑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兴趣。

桑乐设有说错,是翁怡心在盯着他们。

在正大路的那个IC卡电话亭边,翁行天摆脱了翁怡心。但是直觉引领翁怡心走向学院路,走向了桑乐。当翁怡心骑着自行车经过滨河道,马上就要拐向学院路的时候,仿佛鬼使神差,她向河边的那座飞鱼雕塑瞥了一眼。--父亲,她看到了父亲!

父亲面对着那条古老的护城河,在独自打拳。翁怡心把自行车停好,悄悄地躲在卖早点的小摊旁边,远远地向父亲张望。看着看着,她心里惭渐生出了内疚和自责:父亲只不过是在这里打打拳罢了,他跑跑步打打拳然后就回家

可是,桑乐出现了!

接下来的一幕,翁怡心都看到了。她不愿相信眼前的情景,可是她又不能不信。荒唐啊,荒唐!翁怡心的脑袋犹如烂透的瓜一般訇然进裂,家,妈妈,晓强这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让人无从下手。

翁怡心看不下去了,她心事重重地推起自行车就走。刚刚骑了几步,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妈--”。翁怡心闻声看去,只见儿子杜晓强短裤背心,一身大汗地站在路中心,那年轻的脑袋犹如火山口一般生机勃勃地冒着热气。

“强,你怎么到这儿了?”

‘跑步,跟同学一起。跑散了。”儿子笑着。

翁怡心忽觉心里一阵刺疼,她想到应该马上带儿子离开这里。

“强,没吃早饭吧?”

“没有。”

“那边路口有一家广州酒楼,跟妈去吃早茶。”

“妈,我还想--”杜晓强心犹不甘地四下张望着。

“走吧,走吧。”翁怡心几乎是扯着,将儿子带走了。

那家酒楼很干净,茶点也算得上丰富和精美。侍应生把推车推到桌前的时候,翁怡心一样一样地点要着。虾角,凤爪、蟹壳黄、猪手,腊肉棕小桌上几乎摆满了。

“妈,太多了。”儿子说。

“不多不多,都尝尝嘛。”翁怡心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她忽然觉得儿子很可怜。

杜晓强津津有味地吃了一阵,才停下来说,“妈,你怎么不吃?”

翁怡心用手捂捂肚子,“妈心口疼病犯了,吃不进去。”

“哦,”杜晓强把筷子掂了掂,然后又放下,“妈,你怎么会一大早跑到这儿来了?”

翁怡心怔了怔,皱起眉头说,“吃吧吃吧,那儿来的那么多话。”

唉,真是无话可说啊。

翁怡心那天上班之后时常走神,她想的几乎都是童年的往事。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从小父亲就把她当宝贝捧。她至今还能依稀忆起。儿时父亲替她穿衣服,替她扎小辫的那种亲情融融的感觉。她儿时最喜欢儇在父亲的怀里,对于她来说那里是如此的阔大和安稳,那里的气息是如此的温馨和亲切

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觉得父亲比母亲还要亲。

可是,可是,父亲现在怎么会!--

翁怕心真是苦闷极了,真是压抑极了。这种事情不能对同事说,不能对朋友说,唯一能够与之商量的那个人就是丈夫杜选民。翁怡心中午在饭桌上把情况讲给丈夫,丈夫听完,不堪地连连摇头,“唉,你们家老爷子呀,你们家老爷子

翁怡心听了,便吵架似的提高了声调,“我们家老爷子怎么了?”

“你们家老爷子没怎么。”杜选民就把声音低下去。

翁怡心咬咬牙说,“急了我就告诉我妈!”语调是心急火燎的。

“唉呀,你就让你妈安安静静多活两年吧。”

“那,我就去找那个小贱货。”

“这事儿怪你们家老爷子,找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别自讨没趣儿。”丈夫有点儿义正辞严。

翁怡心还真觉得理亏心虚了,她闷下头没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翁怡心才咬咬嘴唇说,“看样子,只好找老爷子摊牌了,瞧他怎么办。”

