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刃到达梭土身体的一瞬间,陈三儿用尽全力扑向这个梭土,两人被空间刃震到几十步以外,梭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了气息。陈三儿连头都抬不来,混身像撕裂了一样的痛,恐怕全身骨头都碎了。
“怎么.怎么会.啊!.”钱爷似乎是吓坏了,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脸上露出极其恐惧的表情,瞳孔都放大了很多.
“还没死啊,没想到还有替死的!算了,陈三儿,你应该满足了,死了还有两个人陪葬。呵呵呵.”飞烟第三次扣起了手指。
突然好像觉察到了什么,飞烟暂时停止了第三发空间刃。“是谁?又来一个吗?”
一个男子,背着一个细长的剑柄,剑柄内是否有剑无人知道,只知道这人在“冰镜野荒”一直是实力排名前十的人物,只知道他年龄未满二十,即使剑未出鞘,用剑柄也挥洒出一套无有破绽的剑术。他正是单名号“含”,带着一脸冷酷的表情的奇怪人物。
在陈三儿进入到“冰镜野荒”之后,这个名叫“含”的男人一直在默默关注着陈三儿,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很神秘的,加上他那总是一脸冷漠的表情,所以在“冰镜野荒”内朋友极少,一切便更加神秘了。
“你是谁?”飞烟挑衅着问。
“含。”
“呵呵,你也是来找死的吗?刚才的一切恐怕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准备好了杀掉那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陈三儿的。”飞烟睁着轻蔑的眼神。
叫含的男子并不做声,只是拔出了身后的剑柄。剑柄细长极了,比一般的剑身还要细,可惜无刃,并不能造成沉重的伤害。
“我真是看不惯你一开始直到现在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了。”飞烟被含的冷漠和对自己的无视彻底的惹怒了。立刻扣起手指准备着第三发空间刃。
一瞬间,含竟然消失在视野之内,飞烟突然感觉到一阵错愕,明明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叫含的男人的。“你在找我吗?”飞烟背后一凉,声音是从背后发出的。声音刚落,飞烟只感觉肩头一疼,身体就这样飞了出去,是被含踢飞的。
飞烟调整身体,吃力地落在了地上,这一脚真快真狠。
“哼!”飞烟更怒了,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叫含的男人,从醒来到现在第一次被人踢这么狠。
陈三儿的眼皮还在流血,透过这被血光弥漫眼睛窄小的视野,看到了那个在冰镜野荒被叫作含的男人。口中微弱地说:“走.快走.”
含转过头看了看陈三儿,眼神流露着如阳光般的温暖。应该是没事的,他隐约地知道陈三儿有雾影夜涌,知道陈三儿不会死的,反而在以很快的速度在恢复。而在倒在一旁经常陪伴陈三儿的梭土吉凶就未可得知了,钱爷也无大碍,只是受了很重的精神打击。
不等飞烟扣起手指发空间刃,又被看不见身形的含一脚袭来,不过这次飞烟学乖了,预料到有这么一下,,身形一跃便躲开了。
“你的术很强.但.”飞烟话音还未落,飞烟措手不及地便被飞烟的剑柄打飞。“你还是太嫩了…”
的确,虽然有着陈三儿五年的记忆,或许那五年陈三儿已将空间术修炼到一个很厉害的境界,可是实战经验或许是缺少的。即使拥有厉害的空间术,却也不得不受制于含。其实这或许也是“野”飞烟去寻找五件发动那个术祭品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寻找的过程必定经历许多战斗,能让飞烟积累大量的经验,从而快速成长。可是或许“野”在飞烟身体内植入的其他记忆,也可能细胞术并不成熟,飞烟的性格与陈三儿有着截然不同。而比较突出的一点就是十分傲慢,看不上任何人。
“说我嫩?呵呵,如果你真的以为我只会使用空间刃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空间术瞬移。"转眼间飞烟身形消失,而下一个瞬间,飞烟已经到达含的背后。这一种速度连气息都消失了。比起含的速度有着天壤之别,甚至捕捉不到任何飞烟的气息。
含被这样的速度一怔,但已来不及反应,被飞烟一拳实实地打中。含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这样的速度实在到了令人恐怖的程度。
"哈哈,这个速度怎么样呢?含。告诉你吧,这也是空间术的一个应用而已。用空间术控制空间的流动,让身体去融入这份流动,在空间内任意移动变再正常不过了…"就在飞烟正得意间,突然感觉头皮发麻,身体上的皮肉瞬间绽开。这一瞬间带来的巨大疼痛让飞烟倒了下去。
含拿着剑准备接近的时候,看到飞烟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停住了手中的剑。
“怎么…怎么会这样…”飞烟痛苦的呻吟着。
“你真的是很嫩…缺乏实战经验的你去使用这样高难度控制的术,被术反噬了吧。恐怕你身体在空间中没有控制完美。被空间生生撕裂的吧。”含依然保持着冷酷的表情。
“啊…”飞烟痛苦得叫了一声,看着半昏迷的陈三儿,狠狠地说:“下次见了一定杀掉你!”随后忍着剧痛一跳便不见了。
含看着飞烟逃走,并没有去追,而是走到陈三儿的身旁。问:“你没事吧?”
陈三儿脑袋半昏迷半醒,如果不是雾影夜涌,恐怕真的就死去了。看着旁边躺着的梭土,眼泪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含检查了梭土的气息,叹了口气。
含对着旁边精神慢慢恢复过来的钱爷说:“他们交给你了,我要立刻去冰山之顶找镜。”
钱爷点头答应了,步履阑珊地走到陈三儿身旁。
含纵身一跃,向冰山之顶快速前进。
而冰山之顶,一位妙龄少女身着紫色渐变的轻柔衣物,比起刚离开千雅城时明显成熟了不少了,也漂亮了不少,一些显露身材的衣服也能穿的有模有样,少女的如初生花蕊嫩苞般的身体在这样的冰山之顶映衬下美好极了。而少女那嫣然淡妆的面容,白似雪屑在阳光下飘散开来,眼睛如星辰般点亮着这一片的洁白无瑕。可是,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背上血肉模糊的人,这少女梨花带雨般的留下颗颗晶莹的泪珠,让人见了不得不怜惜。
“是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一辈子都在追赶的人如今就躺在那地上。在记忆中这是第二次这样的场景。第一次那时候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吧,如今都已经那么多年了。看,关于与你的点点滴滴都牢牢地记得呢。思绪在见到熟悉的人的时候不禁泛滥起来,是一种忍不住的泛滥.
七八年前,千雅城内,两个稚童光着脚丫在城市的河道旁边坐着,都将脚丫侵入凉爽的河水中,再猛地从水中伸出,看着甩出的浪花在笑,一个叫薄凉,一个叫辉.。