“摊什么牌?你抓住什么了?你的证据呢?”杜选民向妻子伸出手,那姿态颇有点儿象辩护律师,“你只要这样一做,就会伤了亲情,只能把老爷子推得更远,让他做得更绝。”

“得了,你说怎么办吧。”翁怡心无可奈何。

‘你看这样好不好,老爷子不是要过生日嘛,咱们这回就给他变变花样儿,让他高兴高兴。另外呢,再来点儿暗示啦,来点儿旁敲侧击啦,或许,他自己就会收敛了。”

“行,你说说,变什么花样,做什么暗示,怎么个旁敲侧击吧。”

杜选民将他的想法说了一遍。翁怡心别无良策,听了丈夫的主意,她觉得也只能这样姑且试试了。

于是,翁行天生日那天,女儿和女婿就把他请到了“顺水楼”大酒店。

“顺水楼”是一家颇上档次的去处,他们订下的包间名叫‘松鹤园”。那个包间的装修显得古香古色,窗子是木格子的拉扇窗,顶壁吊着红灯笼,墙上挂着松鹤延年图。房间一隅的小柜上,还摆了一个老寿星。人-进来,就能感到祝寿的气氛是浓浓的了。

翁行天扶着贺榆坐下,环顾着四周说,“六十七岁算个什么生日嘛,还要跑到这么个花钱的地方。我看咱们每年在家里过得就挺好,你妈做几个莱,大家来热闹热闹。”

贺榆说,“我看这样也挺好的,难得孩子们有这片孝心。老翁啊,这亲那亲,还是自家的孩子亲吧?”

翁行天笑了笑。

做女婿的接话说:“怡心和我都这么想,钱算什么呀,只要老人高兴,我们就高兴。”

说着说着,莱上来了。翁恰心就招呼儿子,“强,给姥爷点蜡烛。”

杜晓强“哎”了一声,敏捷地站起来,把欢乐和喜庆在蛋糕上点燃了。

贺榆亲昵地望着外孙,得意地打趣说,“瞧瞧,瞧瞧,这孩子比他爸和他姥爷都高了,该娶媳妇喽。”

“妈,急什么,晓强这不是正谈着朋友嘛。”翁怡心这句话是对母亲说的,然而目光却望着父亲。

翁行天的神色似乎很平静,贺榆的脸色却好象沉了沉。

“吹呀,老翁,外孙把蜡烛给你点上了。”贺榆指着蛋糕。

圆型的蛋糕犹如城堡,那些明火执杖的蜡烛们在城堡上向翁行天挑战。翁行天稳稳神,鼓鼓气,“卟”地一口吹出去,将那些烛光-举翦灭了。

“棒,棒,”杜晓强鼓着掌说,“姥爷的身体真棒!”

“不行了,老喽,老喽。”翁行天虽然口里这样说,神情却不免有些踌蹰自得。他起身将蛋糕一块一块地分给家人享用,然后静静地坐下来,目光中透出老人才有的那种安宁和慈祥。

看着父亲那副神态,翁怡心心头蓦地一热,她脱口说道:“爸,你也吃呀。”

“孩子们吃,孩子们吃。”

“爸,我记得小时候,总是你过生日,我吃好东西。”翁怡心回忆着。

老妈插话了,“可不是,就是下一碗挂面打个荷包蛋,你爸也会把那个蛋拨到你碗里。”

上鱼了。嫩鲜的松鼠桂鱼。

翁怡心从鱼背上夹下最厚的一块肉,放进父亲面前的小碟里。“爸,你吃。我记得小时候吃鱼,这块肉你总是夹给我。”

母亲说,“可不是,鱼脊上的这块肉最好吃了。”

上鸡了。冬虫夏草煨乌鸡。

翁怡心把鸡翅夹下来,又送到父亲碗里。“爸,吃这个。我记得小时候吃鸡,你总是把鸡翅夹绐我。”

翁行天笑了,“姑娘是要嫁人的哟,吃了翅膀好飞呀,飞。”

母亲说,“你爸那是心疼你,翅膀是活肉。最好吃啦。”

上虾了,油烹竹节虾。

“咱们家不常吃虾,我记得那年八月十五家里做炸虾,爸把虾肉剥出来给我吃,他吃的是碎壳”

翁行天感叹一声,动容地说,“孩子,这些事情你都记得呀?”

“嗯,当然。”

贺榆忍不住又说道,“还有呢,你小的时候最爱吃肉包子,你爸天天上街给你买。拿回来都是你吃馅,你爸专吃皮儿。”

翁行天乐了,‘瞧你们,忆苦思甜啊。”

翁怡心就做鉴定似的总结说,“我知道,我爸最顾孩子,最顾家。”

杜晓强拍着手说,“怪不得我妈现在吃包子吃饺子还是不爱吃皮儿,原来都是姥爷给惯坏的。”

一家人都大笑起来。

这餐饭吃得很愉快,大家频频举杯,显得亲情融融。

渐渐地酒足饭饱了。

这时候,杜选民轻轻地咳嗽一声,用目光望了望翁恰心。翁怡心就对儿子说,“强,你跟姥爷再干一杯吧。”

“好。”杜晓强立刻起身举起酒杯来。

“不喝了,不能再喝。”翁行天摇摇头。

“爸,最后一杯了。这杯酒,你得喝。”翁怡心说。

“哟,听妞的意思,这杯酒爸还不能不喝了。妞,这最后一杯酒,有什么由头啊?”

“这杯酒,是请姥爷今后多关照。”翁怡心说。

翁行天微微一怔,即刻笑了,“这是什么意思嘛,我自己的外孙,我还能不关心?”

贺榆说,“可不是,这话我听着怎么也觉得糊糊涂涂的。”

翁怡心正忖着该调遣一些什么词儿,杜晓强却已经开了腔,“嗨,有什么不明白的?妈还不是嫌我调皮捣蛋呗。以后要有什么事情惹着姥爷了,姥爷可千万别生气。”说完,“吱儿”地一声,先把杯里的酒喝净了。

翁行天没说话,他抬手喝干了自己面前的酒,然后站起身,打算离席了。

社选民说,“爸,怡心还给你准备了一点儿寿礼。”

于是,翁怡心就把早已备下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件质地和做工都很讲究的毛尼夹克,只是式样古板了一些,颜色太暗了一些。

贺榆伸手将那夹克拿起来,在翁行天身上穿着的那件花隐条衬衣上比了比,连连说,“好啊,好,这件衣服你爸穿起来才庄重呢。”

一双窄脸平底老头儿鞋,鞋面是那种老派的冲纹尼,鞋底是那种本色的硬牛皮。

贺榆拿在手里看了,再瞧瞧翁行天脚上那双牙白色尖头皮鞋,又说道,“哎,这才是老头们穿的鞋呢,你爸穿上这种鞋,脚底下才走得稳。”

有了衣服有了鞋,还有一顶老头帽。黑毛毡的,帽顶上缀着个圃球球。

贺榆看了,不住口地夸赞,“想得周到,想得周到。老了老了,就怕脑袋着风,感冒发烧,落下气管炎。”

这边正看着,那边杜选民又拿来了一根红本拐杖。杖身雕着一条龙一只凤,龙身凤尾虬曲盘绕,看上去俨然是一件工艺品。

“爸,还有这个。”女婿把拐杖递了过去。

此前翁行天一直沉默着,这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唔,这个走路的东西用得着吗?爸爸每天早上还跑步呢。”

女婿故做吃惊地说,“哟,爸,你还跑步呀!”

女儿很关切地说,“其实,老人还是少活动为好。世上乌龟最长寿吧?乌龟就是整天不动呀。”

翁行天缄默着,翁怡心又招呼儿子道,“哟,差点儿忘了。强,把那个老寿星抱着,那也是妈买了送给你姥爷的。”

“哎。”杜晓强应答着来到小柜前,把那笑容可掬的泥偶抱在怀里。

贺榆上前抚了抚那泥偶,说道:“你们瞧,这寿星模样多好,多福态。老人就应该有个老人的风度老人的样子。老翁,你说是不是?”

翁行天张大嘴,似乎凝在了那里。“贺榆,你们,都想让我老成这个样子么”

嗓音显得喑哑,声调也有些近乎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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